213你除了好好地赎罪,别无选择
郑开与乔泽轩的目光淡淡地相接,缠绕在了一起,他们的喉咙都哽了哽,许久没见,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在看到对方好好的时候,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一个女人,他们兄弟间的情谊拉开了距离,可却又怀念曾经的亲密无间,人总是这样的矛盾,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突然郑开想起了自己怀里还扶着一个女人,他把她扶正:“小姐,你没事吧?”
然而沈诗雨只是摇摇头,挣开了他的怀抱,头埋得低低的,转身擦过他的肩,急急地按着电梯的下楼键。郑开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好熟悉,却又多了那一丝的陌生。
他的眉头蹙了蹙,电梯开了,沈诗雨连忙走去进去,伸手按键。电梯门缓缓合上,她一直都逃避着他的目光,就要电梯门就要合在一起时,郑开终于想起来了。
他伸手反映电梯的门给挡住了:“你是沈诗雨……”
沈诗雨浑身一震,握紧了手中的银色手包,她不开口的原因就是怕郑开听出她的声音,而认出她来,没有想到他还是认出她来了。可是她却没有承认,静静地站在那里。
“诗雨,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了……”郑开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她,眸光闪了闪,那种欣喜不言而喻。
沈诗雨却一前一把将郑开推开,电梯门合上,往下而去。
郑开一个没留心,就跌坐在了地上。乔泽轩走上前来,站定在他的面前,垂眸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哥,刚才那个人是诗雨,对不对?”郑开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盯着乔泽轩冷酷的脸庞。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乔泽轩眼神也是冷冷的,“一切都过去了,她不值得你再这么留恋下去。”
听说他母亲宋芳菲说自从沈诗雨离开后,郑开就像一个工作狂一样,一心只想着工作,小姨宋芳萍催他结婚好多次了,他都不同意,就连相亲都是骗他才去的,一旦意识到是相亲宴,他就会找各种理由走开,根本没有看过任何女人一眼。他对于沈诗雨是执着的。
“她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说了算。”郑开又想到了曾经他们也因为沈诗雨针锋相对,如今历史又要重演了,“我说她值得就值的。”
“郑开,你怎么不明白呢?你和她不可能的。”乔泽轩蹙紧了眉,“我是为你好。”
“我不要你为我好。”郑开转头,幽深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傅向晚身上,“哥,就像你和傅向晚一样,你们也已经过去了,她已经结婚了,家庭幸福,婚姻美满,为什么你还要如此执着?而我和诗雨男未婚女未嫁,我们比你强。至少没有去破坏别人的婚姻。”
郑开一袭话狠狠地直直地刺中了她的胸口,刺到了他最柔软的部分。
“郑开!”乔泽轩提高了音量。
“你叫我也没用!”郑开越过他去按电梯,“我不想和你多说,我还有事。”
“你要去追她,你疯了不成!”乔泽轩握着他的手臂。
“我说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郑开用力地拨开他的手,在电梯打开之后,迈步进去。
而傅向晚见郑开和沈诗雨相继走开,她也走了过来,看到乔泽轩特别受伤的神情:“乔泽轩,走吧。有话边走边说。”
乔泽轩沉默了,等待着电梯,他们下去后,刚走到医院大厅外,就看到郑开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处,而沈诗雨已经没有了身影。
郑开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头,看向乔泽轩,两人几步之遥,可却再也回不到年少时的曾经。
郑开双手插在医袍袋子里,走过不,仿佛没有看到乔泽轩一样,径自走向前。
而乔泽轩也没有开口说,任他与自己擦肩而过。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可是傅向晚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人事间,有些事情无法两全。
“晚晚,我……”乔泽轩动了动嘴。
“你有事就去吧,我们改天再约。”傅向晚自然明白他要说什么。
然后两人分开,傅向晚走了医院大门口,没想到就看到了谈希越的车稳稳地停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傅向晚侧头看着他。
“今天你下早班。”谈希越伸出半个头,眉眼间的俊朗在阳光之下更为迷人。
“这么有心。”傅向晚感觉到一阵的甜蜜。
她上了车,坐好,系上了安全带,就听到谈希越的声音传来:“今天沈诗雨来找过我,她说关奕瑶才是应熊事件的主谋人。”
“我知道,沈诗雨找了我才走。”傅向晚的羽睫微微垂下,阳光打在上面,晕起美丽的光圏。
“我不会让关奕瑶死的,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谈希越握紧方向盘,面色阴冷。
傅向晚只是淡淡的别开了眼:“就算你放过她,梁家也不会。”
所以她不想多说什么,该付出的代价总是要来的。
紧接着关奕瑶的案子经过调查后,择日开审,这是本市最大的新闻,众人都企盼着看着关奕瑶的下场,还有关家怎么向世人交待。
梁谈两家这边的律师自然是最好的当红律师,如花般美丽,如画精致的霍行风。高挑挺拔,气质出众,比当红的明星偶像还要耀眼三分。加上战绩赫赫,他一出现自然是媒体的焦点。
对于这一场官司,他有十成十的把握,根本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
旁听的人多如潮水,有他的粉丝,还有想要亲眼见证关奕瑶下场的人。
关奕瑶被带出来的时候,那一双双的眼睛都是憎恨与愤怒,怎么有人可以这么疯狂地失去理智。
肃静之后,才一片安静。
这场官司因为证据确凿,所以霍行风只用五成的功力,便将关奕瑶条条罪状道来,根本不给对方律师任何空子可钻。这场官司本就是实力悬殊,关奕瑶也是人心所背。胜利来得那么容易,在法官宣读了关奕瑶的罪名后,所有人都所有的人都沸腾了,人人喊打,说她罪有应得,说她丧心病狂。
关奕瑶坐在那里,听到一条一条的罪名,却是面带笑容,只是眼眶中聚起了悲伤,清泪无声地自微笑的眸内流淌而出,滚落雪白的脸蛋。
为了不让关奕瑶有死的机会,让她可以解脱,所以给关奕瑶判了一个无期徒刑,不得假释。让关奕瑶失去自由,失去高高在上的身份,让她在阴暗的角落里,独自品尝自己亲手酿下的苦果。让她最在意的美丽,在这深深的高墙和牢笼里一点一点被岁月无情的侵蚀,直到满目疮痍,直到面目全非。
此时的关奕瑶已经失去了健全的身体,高贵的身份……她甚至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关奕瑶被定罪后,关立国便引咎辞职:“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关奕瑶能走到今天,犯下这么多无法回头的错误,我这个做父亲的难以推卸责任。我对不起所有的父老乡亲,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担任市长一职,但我心系大家,希望我们的家园在其它更有能力的年轻人的领导下发展得更好……”
这一天,他早就想好,也做好了准备,提交的申请已经批下来了。他从此无官一身轻,做回一个普通的人,平凡的父亲。
关奕唯听着父亲在电视上发布这一消息后,任如萍却已经是受不起关奕瑶定罪和丈夫离职的双重打击而晕倒,他是赤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父亲已经辞职,他这个副市长又该如何,离职,还是艰难地走下去?
关家,从此便是散了。
某天,任如萍硬是拉着关奕唯来到了监狱探监,关奕唯是拗不过母亲,只好随同。
任如萍给她买了她爱吃的一些东西,能补偿她一点是一点。
任如萍坐着,而关奕唯站着,隔着玻璃窗看着关奕瑶出来时。他们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头发枯燥,面色无光,双眸暗淡,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属于公主的娇美光鲜。这磨人的地方把关奕瑶的光华打磨尽失,与普通妇人无样。
关奕瑶看到任如萍和关奕唯,瞳孔瞬间发亮,慌忙动作快了起来,却不慎跌倒,她咬牙爬了起来,撑着拐杖走到玻璃墙边双手抵在玻璃墙上,哭叫着:“妈,哥,救我出去,我要出去,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任如萍根本就听不见,她拿起电话指了指,关奕瑶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拿电话,她慌忙拿起桌上的电话放到耳边:“妈,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我真的不要在这里了,我怕,我怕……你一定要带我出去……你找关系,你给他们钱啊,反正我不要在这里。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要出去……”
“瑶儿,妈知道你苦。”任如萍看着女儿惊人的变化,缓缓开口:“瑶儿,是我错了,对你太过溺爱,如果不是我一再纵容你,你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没有现在怎么有办法将你弄出来啊?你好好地待着,我会一直来看你。你要表现好些,我再疏通一下人脉,你会减刑,到时就能早一些出来。”
“不,我就是要马出来,妈,我不管,我一定要出来。”关奕瑶的情绪很是激动。
“瑶儿,你听话好么?我给你带了些东西。等你作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带,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任如萍现在也是知道错了,也是无能为力。
关奕唯把母亲手里的电话拿了过去:“关奕瑶,你给好在里面安分一些!”
“哥,我错了,求你,想办法让我出去,好吗?”关奕瑶一再地乞求。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已经晚了,你除了在里面好好地赎罪,别无选择。”关奕唯冷面冷语,“如果你好好的待着,你还是关家的女儿,你若是再不好好反省自己,那关家和你再无情分可言。”
说罢,关奕唯便把电话挂断了。
“妈,哥,别丢下我--”她拼命地砸着玻璃墙,要将它敲碎。
“编号29076注意你的情绪。”看守员出声警告。
“妈,走吧。”关奕唯率先起身离开,任如萍也是一咬牙,狠心地离开。
看守员上前,左右押着关奕瑶的手臂就将她带走了,直到丢进她所在的107号房间,一共住十个人,都是不同的残疾人。然后是任如萍给她带的东西也一并丢了进来。
关奕瑶跑上前要抱住她的东西,结果被两人一脚踩在手背上,还有从后面将她的头按在地上。
“放开我,这些东西是我的。”关奕瑶挣扎着,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人占为己有。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任如萍送的东西无疑是雪中送碳。
“你的?上面有写你的名字吗?”
为首的女人挺健壮的,人高马大,听说她一个人有家里操持生活,侍老养小的,他老公却外遇了,她竟然把他老公给杀了,她是女霸王,没有人不敢听她的,关奕瑶刚来时也是被他们排挤得吃不饱饭。
然后有人便在她的眼色之下把关奕瑶给押住跪在地上。
那女霸王翻开关奕瑶的东西,吃穿用都自然都是上好的:“听说你是前市长之女,果然不假,这东西都是比别家的好上几百倍。”
“你还给我。”关奕瑶挣扎着。
“真是不懂规矩。”
那个女人一脚踢在了关奕瑶的肚子上,没力道之大。关奕瑶痛得眼泪刷刷地直流,抱着肚子卧倒在地上,痛得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记住了。在这里没有你我之分,所有好东西都得孝敬给大姐。”
然后对关奕瑶便是一阵欺负和折磨,她咬着唇,鲜血直流。
这个女人根本比男人还要凶残,耻辱让关奕瑶的眼泪肆意如洪水,痛得她无力,那种锥心的痛打在骨子里漫延,她的哭喊声和身上女人的狰狞笑声都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耳边,提醒着她这最屈辱的一刻。
她在心里叫着妈和哥,叫着谈希越和谈铭韬,甚至是着俆海冬,可是却没有人会来救她。她的心被绝望给占有。这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吗?
------题外话------
今天18号还有一更,不过要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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