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抹掉的灵识
卜霓裳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这玉柱上刻着的就是传自上古，是已经遗失了许久的传送阵法！
那黑袍人似乎懂得驱使之法，被这玉柱传送到一个新的地方了！”
“那，霓裳，你会驱动这个阵法吗？”
听到卜霓裳道破这玉柱来历，我生怕激起她之前的那种痛苦，小心的问道。
“不行！”
卜霓裳快速回道：“这种阵法我也只是依稀觉得见过，但若说驱使，嗯，我找不到印象！”
“找不到就算了！”
我紧张的再度捏了下她肩膀：“快别想了，以后慢慢来！”
看到卜霓裳眼神不再有异，我这才松开她肩膀自己绕着这个玉柱兜起了圈子，詹白凤向来不用符文，卜霓裳记忆缺失，所以此刻三人之中，反倒是我对于符箓上面的修为高一点了。
而这番研究之下也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首先这跟玉柱上密密麻麻的刻了不下上千个符文，而这些符文每一个都和之前老方给我的书上不同，是属于更复杂一层次的存在，如果要类比的话，倒反而跟我从葬天图录上学来的同源。
可是我现在能够理解的符文只有三种，破邪，破法和姻缘，依稀能够在这数千个符文中找到数个相似的，但更多却是天书了。
如果把我所认知的符文当成是日常的一个汉字的话，此刻玉柱上无疑就是篇千言文，这众多符文组成的法阵，若想驱动它，首先你得知道它所要表达的意思，至少也得是皮毛。
而我很明显差的不可道计，最后只能无奈退了回来，坐在玉柱前望着它发呆。
二昆还在绕着玉柱发出低低的咆哮，这头大妖的实力固然不凡，但理解能力好像差点，以为黑袍人就藏在玉柱中了……这货不会是脑袋被打傻了吧？
卜霓裳忽然伸手在二昆后背上抚了抚，柔声开口：“二昆，黑袍人被传送走了，不在玉柱里，你的仇要稍后再报了！”
二昆竟然是听懂了一般，果然停止咆哮，挨着卜霓裳就蹲坐在了地上。
广场上瞬间也安静下来，本来看似临近了的宝藏，现在看来反倒距离拉得更远了，我们并非没有尝试在宫殿中找入口，但它真的就是个空荡荡的宫殿，什么都没有！
临门一脚，眼前倒成了一道迈不过的坎，无法寸进。
“二昆，过来！”
胶着中，詹白凤忽然对着卜霓裳身边的二昆喊道。
完全不同的待遇，二昆竟然理也不理他，詹白凤无奈，低低唾了一句，这才自己主动来到二昆身边，一面和蔼的开口：“二昆，跟姐姐说说，你认识这个玉柱吗？它是什么？”
经过之前并肩作战，二昆倒是不凶詹白凤了，但也绝算不上热情，比如此刻的问话，二昆抬着头，趾高气扬的，只做不理。
詹白凤无法，只有目光转向我：“喂，小东，你问它，问它见没见过这玉柱，它作为宝藏入口的守护者，怎么也比我们知道的多！说不定就有特别手断的！”
卜霓裳也从一侧注视过来，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只得乖乖服从，一面拉过二昆，一面重复了一遍詹白凤的问话。
二昆歪头想了一会，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别的表示，从二昆表现出的动作来看，实在不像作伪。
詹白凤绕着二昆转了一圈，终于还是喟然摇头：“算了，二昆的灵识大概受损了，我们应该是问不出任何旁的东西了！”
灵识受损？我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新词，于是连忙冲着詹白凤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
詹白凤随口解释道：“人的大脑中不是有个海绵体嘛，据说那就是人类储存记忆的地方，一旦这个海绵体被破坏，就会出现失忆症，严重者甚至变成行为能力低下者，哦，白痴！韩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那有失忆，应该就有恢复记忆吧！”我试探的问着。
“你一个大男人也中韩剧毒啊！”
詹白凤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那都是剧里骗眼泪的，如果真的是海绵体受损，大部分情况下是不可能恢复记忆的！尤其是那么完整散失的情况下，哪怕侥幸恢复了，也只是一点点！”
看我还在思考，詹白凤补充说道：“当然这是对于人来说的，对于妖或者邪煞等本身可以脱离实体存在的生物，海绵体的限制就没有了，但它们毫无例外的也有储存记忆的地方。
诺，这部分就叫做灵识了，一旦受损，就和人失忆了差不多！不过灵识一般是不会主动受损的，这种情况下，很大可能是因为被人为抹除了。
就拿二昆来说，很可能就是秘境主人担心拥有全部记忆的它太厉害不好驯服，所以就把那些无关的灵识全抹去了，只留下战斗的本能，这样当然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詹白凤这样分析完之后，心中也似有所动，看着二昆的眼睛中也多了一分柔和。
殊不知此刻我的心中却是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心疼，二昆才认识不到一天，我当然心疼的是我的爱人。
卜霓裳，这个一颦一笑总在牵动我心中最柔软地方的女人，会不会也在无意识的过程中被人为抹去了灵识，这样瑰丽的她，到底是谁舍得这样的狠心对她下手，我的心中一时澎湃乱撞。
卜霓裳在一旁避开我的眼光，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小小的动作，在有了方才的分析后，心整个揪动了一下，一种扑面而来的心疼，让我几乎站不住。
对不起，霓裳，以后我要保护你，让伤害你的人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发誓，这种心底默念的方式引不起任何的外在效果，但我本来也不需要这些，我只想好好守护她！
詹白凤此刻也注意到我眼中的情绪异常，揉了揉眼：“小东，你没事吧！二昆它是只大妖，妖生中经历的一定不少，现在终于成为了你的妖仆，而且是没有削弱的那种，于它也未必就是坏事，你就别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