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常嘉善的怀疑
常嘉善收到消息,得知庆阳王府的一位表少爷居然被人抓走了,他皱眉亲自带着开始找寻,自己负责的城门也开始戒严了。
他骑着马和一辆马车擦肩而过,一串小铃铛从马车里掉下来了。
他的一个属下翻身下马把小铃铛捡了起来:“指挥使,这铃铛可不便宜,怎么掉下来都没有发现。”
常嘉善拿过来一看,发现铃铛是银打造的,只是上面镶嵌着精美的红宝石。这样的小铃铛没有千两肯定买不到,就算放在富贵人家里若是不见了也不可能不找一下。更何况是孩子戴着的,想到这里常嘉善眼神瞬间变了,他看向远去的马车沉声说:“去把前面的马车拦下来。”
他带来的几个人也反应过来,一个一个骑着马朝着前面赶去。
车夫没想到还没有出城门就被人拦下来了,他憨厚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不知道几位官爷拦小的作甚?”
常嘉善冷冷说道:“把马车打开,让马车里的人下来。”
马车里的女子听了后,脸色瞬间变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家伙:“没想到那么快就找来了。”师父说了一定要把这小子带给他,要不然自己可就要倒霉了。思及此,她冷笑一声拿出一支笛子开始吹了起来。
刺耳的笛声响起,突然从四周爬来很多婴儿手臂大小的蛇,半空中还有几只会攻击人的大雕。
常嘉善他们被攻击了,只能反击。
车夫见状趁机开始抽马儿,飞快离开这里。
马车里,彦之看了一眼正在用笛声控制妖兽攻击人的女子,他看了一眼马车的车窗,想到娘亲看不到自己肯定很担心。所以绝对不能被这些人带走,他没有犹豫,直接朝着马车车窗跳去,本来五岁胖乎乎的小孩子身体在靠近车窗的瞬间居然变小了。
女子发现时已经迟了,她打开马车车门正好看到跌落在地上的彦之,她想也不想控制一只巨型大雕飞了下来,那双锋利的爪子就要抓在彦之身上时。锋利的剑锋袭来,巨鹰的爪子受伤了。一只手趁机伸了过来把处于危险境地的彦之拉了出来抱在怀中。
常嘉善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随后开始专注的对付起要攻击自己的大雕。
聂羽秋和高文素她们带着人赶来时正好就看到常嘉善一边护着彦之,一边和大雕战斗的场面。而另外一边,一个吹笛子的女子也在虎视眈眈,像是在伺机而动。
高文素没有多想,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飞身而起挡住了大雕对常嘉善的攻击。
聂羽秋也飞身到了自家儿子和常嘉善身边,而跟着高文素他们来的华英侯府的侍卫则是对车夫和那女子展开攻击。
彦之看到娘亲来了,兴奋的喊了一声:“娘,这位叔叔救了我,我没有受伤,您别担心。”
常嘉善用长剑砍断小家伙手上和脚上的绳子,随后听到他喊娘时,忍不住朝着来人看过去,不知道为何第一眼看到这女子时总觉得她有点熟悉,本想看清楚一点只是自己脚边的小家伙已经扑到女子身上,母子两人抱在一起,他担心四周会有危险所以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没有再往女子看去。
女子看到那么多人来救那小子,心里明白今天不可能安全把那孩子带走了,所以她和对付自己的人拉开距离后,飞身而起站在大雕背上离开了。
至于那车夫,死在了华英侯府护卫的刀下。
高文素走到聂羽秋母子身边担心问道:“彦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华空青把人交给自己照顾,若是他才走,这人就出事了,她真的是不知如何面对华空青。
彦之冲高文素咧开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文素姑姑,我没事。”
高文素听了后,松了一口气,上前抱了抱彦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就带你们回家。”还是在王府里比较安全。
想到这里,她看了聂羽秋一眼,心里明白她藏着很多秘密,可从未想过这秘密有可能会让他们出事。只是她没有资格和立场去询问到底是什么,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叹息一声,随后把视线转移到常嘉善身上:“常指挥使,谢谢你。”
常嘉善闻言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本就有守卫辰都的责任。所以,当不得别人的一句谢谢。
高文素和常嘉善客套几句,随后带着聂羽秋母子先离开了。安顿好他们,还要亲自到华英侯府去见一见长康公主,谢谢她这一次让侯府的护卫帮忙找人。
常嘉善沐浴过后,这才想起自己把那个叫彦之的孩子的铃铛都拿了回来。他走到一旁拿起那精致的小铃铛看了看,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今天遇见的那对母子,不知道为何他脑海中总能想起小家伙母亲那双好看的眼睛,总觉得很熟悉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躺在床上,把小铃铛拿了起来左右打量,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顾不上自己现在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就朝着院子外走去。看到他这个样子吓得心腹脸色都变了,赶紧进去拿了公子的外衣和披风追了上去。
远山侯世子看到自家儿子穿着一件里衣就来了,微微皱眉担心出了什么事,忙问:“嘉善,怎么了?为何不把外衫穿上再来。”他赶紧把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风取下来披在儿子身上,还不忘埋怨他为何这样莽撞。
说完后,这才发现儿子一直盯着自己眼睛看,他微微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常嘉善回过神来,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一直觉得小家伙母亲的眼睛那么熟悉了,原来和自己父亲的眼睛长得很像很像。
“今天,我遇到一个年轻小娘子,她的眼睛和父亲长得很像很像。”
这句话一出,远山侯世子常炜愣住了:“那女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和自己长得像?
会是自己那个从出生开始就无缘得见也不知道生死的女儿吗?
难道这就是儿子刚刚为何如此失态无礼的原因?思及此,他也觉得很激动。
常嘉善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妹妹,据闻是庆阳王府的亲戚,还带着一个几岁的孩子,那孩子长得雨雪可爱,我抱着他时总有种空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一开始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现在想来大概是血缘关系。”
虽然还没有去查证,可常嘉善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觉得那小娘子就是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