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和你一样
当屋外的脚步声停下,房间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屋外的阳光映射出一个少年的身影,身穿简单的黑色立领长袖衬衫与白色短裤,背上有宇智波一族团扇图案的标志;少年低着头走了进来。
当光线转移到他惨白的脸庞,苍介才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
“宇智波……佐助?”
不错,来者正是宇智波灭族之夜的幸存者,宇智波一族最后的遗孤:宇智波佐助。
此时的他并没有像之前动漫里看见的一样冷酷帅气,而是一脸的茫然,惨白的脸庞上还残留着怎么也洗不去的泪痕,呆滞的目光和无处安放的双手证明了他此时内心的手足无措,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来说,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佐助就像进入慢镜头的世界一样,想一个机器人一般生硬地环顾四周,在他的眼里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就算窗口有阳光照进来,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之前苍介并没有发现,在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相片,正是佐助父母结婚时的合影,年幼的佐助看着墙上熟悉的面孔,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挣脱了控制,极度悲伤的他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板上!
见到这副情形,躲在暗处的苍介连忙跑了出来,用力搀扶起手脚冰冷的佐助,看着他那强忍泪水而死死紧闭的双眼,内心翻涌着莫名的心酸……
“佐助……”
苍介轻轻呼唤着佐助,还处在悲伤状态的佐助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你是谁……”
“我是宇智波苍介,和你一样,我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苍介的话深深刺激着佐助的神经,现在的他就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苍介,因为他的话对于佐助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可哥哥说……
……
……
那家伙明明告诉过他宇智波一族被全部抹杀,除了自己……
想到那晚可怕的双眼和家人惨死的场景,佐助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愤怒的情绪,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从他的内心迸发出来,刺激着他的大脑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
佐助笑了!
他笑得很刺耳;
笑得很疯狂;
笑得撕心裂肺;
笑得莫名其妙;
这样,还算得上笑吗?
佐助的反应搞得苍介一头雾水,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佐助的情况时,面前的佐助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你是宇智波的族人?那我算什么?既然要赶尽杀绝,既然要测试自己的器量,那为什么要留下我?为什么要留下你!”
“佐助……”
还没等苍介反应过来,佐助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死死抓住苍介的衣领不放,对着苍介大吼大叫:
“宇智波一族已经死绝了!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宇智波族人了!除了我!对,除了我!一个残存下来的废物!一个没有被杀价值的孬种!”
佐助越说越激动,后来竟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苍介整个人扔出了门外!
作为出色的宇智波族人,加之从小便一直修炼,佐助的臂力当然不是一般小孩子能比的,反观苍介,这个人处于一种不知所措的状态,莫名其妙地就被佐助扔到了大路中间。
佐助愈加疯狂地走出房间,继续对着地上的苍介大叫:
“现在的宇智波只有我一个人,也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其他的都死了!死了!”
佐助的内心接近崩溃,现在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哥哥会做出那样的事:手刃父母、屠戮亲族,而且为什么会留下自己——这个他口中最愚蠢的废物弟弟……
“佐助……你冷静点……”
苍介揉了揉刺痛的脖子,看着面前逐渐失控的佐助,不由地沉思起来:
佐助现在还小,刚刚经历过如此打击的他自然不能理解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现在他也没有维护自己、维护整个宇智波一族的实力,对于自己的存在也是极其的抵触,现在只能先将他安抚平静,日后再慢慢告诉他真相……
还没等苍介捋清思路,佐助更加疯狂起来:
“说话啊!冒牌货!我告诉你,宇智波现在已经没人了!我就是最后的宇智波族人,其他人都已经……已经死了!既然你这么想当宇智波的族人,那就去黄泉之下找他们吧!”
不等苍介解释,佐助带着满眼的杀气向苍介冲来,初次战斗的苍介有些慌张,只能凭借着身体的自然反应艰难地躲着佐助的攻击。
不得不说,佐助在战斗方面还是具有一定的天赋的,就算神志失控,但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技巧没有丝毫的忘却,反而因为高涨的情绪,让佐助的每一击都显得格外沉重!
“呃……”
稍微一个不注意,苍介被佐助一脚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佐助顺势压到苍介身上,杀气重重地举起了拳头:
“你不是想成为宇智波的族人吗?那就去死吧!宇智波都是一群自相残杀的混蛋!你去死吧,我也去死吧,我们都去下地狱去吧!”
眼看佐助的情绪已经失控,而且准备下死手的时候,苍介本能地运作着体内的查克拉,原本正常的眼睛突然出现了异变,接着,那双熟悉血红出现在了佐助的眼前:
“写轮眼!”
随着苍介的大叫,佐助猛然停下了拳头,呆呆地看着面前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双眼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眼睛是热的,心却是冷的……
原来在苍介写轮眼的影响下,佐助自身的写轮眼不由自主地呈现出来,虽然这双眼睛有过不堪回首的回忆,可面前的这双眼睛给了他一种熟悉而又安全的感觉,让他渐渐平静下来,缓缓放下了扬起的拳头。
“佐助……”
看着失神的佐助,苍介刚想询问一下,却发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佐助,竟然哭了起来:
“哈哈哈……宇智波鼬!”佐助咆哮着:
“宇智波鼬!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杀爸爸,你为什么要杀妈妈,你为什么要向自己的族人动手?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测试自己的器量就这么重要吗?你这个杀人魔!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
佐助哭得撕心裂肺,向着天空痛苦地咆哮着,偌大的苍天不会给他回应,血红的写轮眼也不能帮他看清事情的真相,他只能哭泣,只能咆哮,像个孩子一样,悲伤且无助。
“佐助,”苍介来到佐助的身边,帮他擦拭着眼睛的泪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世界充满了许多我们不明白的事,为了寻找自己所追求的真理,我们只有不断的寻找真相,但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升实力,只有强大的实力才会帮我们寻找答案,真相,是不会像弱者坦白的。”
佐助的身体微微一震,眼角的泪水也渐渐止住,渐渐恢复神智的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
“你……你说……你是谁……”
苍介指着自己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
“宇智波苍介,和你一样,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宇智波最后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