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神明[重生] 第53节
傅扬这样始终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c市所有人都在盯着傅扬。
傅玉书一脸愁容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捏着一张纸,那是傅扬精神状态诊断书。
这些年来, 一直没有去给傅扬诊断,是为了糊弄董事会那群人。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得到精神病诊断书。
上面写着傅扬偏执度过高,暴躁症无疑。
傅扬精力从小就必其他孩子旺盛, 脾气也很大。
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傅扬这孩子知道了自己是有病的。
心里很难受,觉得自己肮脏极了。
自己会让别人害怕。
会伤害别人。
傅氏虽然现在人丁稀少,但傅玉书还是希望傅氏最后能交给傅扬,这是自己哥哥唯一的孩子。
但是董事会那群老家伙是不允许一个精神病当总裁。
不仅辱没门风, 也代表傅氏集团没人掌权。
前段时间, 董事会上那群老家伙一票决定总裁由傅玉书担任。
从今往后, 傅扬是傅氏集团一个不能说的人。
傅玉书成为了傅氏集团总裁, 正是在潘梵于记忆中的历史流程之中。
潘梵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傅扬的记忆,原来从小就被傅氏集团视为污点的存在, 不被允许出现在大众眼前。
有关于傅扬的信息全部被人清光, 仿佛是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人。
她坐在傅玉书身边,目光放在他手里的那张诊断书上。
能体会到傅扬现在是多么无助。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曾叔过来了。
“傅扬呢?”曾叔一进门, 看到客厅里没有傅扬,便问。
傅玉书答:“在楼上。”
他们坐在客厅里,无人发言。
最后还是曾叔打破平静。
他说:“我老家那里环境不错,靠海,安逸,正适合傅扬散散心。”
“虽然经济不发达,是个小县城,可是要什么有什么,最适合宜居的地方。”
她看向曾叔,眸里波光流动。
所以傅扬连c市都待不下去了吗?
小手紧紧抓住衣裙,她强撑着泪水。
傅扬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自从傅扬把郑苏打伤的事情,在c市上流圈子里发散,虽然郑氏已经同意和解,可是大家都拒绝傅扬出现在他们面前。
傅氏也打算抛弃傅扬。
把所有希望压在傅玉书头上。
这个曾经风花雪月的人,如今临危受命,肩上重担压得喘不过来气。
潘梵于坐到傅玉书身边,傅玉书抬头看了眼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傅扬是傅家人这点是不会有错。”
傅玉书那双微凉的手将她小手包裹住,她对上傅玉书星眸,指尖微微一动。
“梵于,陪在我身边可以吗?”
“我现在被所有人压着,真的很累。”
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傅扬,看到紧握的手,眸里暗了几分,听到傅玉书对潘梵于说让她陪着自己,心口像是猛然被人抓住。
他转身回到房间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不想听到那个女生说出令自己最痛苦的事情。
他双手颤抖地捂住脸。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一切都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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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下唇,眼帘微微垂下,从傅玉书手中抽出手。
“对不起,傅扬更需要我。”
见她拒绝了自己,傅玉书无奈地笑了。
“原来在你心里,傅扬比我重要啊。”
她没有回答。
几天后,傅玉书安排人,把曾叔说的地方打点好。
那里,对于傅扬来说开始。没人认识他,也没人知道傅扬有病。
现在距离升初中还有很长时间,傅玉书决定先让傅扬过去散散心。
傅扬离开的那天,潘梵于撑着一把伞,站在车后面,一路目送。
傅扬坐在车里,闭上沉重的眼皮,车里静谧的可怕。
就连呼吸声都有些沉重。
他估计懂得,这次离开后,再也回不来c市了。
c市不要自己了。
潘梵于小手握紧伞把,牙齿紧紧咬合。
没有勇气对傅扬说最后一句话。
那辆黑车在雨幕中缓缓行驶,在雨雾中,留下最后昏黄的车灯。
傅扬不知道,没有勇气回头去看。
害怕看到后面一片空白,没人在等着自己。
怕被无声的孤独蚕食,连骨头都不剩。
也因此,不知道有个女孩,在冰冷春雨中,站了一个小时。
只是为了送那个陪伴自己半年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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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连绵不绝,水滴打在嫩叶上的声音沉重,这是c市最常见的画面。
梅雨时节,空气荡漾潮湿霉菌味。
少年靠在床头,借着窗外的光看放在膝上的书。
这本书是当年一个女生演讲时推荐过的。
自己翻看了好几次,里面大概故事一清二楚。
“少爷,你有同学来看自己。”保镖推开门,看着坐在病床上羸弱的少年。
郑苏没有抬头,指尖轻轻掀着书页,“让他进来。”
这几天来得人很多,几乎天天都有人。
虽然有些人自己没有一点印象,可还是要装作亲切的样子迎合他们。
本想着今天雨大,估计能享受一分安逸。
这份稀缺的安逸都要被剥夺,郑苏脸上多了一分烦躁。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闷,就像窗外灰沉沉的雨天。
她把伞放在门外,怕污了室内干净的地面。
郑苏微微侧眸,见女生嘴唇被冻得发白,眼神黑得发亮,肩膀上落了几滴湿意。
脸上烦躁消失不见,眸中动了几分狂热。
是潘梵于。
她来看望自己了。
这个不可能来的人。
她察觉出男生眸中的狂热,眼神难掩厌恶,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
鼻尖萦绕消毒水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郑苏小心翼翼地问。
每天晚上失眠时,脑孩子反复斟酌她的情绪。
傅扬跟她关系很好。
因为自己傅扬受到所有人的排挤,现在听父亲说傅玉书把傅扬送到了很远的乡下。
傅扬算是完了。
潘梵于凝视着他额头上的伤口,到底还是孩子,打得并不是很严重。
她嘴角一勾,“伤得也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