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看走眼了
终于征服了卓文君，这让吴天的心情变的非常不错，不仅把卓文君的整个人和心都得到了，在天正制药总经理的安排上面也变的灵活起来。也许卓文君现在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在将来，她绝对会成为他手下的一员猛将。
搞定了卓文君，现在只剩下了陈晨。如果是在以前，吴天对天正制药总经理并没有什么过多要求的时候，卓文君既然已经搞定，那么总经理这个位置就应该是陈晨的。毕竟比试的参与者实际上只有两个人，不是卓文君就是陈晨。
可是现在不同了，吴天在去加国参观完庞贝克生物制药公司之后，对这个总经理有了更高的要求。毕竟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将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A项目上面，没时间也心思去管理天正制药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再加上公司并没有什么董事会之类的存在，总经理就变成了公司的实际掌舵人，它的决定将关乎整个公司的未来。
吴天对重组后的天正制药的期待还是非常高的，完全是要向庞贝克看齐。要做到即使A项目没有成功，公司依然能够依靠现有的条件快速的发展。如果这个总经理做不到这些，那么吴天是绝对不会仓促决定的。吴天宁可从外面找一个人来代管，也绝对不会强推卓文君或者陈晨来担当这个重任。
其实以陈晨现在的能力，离他的要求也相差很远，所以接下来，吴天要面临的是怎样把陈晨劝退，让其主动放弃总经理这个位子，并且还不会惹事，听从他的安排。陈晨并不是一个安分女人，所以想要劝退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会比面对卓文君的时候更难。
原本应该决定比试胜负的日子，现在在内容上已经发生了改变，以前将决定谁是总经理，而现在是要劝这两个女人退出。卓文君已经搞定，现在就差陈晨了。看来静云出的办法很好用的份上，吴天决定把这个方法再次用在陈晨的身上。
为了能把两个女人的见面时间错开，吴天刻意提前半个小时，在八点半钟与陈晨见面。见面的地点没有安排在情报部，而是在吴天自己的办公室，因为在这里，他能更好的给陈晨施以压力。
一个月没见，陈晨看起来精神焕发，红光满面，整个人站在他的对面，干练而自信。当然，这和一个月来她的精神状态和工作状态是分不开的。毕竟吴天给她挑选了一个她期待已久的对手，她又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正面比试的机会呢？所以在这一个月中，她每天都过的特别的充实，精神饱满，虽然有时也很紧张，但这种紧张当中却夹带着兴奋。一个月下来，她非但没有感到疲倦，反而依旧能量十足，似乎再来几个月也不成问题。和卓文君提前一天选择了散心相比，陈晨看起来还想继续战斗，不过两女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眉宇间充满了自信。
但是，吴天相信对方这种自信并不会存在多久，因为他的任务，就是要将她们的自信碾压成渣！
有时候就连吴天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好好的鲜花，为什么要去摧残呢？
吴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陈晨，其实他对陈晨这一个月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完全超出了他对陈晨的了解。可是距离他心中的天正制药总经理的要求，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他今天也只能扮演黑脸了。虽然，他很佩服陈晨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
怎么说呢？两个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缺少大局观。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们，因为她们还年轻，没有经验，管理现有的公司就已经很不错了。并不是谁都有缇娜那样的好运。
“你看起来好像很亢奋？”吴天看着陈晨淡淡的说道。
“结果就要出来了，我能不亢奋吗？”陈晨听见吴天的话后笑着说道。
“你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吴天问道。这一点，陈晨和昨天遇到的卓文君是一样的，都认为自己是赢家。
“是的，我自认为在这一个月做的事情，没有谁比我做的更好了。”陈晨信心十足的说道。
“真不知道你的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没有谁比你做的更好？可是在我看来，你什么都没有做。”吴天开始打击对方的信心，“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我给你的任务是攻击卓文君和她的东华制药。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卓文君和她的东华制药还安然无恙，非但没有任何衰败的迹象，反而较一个月之前发展的更好了。所以我很好奇你的自信源于哪里。”陈晨做了什么，吴天心里其实很清楚，她在这一个月当中确实给卓文君和东华制药添了不少的麻烦，但是并没有对卓文君和东华制药造成致命伤。不过这并不能怪陈晨，因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能给对手带去那么多的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盛天制药比东华制药要小上很多。
原本信心十足的陈晨在听见吴天的话后顿时愣住了，吴天的话对她来说无疑等于是往她的头上倒了一盆冷水，浇的她浑身发冷。虽然吴天没有决定最后的结果，但是从对方的口气当中，陈晨就听出对方对她这一个月的表现并不满意。这种态度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有可能是因为失败而导致这种态度上的变化。
“我，我做了很多事的。”陈晨在短暂的发呆过后，回过神来，看着吴天为自己辩解道，“东华制药的市场已经被我抢下来了很多，我的盛天制药的市场份额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内提升了八个点，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东华制药的市场是被你抢下不少，但她的总体市场份额并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四个点。你攻击她，她攻击别人，你这样的攻击和没有攻击有什么区别？”吴天说道，“既能够攻击到她，又能够围堵到她，用这种方式把她挤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这才是真本事。”
“这么说来，你对我这一个月的表现不满意喽？”陈晨听见吴天的话后不禁变的心虚起来，对方说的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是市场那么大，怎能使说挤压就能挤压的呢？她也想这么做，但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毕竟对方在这个行业内存活了这么多年，固有的市场，还有那些关系户，很多都是无法动摇的。
“你说呢？”吴天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本子，扔在了桌面上，然后身子向后一靠，一份失望的样子说道，“你自己看看吧，看完再说。”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故作深沉。
陈晨看着吴天的样子，这不仅仅是失望，似乎还生气。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他怎么还会生气呢？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本子上面，这本子是什么？陈晨好奇的伸手拿起本子，当她翻看第一页，看到里面所写的内容的时候，顿时愣住了。当她继续看下去之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
本子上面记录着她这一个月来的活动情况，主要是一些错误的决定和安排。内容记录的非常详细，连前因后果都有，让她想反驳都没有力气，因为本子上写的都十分的有说服力，她除了继续看下去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做的。
陈晨一直对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表现充满了信心，甚至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她甚至觉得自己在这场比试中一定会胜利，就算是卓文君也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在与卓文君的直接对战中，东华制药的市场被盛天制药一点一点的占领了，所以她的信心也随之膨胀。认为重组后的天正制药的总经理的位子非她莫属。之前虽然吴天对她说了很多打击的话，但她还对总经理的位子充满期望，可是当她看到本子上面所记录的内容的时候，这种期望顿时烟消云散，至于信心，早就被碾成了粉末，一阵风吹过，随风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竟然犯了这么多的错误，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初她在决定的时候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些错误。现在看到本子上所写的，就连她自己都奇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虽然最后的结果也是好的，但好和完美之间的差距是非常大的。像她这样的女人，好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而是要把每件事都要做到完美，如果无法达到完美，那就是失败。更何况，她的许多决定连好都算不上？
如果说吴天之前的话对她来说是浇冷水的话，那么现在就好像把她扔到了冰窟窿里一样，不仅冷，而且冷的浑身发抖。
这本子里面的内容让她感到后怕，如果上面记载的错误决定被有心人利用的话，那么对她和盛天制药来说，绝对是重大的打击。一次两次是重大，如果全部都利用上，那就是致命了。陈晨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就好像一个新手拳击手，自认为已经做的很好，但是在老手面前，全身都是破绽。随便一拳打中，她就会倒在地上。
陈晨用了很久才把本子上面的内容看完，她的心情此时此刻已经降到了冰点。和来时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的时候，自认为能够到天堂上去，结果现在，直接下地狱了。
陈晨这种心里上的反差也直接反应在了她的脸上，之前还容光焕发，现在脸色已是一片铁青，非常的难看。她抬头看了一眼吴天，发现吴天并没有睁开眼睛看她，陈晨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难过。庆幸是因为没有被吴天看到她现在难看的表情，难过是难过吴天说不定已经放弃了她，对她非常的失望。其实通过这个本子，就连陈晨自己都开始对自己失望起来了。
“看完了吗？”就在这个时候，吴天突然开口说话了，眼睛也随之睁开。他的眼神当中透露着冷漠，让人心痛。
“看，看完了。”陈晨声音颤抖的说道，她感觉到自己现在就连发声都变的十分的困难，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自己的嗓子眼儿里，费了她很大的劲儿才说出来。
“有什么感想？”吴天问道。一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文化，但是却好像一根针一样，刺着对方的心。
“我，我太自大了。”陈晨咬着嘴唇儿说道。
“还有呢？”
“我……输了。”陈晨虽然不想承认这个现实，但是看到本子之后，她就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陈晨低下了高傲的头，这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但她心服口服。
“不，你并没有输。”吴天看着陈晨说道。
“恩？”陈晨抬起头不解的看向吴天。犯了这么多的错误还没有输？开什么玩笑。难道卓文君犯了比她还多的错误？不会吧！
吴天从抽屉里面又拿出一个本子，冲着陈晨晃了晃，说道，“这是记录卓文君错误的本子，里面记载的内容并不比你的少……！”
“啊？”陈晨不敢相信的看着吴天，还有吴天手中的本子，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你没有听错。”吴天看着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陈晨说道，“昨天我已经和卓文君碰过面了，她和你一样，也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过后来，她已经放弃了总经理的位子，而是选择找个僻静的地方反省。跟你说实话，这次的比试其实只有你们两个人，所谓的其他比试对手，完全是虚构的，至于你们遇到的攻击，是我让人做的，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卓文君已经主动退出，那么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天正制药这个总经理的位子除了你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人选了。”
“卓文君她退出了？”陈晨惊讶的看着吴天，本以为胜者非卓文君莫属，没有想到卓文君竟然在昨天就已经退出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吴天说道，“怎么样，你接不接受这个位子？”
“我？”也许是幸福来的太快，陈晨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呆呆的看着吴天，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非常的严肃，很反常。
吴天冷眼旁观，他一直在观察着陈晨的表情，这也是对陈晨进行的一次考验。不能厚此薄彼，他对卓文君已经进行了考验，如果不考验陈晨一下，这比试看起来就不公平了。失去了公平，比试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成为重组后的天正制药的总经理吗？”吴天看着陈晨笑着说道，“是不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接受不了？要不要去里间洗洗脸？”
陈晨浑身一震，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她眼睛直直的看着吴天，突然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里间，接着就听见“哗哗”的水声。
靠！吴天只是调侃一下对方而已，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按照他的提议去做了。看来她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过谁遇到这种事，脑袋都会空白一阵子。
吴天看了一眼时间，快到九点了。他起身来到窗前，正好看到卓文君的车在公司大门外停下，吴天掏出手机，给卓文君发了一条短信，示意对方先到一楼的保安室，等待他的召唤。
发完短信，就见陈晨从里间的休息室里面走了出来，脸已经擦过了，只是头发上仍然有水顺着发尖儿往下低。陈晨并不是一个喜欢化浓妆的女人，她一贯是精致的淡妆，所以即使洗了脸，她还是她，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
“怎么样，想好了吗？”吴天又坐了下来，看着对方问道。
“想好了。”陈晨说道。
“哦？准备什么时候上任？”
“我决定退出！”
“啊？”吴天以为自己听错了，奇怪的看向对方。
“我退出。”陈晨再次说道，她的表情很认真，她的这个决定显然是经过认真思考过的，“我觉得自己现在并不是和天正制药总经理这个位子。”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吴天皱着眉头问道，“何况卓文君已经认输了，这个位子就应该是你的。你现在退出了，不就等于把到手的肉给扔了吗？”
“我的能力不够。”陈晨说道，“刚才你给我看了那个本子，我从中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我确实很想得到这个总经理的位子，这一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但是我自认为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驾驭得了那么庞大的一家公司。毕竟，我现在在管理盛天制药这样的小公司的时候都会出现这么多的错误，我不想让天正制药在我手中衰落。如果因为卓文君的退出，我就坐上这个位子，并不能说明我赢了，只能说明我没有自知之明。卓文君能够放弃一切去反响，这是一种大气度，我也要这样做。不过我相信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能够坐上这个位子。现在，就暂且让其他人代我坐一阵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