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一定要与我抢女人吗
又在张蓁蓁处腻了一会儿,贤妻良母般的对自己,东方辞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弯了。
狼狗名为墨菊,长得凶恶实则聪明可爱,很会撒娇,于是东方辞便牵着它,一人一狗从李家别院回灵犀小筑。
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注视。
牵着狗回了屋,方才推开门,她微微一愣。
“这是做了什么?”
满地狼藉,杀手头目衣衫凌乱倒在地上,气息微弱,麻绳盘在一旁,胸口鞭痕银针依次浮现,凌云霄仰着头躺在床上歇息,苗槑坐在对面的软榻上,而床尾还站着一个通体黑衣的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朝东方辞行了个礼,眼中满是忌惮。
东方辞看向他,笑道:“帅大叔,您怎么又来了,蒙着面我便认不出你是谁了吗?”
苗槑瘪瘪嘴:“我便说这蒙面巾没用,你们偏不信。”
“旺旺。”似乎嗅到了血腥气,墨菊警惕大叫。
声音之大将措不及防的满屋子人都吓得浑身一震。
东方辞猛地看向狼狗道:“墨菊,不要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她屈指弹了墨菊毛绒绒的脑瓜子,无声无息,它却夹着尾巴,一脸乖巧,露出满口白牙哈哈出气。
凌云霄艰难的捂着伤口,受惊地道:“你牵它作甚?”
“这是我家,我养条狗还不行了?你别忘了你现在睡的是谁的床。”东方辞指着凌云霄,没好气的说道
“一来就把老子的房间弄得乌烟瘴气,还有你三山,你来做什么?”她不知哪儿来的怨念,看着满屋狼藉,这哪是卧室,说是刑房也不为过。
“属下们寻了殿下一天一夜,方才得到消息在这里,属下便来保护殿下。”三山取下黑布,俊美且有韵味的脸上帅气无匹。
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些忌惮东方辞。
“就你一人来?”
“只有我能进来。”三山恍惚不解。
“先前毒阵对他无禁制。”苗槑淡淡说了一声。
“哦!”东方辞恍然,先前因为三山奉命保护她,因此苗槑的毒阵并没有对他下禁制,所以他是除了凌云霄之外第二个能进来灵犀小筑的人。
“给他俩都加上禁制吧,我这灵犀小筑又不是酒楼,想来便来,想去便去。”
“好。”苗槑嘴角勾笑,笑容中很是愉悦。
东方辞坐在苗槑身侧,就着苗槑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狼狗就这么蹲坐在她脚边,呼呼的喘气。
东方辞惬意的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若有所思的凌云霄面上,问道:“凌云霄,你什么时候走。”
“我当你是兄弟,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你不想走不会是对无名还有期待吧,死了这条心吧。”东方辞混不在意的赶人。
“我知道,昨天晚上名儿来了,你为什么骗我说做梦。”
东方辞耸耸肩,一脸无辜道:“我何曾说起过,是你自己说梦中恍惚看到无名。”
“这不是你顺其自然骗我的理由,你是不是嫉妒。”凌云霄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总觉得名儿的拒绝跟东方辞脱不了关系。
东方辞翻了个白眼:“别扯那些没用的,反正我昨日回来的时候没见到无名。”
顿了顿,东方辞说道:“还有,什么时候有空,安排你见个人。”
凌云霄一愣,却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依旧质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东方辞挠头,半晌她道:“好吧,那你听清楚了,我喜欢的是张蓁蓁,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总要知道,这世上有些情感本身就是扭曲的。”
凌云霄错愕半晌,少年锐利且虚弱的眸子里尽是震惊。
刀削斧凿的脸上,第一次爬满吃惊,震撼,还有浓浓的不可思议。
“噗……”苗槑口中的茶水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咳咳咳!”儒雅淡然的他第一次如此不淡定,颤抖着放下手中的茶碗,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脸色瞬间通红。
不知道脑海里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
狼狗被喷了一身茶水,黑综相间的毛发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儿,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苗槑。
在场唯一镇定的,要说三山了,男人喜欢女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只是为什么要解释说扭曲呢。
“你确定你喜欢张蓁蓁?”凌云霄愕然半晌,觉得头脑有些晕眩,口中更加苦涩。
“奇怪,说了你又不信,我喜不喜欢,与你何干?”喜欢是确定喜欢的,她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张蓁蓁。
不过与爱情还是有区别的。
在她的刻意误导之下,凌云霄震惊的神色缓缓化为惊悚,俊美的脸上满是被欺骗的屈辱和受了很大委屈的不甘:“所以,你不将名儿给我,是因为你有私心。”
他声音沉痛:“你有了张蓁蓁,可否把名儿给我。”
这下轮到东方辞错愕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接受的那么快,思维发散,竟又给他自己找到了借口。
“噗……”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苗槑,刚喝了口茶润喉,瞬间又给喷了出来。
他面色涨红,耳朵红晕晶莹。
“咳咳咳……咳咳!”这次是更加撕心裂肺的咳嗽,似乎呛到了肺管。
墨菊抬起狗头,看了一眼身上密密麻麻的水珠,嗔怨中无奈一声叹息,开始给自己舔毛。
东方辞叹息:“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接受名儿不喜欢你的事实,胡乱找给自己找借口有意思吗?”
凌云霄还是满脸的不信。
在三山一脸纳闷的目光注视下,他指着东方辞道:“你发誓不会对无名下手。”
东方辞奇怪:“我为什么要发誓,她本就是我的人。”
“你果然包藏祸心,一定要与我抢女人吗?”
苗槑的咳嗽声音止息,他忙站起身来,道:“我……咳咳,去外面看看药,咳咳,呼……”深呼吸一口气,苗槑踉跄着跑出去,离开之前,顺手拔了杀手头领胸口的针。
东方辞叹了口气,喃喃道:“不与傻瓜争长短,不与白痴讲道理,后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