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霸占卫生间
“大人,我接个电话。”冈田等六代目点头同意后,才起身离开坐席。
冈田心中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他走的离餐桌很远了,方停下脚步,看着左右无人,按下接听键。
手机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嘶哑而吃力,口齿甚至有些不清晰。
还没有听对方把话说完,冈田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变得僵硬,心脏泵然收紧,血管内的血液流速急剧加快。
冈田浑身发麻,脸色瞬间变得涨红,那表情像是能够把人给吃了。
他手举着话筒,耐着性子,等到对方把话说完了,才攥着手机,黑着脸返回到餐桌前。
任武建八方正在谈中餐和倭国料理的区别,他大力赞美着中餐的好味道,凌江市不仅经济繁荣,还是历史文化名城,又处于邻近几省市,是交通总枢纽。每年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所以从这里能够品藏到大江南北各个地方的菜肴,况且各个菜系各具特色,中餐的色香味意形俱全,那是倭国的料理不能比的,强了太多。
话题刚刚开始,任武建八方看到冈田的面色后,心里不由咯噔一颤。冈田跟随自己很多年,对于他的脾性,任武建八方十分了解。
“嘘!”任武建八方悄悄竖起中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而后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冈田长长吸了两口气,叫上两名手下,尾随着到了洗手间。
两名手下守在卫生间门口。
任武建八方对冈田使了个眼色,冈田仔细确认了一下,确认厕所内隔离间并未有人,才开始说道:“大人,毛利纯一太乘车途中遭遇袭击被杀,所带七名手下,全部丧命!”说话时,嘴唇直哆嗦。
早在二十年前,冈田冈本以及毛利纯一太等人便在一块练习剑道,冈田和毛利纯一太的父亲都是忍武组老一辈成员,他们自幼相识,关系一直都不错。
“八嘎!”任武建八方气的一拳捶在墙上,叫道:“你说什么?”
冈田红着眼眶,说道:“毛利纯一太死了,还有他的七名手下。”
任武建八方将愤怒压迫在胸腔内,狠狠的瞪着眼睛,问:“既然人都死了,那你告诉我,消息是怎么传来的?”
“是他们……”冈田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道:“他们故意留了个活口,把消息传过来,然后他在手机通话中,就被杀了!”
“混蛋。”任武建八方捏的拳头直响。
先是山道组的成员在酒店中被杀,那些人的伤口他去检查过,全部都是一击毙命,干脆果断,没有任何搏斗和挣扎的痕迹。
凶手还没有追查出来,本以为他会躲起来,避避风声,谁知道竟然又出来杀人,而且这一次竟是八人,毛利纯一太精通剑道,徒手搏击也算高手,现在死在那人手上,真的是太可恨了!
“大人。”冈田问道:“会不会是飞鸟团?”
任武建八方长吸了一口气,慢慢缓和情绪,道:“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唐于蓝有这个实力动手,不过他今晚一直都在宴会,没有出去啊。再说毛利纯一太行踪隐秘,不是那么好找到的。”
“秦先生孙长霄还有乌鸦,都是飞鸟团一等一的高手,对付毛利纯一太应该不是问题,而且毛利纯一太喜欢喝酒,趁着他酒醉时动手,更是容易的多。”冈田狠声道:“大人,请允许我给他们报仇!”
“今晚不行。”任武建八方始终对唐于蓝心存忌惮。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我都快尿裤子了,你们还不快让我进去,有霸占皇宫,霸占娘娘的,你们霸占卫生间做啥子?”
“够闷那赛……”杀手用倭语连连道歉,因为语言不通,也不能给对方解释太多。
任武建八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上厕所。
外面那声音似乎带上了哭腔:“我都等五分钟了,你们哪有这样办事的啊,这个大个酒店,厕所都不让上。鞠什么躬啊,又推我又鞠躬,再说最后一遍,你让我进去!”
“丝足咔哒!”冈田忍不住转身大叫,用倭语警告外面安静。
“冈田君。”任武建八方铁青着脸,道:“麻烦你在方便的时候,不要转身。什么时候想转身,等你不方便的时候再转。”
冈田被这一句话绕的晕头转向,可低头朝六代目大人裤腿上一看,吓出了半身冷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任武建八方拍了拍冈田的肩膀,道:“我们到现场看看去。”
出门后,任武建八方正到洗手台洗手,洗手间外面,被杀手拦住的瘦子侧着身挤了过来,因为用力过猛,踉踉跄跄的撞在任武建八方身上。
任武建八方借势,将手捧的水洒在裤腿上,掩盖住从厕所出来的水痕。
冈田瞪了瘦子一眼,神色凶狠,感觉对方太无礼了。
“走吧。”任武建八方双手从干手器中揉戳着收回,习惯性的拍了拍口袋,这是他几十年的习惯,同时也能够缓解一下压力。
不过,当他宽厚的手掌碰到上衣柔软布料的时候,身子忽然僵住了。
真是屋漏偏逢雨,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口袋里面的东西竟然弄丢了。
口袋里装着他预先准备好的演讲稿,因为今晚上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情况特殊又复杂,演讲稿没有找到机会读出来,还有,里面一些详细的计划暂时也不能曝光。除了演讲稿以外,还有他命人打印出来的两张资料,都没来得及细看。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常人捡了去也没有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详情。如果落在飞鸟团的手上,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任武建八方希望这是个错觉,又在裤兜和上衣内里仔细摸索了一番。不料,有用的东西没找到,竟然找到了一张白色餐巾纸。令他啼笑皆非,恼羞成怒。
餐巾纸中间部位抹了红酒,腥红的颜色,像国旗,同样也像某种肮脏的物品。
更可怕的是,这种极具羞辱性的东西是谁放进去的,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竟然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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