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下跪
陈金不敢赌,因为岳枫这家伙看起来好像真是要大举进攻的样子,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既然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走到门前的他突然又转了回来,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金轮宗愿意附属广寒宫。”
没办法啊,相比于灭宗的风险来说,附属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到这个样子,金轮宗怎么都不可能被广寒宫这种小宗门欺负才对。怪只怪这个该死的岳枫,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也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搞到现在完全没有了退路。
真是可恶啊,他很不甘心,觉得哪怕再来一百次,他金轮宗都不可能怕广寒宫,但偏偏这一次就栽了,栽得他无话可说。好像他每一步都是错的,之前的决策是,现在上门道歉也是一样,之前就不应该小看这个该死的家伙,闹得现在被逼入了绝境。
众人都摇头暗叹,陈金还是屈服了。这真的是一件让人颇为感慨的事情,金轮宗啊,居然沦为了广寒宫的附属,这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信,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怎不让人唏嘘。
尤其是他们这些大佬和陈金是一个等级的,自家宗门以后该不会也遇到这等事情吧。应该不会,广寒宫这次真的只是个意外,反正他们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以后都不能招惹这个岳枫,一定要打好关系。
之前他们还想着尽量帮陈金说话,毕竟他们其实也看不起广寒宫。但现在心态发生了变化,他们不敢再出声了,不但不能得罪广寒宫,还要帮着广寒宫说话才是。
陈金服软大家认为这事情到底也就算结束了,万万没想到的是,岳枫居然不同意!
“陈宗主,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刚才我给过你机会,但你并没有领情,现在本宫宣言都发出去了,你又说要附属?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劝陈宗主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明日迎接我广寒宫的攻势吧。”岳枫冷着脸道。
陈金傻了,他现在已然完全肯定岳枫不是在说着玩的,难道他又要再后悔一次吗?为什么自己每次决定都是错的,早知道是这样……唉,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这个结果他完全无法接受,必须要扭转过来,连忙道:“岳宫主,请再给一次机会。”
“机会给过,你自己不知珍惜,那就别怪我了。”岳枫撇嘴。“相比于你金轮宗的附属,我更希望得到你金轮宗的一切资源,你说对吗?你们本来就败局已定,在这种时候你还在给我讲条件,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现在我不会再给任何机会。”
说的是啊,金轮宗本来就败局已定,广寒宫拿下金轮宗之后所获得的远比区区一个附属要多得多,岳枫又有什么理由答应你的条件呢。形势就摆在这里,看不清形势你能怪得了谁。
众人皆点头,是这个理,当下有人开口道:“陈宗主,你真是……唉,老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岳宫主已算是仁至义尽,我们都看在眼里,是你自己把握不住啊,这可真怨不得岳宫主。”
这些家伙风向瞬间变了,完全靠向了岳枫一边。
嘭。
就在大家伙觉得惋惜的时候,却只见陈金双腿一软,居然就这么跪下了。这让大殿内的氛围为之一静,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陈金居然真的跪了!
就连岳枫本人都很意外,他可真的没有想过陈金会跪在自己的面前,这个家伙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岳宫主,我金轮宗愿意臣服,所有资源都愿与广寒宫共享,请……请高抬贵手。”
这一刻对于陈金来说是绝对是最屈辱的时刻,他刚才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一时冲动就跪下了。其实如果再来一次,他未必有这样的魄力,因为实在很难下得了这个决心啊。
他这一天真的是如同做梦一样,而且是噩梦。
岳枫没有说话,只是在沉默,似乎在思考,而气氛显得很压抑,陈金也不敢抬头,生怕岳枫不答应。而过了好半天之后,岳枫才道:“陈宗主,你有儿女吗?”
“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嗯,你那两个儿子就让他们拜在隐武山和海沙帮吧,女儿嘛,可以来我广寒宫。”岳枫道。
这摆明就是要扣人质,以免陈金到时反悔。而陈金此时的情绪非常复杂,岳枫这么说显然就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应该高兴才是,但是要扣人质,这真是更加上了一层屈辱啊,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付。
当然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什么能都不能做,也不能说,只是再磕了下头,道:“多谢岳宫主宽宏大量。”
“陈宗主客气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不用跪着,坐着说话。”岳枫坐了下来,气势摆得相当足。
陈金又道了一声谢,然后起身坐到了大殿一边。他现在脸算是丢得一干二净,从今往后,金轮宗在修仙界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只不过是广寒宫的附属而已,恐怕门下弟子也会失望吧,回去之后他还得花大把的时间去安抚。
不管怎么说,这事总算是过去了,总比灭宗好吧,至少他还是一宗之主。
大佬们连声向岳枫表示祝贺,没有人再去理会陈金。而对于他们来说,广寒宫的声势那是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而广寒宫居然只用了一些丹药的代价。虽然丹药也很珍贵,但听人说这位岳大师可是相当厉害的炼丹大师,对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炼丹大师,价值真是无可估量啊,可以想象此事过后,炼丹大师在江湖上的地位必然又会水涨船高,各家回去了之后恐怕都会到处再去笼络炼丹大师了。
当然,他们也知道像岳枫这样的炼丹大师恐怕很难找得到,说起来广寒宫真是幸运啊,居然找到了一个这样的宫主,以后怕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