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立皇储
国相一边矛盾的对着先任国相的牌位行礼,一边对着国民的方向行礼。
双目渺远,喃喃自语道:“请保佑我的决定,没有出错。”
此时的大元芙蓉殿中。
楚玉惜和夜寒司接到了太后的邀约,一起到了太后慈宁宫中。
普普通通的用膳过后,三人围桌而坐。
先是夜寒司提了陆泓和碧憨的事情,太后果然关心的很。
追问了很多相关事宜,这才想起来叫他们过来的重点。
太后笑眯眯的拉着楚玉惜,直接问:“最近皇上有没有在你那里侍寝?”
开门见山什么的,搞得楚玉惜也太懵了。
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边内心凌乱。
太后是想说什么?
夜寒司却是立马就想到了什么,眯眼道:“又有人跟您这吹什么风了?”
没说是或者不是,太后笑眯眯道:“无非也就是着急立皇储的事情嘛,再过两个月便是你的三十岁生辰。自古以来而立之年成家立业是大事,不怪他们多心。”
都快30岁了,还没有一个可以继位的子嗣。
唯一的一个女儿还被送到了寒山寺养着。
不难听出太后的一丝不满情绪,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气压立马变化,夜寒司虽然不爽但是不至于跟太后发怒。
心头压着火气,眼神深邃幽暗,气场明显让人觉得呼吸不畅。
屋子出奇的安静。
太后敏锐的察觉他的不悦,僵硬的说道:“你心里有数哀家也就不提这些了。既然你扬言非楚贵嫔不立后,必然也有拿出一些能说服他们的东西,母后说话也硬气些,楚贵嫔说是不是啊?”
说着说着,话音就朝着楚玉惜去了。
此时楚玉惜再次陷入了当时自己失去孩子时候,心头闷闷的。
原来自己当时拼命一试,用自己濒死的身体更虚弱为代价,竟然换来的是这些指责。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那以后她的身体也更虚弱了。
虽也会找时间跟沈婕妤一起练着基本功,也有专门调制的药物正在慢慢恢复,但受孕会比先前几率更小。
不过这样的思绪转瞬即逝,因为夜寒司很快的抓住了她的手,给她传递了温热的暖意。
平淡的说道:“劳烦母后告诉那些人不必忧心朕的事情,朕还当青壮年时候,没有那么容易驾崩。”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太后的脸色也是很明显的僵住了。
随后宽厚的说道:“他们也就是担心,皇帝适时考虑子嗣的事情便可。”
“母后说的是,天色不早了、便早些休息吧。”夜寒司礼数周全的跟太后道别,拉着楚玉惜就走了出来。
她出来后呼吸一口气,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夜寒司抢先,他冷声说道:“不纳妃,而且以后还会遣散后宫。”
楚玉惜话头被截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底闪着复杂的光:“皇上,罢了,我们先回芙蓉殿说吧。”
夜寒司没有意见,但还是强调了一下:“朕并不是意气用事,没必要拖累他们在后宫蹉跎青春,找个由头把她们全部送出去。”
“蹉跎”二字,鲜明的表达了夜寒司并不愿意碰她们。
楚玉惜心头的寒冷,瞬间被暖意包围。
心头有些别扭的甜,被夜寒司当众拉着手也没有注意到。
回到芙蓉殿之后,楚玉惜本想谈谈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夜寒司直接把人都退了出去。
严肃的吓人。
楚玉惜正等着夜寒司跟自己说什么,就被深深的吻住,越吻越深。
她温柔的仰头迎合着他,柔软的想感化他的坚冰。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暧昧整个屋子都回荡着他们喘息的余音。
楚玉惜攀着他修长的脖颈,很信赖依附的姿势。
五官依旧是精致大气,泛红的眼尾带着魅惑的性感,无辜也呼之欲出。
抬眼就能看见他放大的俊脸,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一眨眼睛,眼捷就能扫得到对方。
楚玉惜轻柔的贴上他的唇,安抚道:“不要心情不好。”
夜寒司声音低沉醇厚,带着悦耳和不可侵犯,道:“我们生儿子,不是为了他们那群废物东西。”
话音冷漠的带着寒意,愣是让楚玉惜听出了委屈的感觉。
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方才的心结也解开了。
应声道:“是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夜寒司挥手将床幔放下来,黑发柔软的垂落下来,打在她莹白又曲长的脖颈。
一室旖旎中,两人之间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
而此时的公主府中。
碧憨接过江公公按吩咐给出的圣旨,面上带着笑意。
眼中却噙满了泪水,花容月貌罕见的显得楚楚可怜,偏偏她的眼底是带着笑意的。
哪怕那笑意是带了三分悲哀,但她幸福的难以遏制了。
就连走廊上的风都停了,舍不得让她受寒。
原来,陆泓真的去求了婚,还写了婚书的式样让管家送过来,请她过目。
娇丽多姿的身影立马回到床上。
蜷缩成一团,珍而重之的将东西放在枕头下。
过一阵子就拿出来看看,又哭又笑的一晚上,基本上没怎么睡。
此时的王府中,陆泓却是熬夜点灯,看着夜寒司最后给他递的关于那个门客“王默”的消息。
把自己能整理到的说辞全部过了一遍,确保第二天一举成功。
次日一早。
陆泓早早收拾好,往皇宫去。
路上有人看见跟他打招呼,也有人假装没看见,过后指指点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陆泓才知道原来舆论和谣言还真能把一个人妖魔化。
原先他上朝的路上,不说人人欢迎,至少见面都会给他面子打招呼的。
现在路上跟他打招呼的人,不超过三成。
陆泓斜眼看着自己袖,想着袖中的东西是不是今天还能给他改变出一些什么来。
嘴角挂着最撩人的笑意,眼底却剩下漆黑一片,呼出的气息都没什么暖意。
桃花眼微微上扬的眼尾,都带着三分嘲意。
上朝后,他顺着人群进入金銮殿。
果然引得一阵不小的轰动和议论,甚至也有人毫不掩饰的直接问道:“好久不见了,不是说身体不适吗?”
陆泓眼神深的不见底,嘴角依然挂着风流笑意:“是啊,这不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嘛。”
那人继续问道:“听闻您不是自请停职了吗?如果我没记错,恢复职务好像得皇上亲下诏书才能召回吧?”
陆泓也没多跟他讲话,说了一句“记得不错。”就大摇大摆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