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还有谁
“欧耶,三千贯了。”
“今年喝酒的钱有了哈哈。”
“瞧你那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就知道喝酒,不能做点别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
“当然是去玲珑阁喝酒啊。”李德奖、李思文、屈突寿、萧楷几个人互相伤害,朋友不就是用来损的嘛。若雪看着李东升都有点痴了,她爱诗如命,今天在这里看到李东升一首接一首的作出好诗,她的眼中已经没有别人了,全是李东升的影子,脑子里已经想着跟李东升在花前月下、春风杨柳前相依相偎,两情融洽,李东升如果知道她的想法的话估计会送她两个字:做梦。
长孙冲对李东升能很快做出诗来,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他定了下神,接着道:“我的第二个题目是重阳。”话音刚落,李东升便接上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顾不得心中的震惊,长孙冲往后一退,杜荷便接上道:“我的第一个题目是梅花。”李东升心想今天不把你们打服不行,也好,省的以后老有不长眼的孙子凑到眼前来个癞蛤蟆跳到脚背上——吓不住恶心死你。他也不假思索的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下面的人都紧张的说不出话,李泰跟他的评判团也都不说话,只是听到李东升的诗句后都捻须眯眼,频频点头。杜荷接着道:“我的第二个题目是儿童。”李东升也不废话:“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杜荷也是神色黯然退了下去,萧锐接着道:“我的题目是边塞。”“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吃瓜的群众也被李东升的急才给震住了,大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李德奖、李思文几个人对李东升又信心,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强悍到这个程度,一挑五,全部把他们打落花流水。
长孙冲他们几个更是听到李东升作一首诗头就低一分,脸色沮丧欲死,心中悔恨不已,为什么要去撩他?难道他给我们的伤害还不够深吗?现在好了输了几千贯了。这么大的一笔钱怎么拿的出来?估计明天还是长安的笑话,自己做了李东升成名的垫脚石。几个人失魂落魄的拿起酒杯狂灌自己,把自己弄醉了也好过这么丢脸。
萧锐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么多人出题,题目出的都是他这个年龄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什么幽怨、边塞他没有经历过,都能做出诗来,还做的那么贴切,那么工整,朗朗上口,一听就知道是好诗,想耍赖都不行。
这个时候他手放到腰上,摸到袋子里的一个东西,立刻如获至宝。小心的打开袋子,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倒出了几个红色的小颗粒状的物体,指着它道:“第二个题目就是它。”
东西太小,周围的人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李泰也问周围的小黄门:“那是个什么东西?”小黄门靠近一看,回来禀报道:“启禀王爷,这个是个红色的小豆子样东西,我没有见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李德奖、李思文、屈突寿几个是急性子,拼命的挤上来看,看到是几个奇怪的红色颗粒,气愤对萧锐道:“你不说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做诗啊。”
萧楷在李崇义的后面看到自己大哥这么耍手段为难李东升,还不好意思,还好李崇义朝他笑笑:“二郎不必担忧,东升必然无碍。”
萧锐道:“那也就不管了,这个就是我的题目。”
围布里的女生们心痒痒的,也不知道萧锐拿出了什么东西,引起旁边的人的喧哗,想要去看,又不能。只好等待结果。
看着萧锐拿出来的东西,李东升一看这个不就是红豆嘛。还当个宝似的,郑重的放在袋子里,哥在二十一世纪什么没有见过,张口就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首诗一出,围布里登时就是一阵尖叫。声音之大,吓的李东升都一激灵,什么情况?
“相思之情,人所共有,却难于表达。此诗的妙处,全在于托红豆,寄相思,象征比拟,言近旨远,风神摇曳,情思缠绵。这首诗把相思写尽了。”
“全诗洋溢着少年的热情,青春的气息,满腹情思始终未曾直接表白,句句话儿不离红豆,而又“超以象外,得其圜中”,把相思之情表达得入木三分,李东升对他在老家定亲的对象相思之深令人感慨。”
“这首诗一气呵成,亦须一气读下,极为明快,却又委婉含蓄。,最情深的话往往朴素无华,自然入妙。”几个文士今天是开了眼了,原来天下真的是有惊才绝艳之人。李泰已经笑的嘴角都酸了,赚了、赚了、赚大了,今天的诗首首是经典,日后千古佳话也是有可能,这么不小心就在青史留名,肯定要把自己的那个大哥给妒忌死,有了这个名声,以后我办的诗会还不是个个抢着要来。
李东升看着魂不守舍的萧锐、长孙冲他们,故意的大声刺激他们一句:“你们不出题了吗?说不定下一题我就做不出来了呢?”长孙冲几个人都没有心思搭理他了,他们现在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中,这么多人前丢脸。五个人为难一个人还被人家搞的狼狈不堪。背上那么重债务,怎么还呢?回家家族里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四皇子李泰做裁判的,又不能在他面前赖账,可愁死个人了。
看着几个人低头不语,李东升直接霸气的大声道:“还有谁?一首诗一千贯哦。品质担保,童叟无欺。”说着目光从人群里慢慢的扫过,迎接他的目光有躲闪、有崇拜、有赞赏、有佩服,就是没有刚才看自己时那种高人一等的鄙视、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