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铜虎雕像
“哼,我等恭候舒长老的佳音。”
几位长老不屑一笑,他们刻意替三队挑选了白狼妖王,可不是真让他们除妖去的。
那头恐怖大妖,哪怕是金丹中期长老,再加上百位筑基执事压阵,照样有不低的风险。
更何况,据他们了解,这头妖王似乎已经触碰到突破金丹后期的边缘……等到那时,恐怕只有童氏元婴大长老亲自出马才能稳稳拿下。
就凭舒三娘加上一个刚刚晋升金丹境的苏十二,怕是连妖王洞府都不敢靠近。
毕竟都是同门,他们也没有真看着三队去送死的想法,只是想让他们出个糗而已,就如同八年前那样,老老实实呆着,拿着别的执事一半的月供混日子。
只要苏十二不是疯子……即便他真的是个疯子,舒三娘可不是,这美妇能在洞府里躲八年,就不会介意继续再躲八年。
等到那时,苏十二自然会后悔当时的决定,童轻扬长老再出面唱个白脸,将其收作得力助手,两堂皆欢喜。
“领宗门法旨。”
将一卷金色绸缎送入舒三娘手中,黄长老豆大的眼珠盯着对方身上丰润处直打转,嘴角多出一抹邪笑。
没等他抬头,右脸忽然挨了一记重拳。
“看你娘呢?”
苏小闲眼神嚣张,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冲过去又是三四脚,神色颇显乖张跋扈。
“老东西,道爷迟早挖了你的眼睛。”
“你这小子!”黄长老被踹的倒退三四步,怒发冲冠,手指发颤,脸上还有一抹子被人戳穿的羞恼之色。
当下便想动手拔剑,却被身旁胖长老拉住胳膊:
“你理他作甚。”
黄长老喘了几口粗气,忿忿一瞪,心不甘情不愿的甩袖而去。
苏十二从来不是敌人,他是天才,是整个东岳宗都排在前列的年轻剑修。
即便惹怒了童轻扬,这位手握诸多修士前途的内堂长老,依然存着将其收为己用的心思。
若是被自己伤了,童轻扬还不找自己算账。
眼见那对师徒走出剑堂,胖长老立在原地,脸色阴桀:“一个执事弟子,当众对长老出手,这也太嚣张了些!”
“罢了,他在剑堂也留不了几天,眼不见心不烦。”旁人劝慰两句。
“再说,他都金丹境了,还算个屁的弟子,哪有领着长老俸禄的执事。咱们大长老平日看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这脉里情况倒是了如指掌,我看苏十二迟早会入其门下,咱们犯不着跟他生气。”
……
……
剑堂外。
蓝衫美妇攥着金色绸缎,埋着头悄悄朝白衣青年看去:“其实看两眼也不损失什么,干嘛生这么大气。”
这小子,该不会忘记两人只是师徒吧……莫非对方还有别的心思?
想起对方刚才的反应,舒三娘的呼吸稍微有些急促,眼神躲闪。
“生气?”
苏小闲疑惑回头,撇撇嘴:“你想多了,有别的原因。”
想要在宗门内有话语权,首先得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给照顾好,三队真正的执事长老不愿过问脉里事务,导致了三队的落寞,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处在于,自己可以轻松掌握上百位执事,而不用去低头给别的长老做小,剑堂一共就那么点人,手握实权,可比虚无缥缈的长老头衔好用多了。
坏处就在于,这堆人实在有些不堪大用。
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李泉也只敢去找那些低阶执事理论。
换句话来说,现在的三队不需要一个仙气出尘,苦心修剑的苏师兄,而是迫切的需要一个痞子。
一个什么都敢惹,动辄就大打出手的流氓。
只有这样,下面的人才会有样学样。
苏小闲刚才只是在借机挑事而已,如果那长老发怒拔剑,自己再跟对方比划比划,效果肯定会更好。
可惜了……
这也能忍,真是修成了大王八。
“……”
见白衣青年想着事情缓缓离去,蓝衫美妇撅噘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修长婀娜的身段,不得不说,不愧是仙门中人,按照其他长老的年纪做个对比,舒三娘至少也有两百岁以上,看上去却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幸好曾经的自己也不差,甚至由于修炼武道的原因,身材还要好出一些,不然还真有些打击人。
“看一眼就打人,那要是摸一把,你不得拔剑杀了他。”
也不知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忽然噗嗤一笑,捏了捏自己的脸蛋。
“嘴硬!”
“可惜了,都是幻境。”
无奈的揉揉眉尖,她面色忽然一滞,喃喃自语道:“对啊,都是假的啊。”
反正都是假的……
“你想什么呢?”
忽然,有人在耳畔轻轻问了一句,舒三娘心中咯噔一声,赶忙抬头,却见瑶儿叉着腰,一脸狐疑的盯着自己。
“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一起床就发现你们两个都不见了,当然要下来找找……他人呢?”瑶儿不满皱皱鼻尖。
“我哪知道,你自己找去。”舒三娘有些做贼心虚的扭过头去。
“不对,有猫腻。”瑶儿盯着她脸上神色变化,忽然蹙眉,俏脸一沉,整个人扑了上去,搓揉着美妇的脸庞,吱哇喊道:“快老实交代,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别闹。”
两人打闹一番,舒三娘牵着瑶儿朝另一处走去。
想要下山,需要先向剑堂取开阵之物。
简单讲明情况后,执事将两尊铜虎雕像摆在了舒长老面前。
瑶儿只感觉对方牵着自己的手掌猛的一攥,不由抬眸看去。
“这就是下山的信物?”舒三娘嗓音微颤。
“嗯?”执事略微疑惑笑道:“长老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
将铜虎像收入纳戒之中,舒三娘神情复杂的转身离去。
铜雀返,铜虎出。
两尊材质大小一模一样的雕像,让她不能不多想。
铜雀是进入遗迹所需之物,这铜虎……
自己进来熬了八年,什么也没做,忽然发现就能回去了?
舒三娘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被馅饼砸中的喜悦充斥着心房,其间却又掺杂着一丝丝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