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恶有恶报
众所周知,钟馗是个比较出名的家伙。
不仅在地府,哪怕是凡间,他的出场率也极高,相信不少人家门口还贴着他的画像以求趋吉避凶,报个平安啥的。
实际上,他早已退休多年,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我的阴帅老爷呀,我可不敢直呼他老人家的名讳。不错,视频的确是圣君发出来的,您说,我咋删?”
牛头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素闻钟馗厌倦了地府的正治斗争,早已不问朝中事多年。如今把小杨犯错误的视频发出来。
到底什么意思?
老家伙是看不惯小杨,还是看不惯我?
“牛阴帅?”
牛头回过神:“哦,那就先这样。”
将电话挂断,牛头陷入沉思中。
小杨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一千多年来不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相对的,杨广也是最为了解牛头之人,包括牛头屁股底下那一摊又一摊子烂事儿。
到底应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问题。
……
辛弃疾垂头丧气地回到拘魂部。
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曹月珍非要摘自己帽子,那老子也不干了,在这种领导底下干活儿,实在不开心。
如果她不计前嫌……
妈的不可能啊!
谁不知道曹娘娘这心眼比针鼻子还小,今天我直接违抗她的命令行动,不把我整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操,不过了!
辛弃疾昂首挺胸地走到曹月珍办公室门前。
“咚咚咚。”
“进来。”
辛弃疾推开门,大步流星走进去。
曹月珍正低头写着什么,头也没抬:“回来了?”
“嗯!”
“不错,这次表现非常好,记二等功一次,出去吧。”
失魂落魄的辛弃疾全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扭头边走,左腿刚要迈出去。
嗯?!
“曹月……曹总管,您说啥?”
曹月珍将毛笔放下,悠悠抬起头,不以为然道:“你在群众有危难时选择挺身而出,我算你立功表现,很奇怪么?”
辛弃疾结巴起来:“不,不是,这,之前,我……”
“不用说了,这只是组织对你的考验,所幸,你没有让我失望,是好样的!再接再厉。”
辛弃疾眼中大放异彩。
曹月珍干的勾当他也门儿清,和罗浮山很多商人都走的很近。
但有一点,她从不鱼肉百姓,当初她明确表过态,她是从群众中来,也会回到群众中去,维护普通百姓的利益是最基本的底线。
绝不可跨越。
正因如此,辛弃疾对她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干涉。
他一拍脑袋响了起来。
这次受难的可都是学员啊。
他们是谁?
那都是地府未来的希望,花骨朵!
辛弃疾身子一挺,中气十足:“是!我绝不辜负组织的培养!”
曹月珍微笑道:“出去吧。”
“是!”
走出去恭恭敬敬地关上门,辛弃疾心满意足地走了。
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曹月珍颤抖着手,将手机放在耳朵上:“孟,孟姐姐,我这么说可以吗?”
“嗯。”
电话被挂断,曹月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她知道孟婆收了陈飞做干儿子,可她实在闹不明白,那老太婆的消息为何那么灵通!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马面将杨广押走同样出乎她的意料,本以为都是去找陈飞麻烦的,谁知马面居然站在了陈飞那头。
完犊子了,这小子以看得见的速度争取到了太多正治资源,而且每一个都是重量级人物。
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何时才能为嫣红报仇雪恨?
事实表明,当一个人犯错后,从来不会检讨自己,不是他的错就是你的错,反正不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陈飞,嫣红怎会变成这样呢?
将心绪拉回来,曹月珍也有些后怕。
还好辛弃疾没听自己的命令,采取了行动,不然的话,随随便便一个“不作为”,真能让她这拘魂部大总管下台。
看似是辛弃疾的个人行为,可只要他出面了,那就是罗浮山拘魂部的功劳。
曹月珍揉起太阳穴。
陈飞……该如何将其铲除呢……
……
此时陈飞的心情格外好,不仅结识了马面,更把杨广这家伙给打掉了。
更让他高兴的是,就在前不久,李东璧给出消息,马方刚已经稳定下来,很快就能醒来。
为此马面亲自给陈飞打了电话,哭着喊着要和陈飞结拜成异性兄弟。
若不是陈飞及时从酆都冥医部调人,马方刚可就没了。
结拜自然是行不通了,这种行为被有心人抓到的话,给个拉帮结派的罪名也不是不行。
但说到底,马面是实实在在欠了陈飞一个天大的人情。
电话中陈飞隐晦的提到,既然杨广倒霉了,咱是否也能顺藤摸瓜,将牛头这家伙也揪出来?
世人都说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可陈飞知道,前面那对兄弟还不错,后面那。
根本不是兄弟,斗的可厉害啦。
马面没有思索,直接说这事儿短时间内恐怕不成,毕竟杨广是杨广,牛头是牛头。
这么说也处于其他因素的考虑,毕竟牛头是阴帅,哪里这么容易就倒下的?
即便要动他,也不该是马面这个与他同级别的阴帅。
饶是如此,陈飞的心情还是很好。
没准儿这事会让牛头忌惮呢?
……
冥医部。
四大总管聚首。
“怎么回事?这种程度的伤害早该好了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孩子不对劲。”
“必须对劲啊,这可是杨秘书之子,老李你快说说,究竟什么情况?”
李东璧耸耸肩:“没戏,这孩子吸了太多桃核粉,别说修为了,阴身都一塌糊涂,偏偏小陈用了道家符咒,阴阳相生相克,这孩子死定了。”
众人哗然。
“桃核粉?!这可是违禁品,管制相当严格的!他从哪儿弄来的?!”
“还能是哪?总不见得是凡间吧?肯定是桃止山。”
“人要是死在我们这里,这锅不得我们背了?什么事儿啊这叫!小陈真是给咱扔了个烫手山芋。”
李东璧淡淡道:“怎么就烫手了?大家都不要忘了各自的职责,实事求是即可。况且,我听说……杨秘书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
冥兵部,马队兵事法庭。
两列共计18名阴兵,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啪!”的一声,惊堂木音起。
“大胆犯官,还不快快下跪!”马面化成糟汉子模样,一脸严肃。
杨广可不是陈飞,咵嚓一下就给跪了。
“马阴帅,下官冤枉!”
马面冷哼一声:“你当众率兵攻打罗浮山一殿学堂,重伤学员39名,本帅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杨广哭丧着脸,本想亲自讨个公道回来,怎料事情弄成这幅田地。
倘若自己走正常程序,也许陈飞这祭酒也算当到头了,偏偏无法压制心中怒火,跑去大闹学堂。
“马阴帅!陈飞与我素有仇怨,可他仗着自己当了祭酒,欲将我儿杀之后快,公报私仇!阴帅明察啊!”
察你奶奶个三角篓子。
你当老子没调查过?
和我对峙时,你他妈还说我儿子命贱呢是吧?
“啪!”的一声。
“大胆!陈祭酒使用戒尺惩罚学员天经地义,你率兵攻打学堂分明是想谋反!来人啊!给我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抱歉了老牛,你这秘书跟着你好事不做,坏事做尽,我也是时候杀杀你的威风了。
杨广猛地抬起头,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千算万算,他怎么也没算到自己会是这个下场啊!
永世不得超生,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我要见牛阴帅,我要见牛阴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