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小小的尝试
负责出面盘问景桐、孙鼎二人的，是被指挥官嫁接五感的一名警卫兵。但整个过程，也被信息兵的监控器，实时转播给坐在装甲车内的五感嫁接在指挥官身上的杨垣所观看。
“那么，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请问一下你们两位，是什么时候遇见那位雪珂的？”
找了个无人的帐篷将两人请进去坐着，指挥官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一上来就问出了最主要的问题。
听见是有关雪珂的问题，景桐下意识就想反问一句‘你们干嘛要查问雪珂’，但嘴巴刚刚张开，景桐就想起了之前在商场时，雪珂那冰冷无情的眼神，眼神一暗，顿时没了搭话的心情。
孙鼎跟景桐并肩作战了一个多月，哪会看不出他此时的状态，不过他也不好对此多说。所以，孙鼎替景桐回答了指挥官的问题……
“我是在末日爆发的七八天后才跟景桐组成队伍的，那个时候景桐已经跟雪珂是一个队伍的了。我们曾经闲聊的时候说起过，景桐貌似是在末日爆发第四天的时候，在这庇护了十几个幸存者，因此遇见了雪珂，并与之成功组队的。”
孙鼎尽量将一切说得清楚一些，让杨垣雪珂和景桐、孙鼎二人相遇，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画面。
“你是在庇护了一批幸存者后，才遇见了雪珂，对吗？”
指挥官的问话还在继续，而这次因为孙鼎刚刚的话，所以他直接向着景桐一人问道。
“……对，一开始她并没有跟我组队的意向，直到我将她带回到了这里，见到了那些被我庇护着的幸存者后，她才在第二天外出时，主动向我提出了组队的话。”
景桐终于不在沉默，神色带着些许复杂，缓缓说着最初与雪珂相遇，并成功组队的过程。
装甲车内的杨垣右手捏着下巴，左掌托着右手的手肘，看着微型电脑上的影像，以及被指挥官以心灵电网实时转述的话语，一脸的若有所思。
“在末日爆发的第四天相遇……这个时间点虽然不能完全说明，但也足够证明她的确是古漓在一开始就安排在此的人员。”
“不过，为什么古漓会知道这里会有一名系统持有者的下属人员呢？”
“古漓既然会遇见老爸，那么无疑她的根据地应该是在蜀省西北部、西南部，位于蜀省、藏区、青省三省交界之地一带。”
“嗯？等等！”
杨垣突然想到了图根说过，其他的系统持有者最迟也都是在一年前就获得了系统。那么，修炼文明的系统暂且不提，科技文明的系统要是想跟军方或者国家高层搭上线的话……貌似很容易啊！
想到某个让自己眼角微微抽搐的可能性，杨垣一向冷静无波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极为明显的无语之色……
“该不会，古漓会发现此地有着一名系统持有者下属的踪迹，是通过国家的途径吧。”
古漓曾言，杨垣的父亲杨森对其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会为了杨森来粤省走一遭，准备接走杨垣将其带回去与杨森团聚。
但是，以杨森曾经的工作性质，他所救的人身份绝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并不是说普通人的性命不值钱，只是由于特殊情况，杨森被指派为专门保护某一批的人……
由此观之，古漓在末日前的身份背景，肯定不是一般民众。
如果此时那位在赣州埋下棋子的科技文明系统持有者，真的依靠系统的各种超出地球科技水平地武器跟国家搭上线，那么以古漓的身份还真有可能知道对方……
而古漓如果只是在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那么以她在末日前的身份背景，以及修炼者在不出手时几乎与普通人无异样的表现。的确是可以不被对方发现。
如此，古漓就制造出了一个敌明我暗的环境，在暗中注视着那名科技文明系统持有者的动态，并一一找出了对方安插到各地的棋子，并做好了将其拔除的计划。
“早在末日前，就开始了较量吗……还真是，挺让人来劲的对手！”
杨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呢喃自语的声音中，充满了高昂的斗志。
只是，不知杨垣口中所言的对手，究竟是两者都包括在内，还是当独特指某一方……
指挥官的问话已经结束，便让景桐和孙鼎两人自行回去。但，景桐在出门前突然面露犹豫，转身对着指挥官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个，你们难道知道雪珂的来历吗？”
正在心灵电网中跟杨垣商量着接下来如何处理雪珂有关问题的指挥官，听见景桐这一提问，微微怔了怔，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抬起眼眸看向景桐淡漠地道。
“我们的确是知道雪珂身份来历。”
“那，能不能……”
“有些事情，”景桐的话还没说完，指挥官就语气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知道了，反而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你要明白，无知或许可悲，但对于弱者而言，无知同样是一种幸福。”
“……”
闻言，景桐微微低头，沉默不语。
边上的孙鼎轻叹一声，拍了拍景桐的肩膀，独自一人走出了帐篷。他了解景桐，所以明白景桐在此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在孙鼎离开后，景桐轻轻长吐一口气，双眼缓缓闭上，然后再次睁开时，景桐已然抬头，双眸直视着指挥官淡漠的目光。
“或许知道了真相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但哪怕如此我也想要知道那份真相！”
“……有趣，那你知道了真相后，又能怎样？会怎么对待雪珂呢？”
说出这种话的，自然不是指挥官，只是杨垣说出后，让指挥官转述的而已。
“……我不知道，我的心现在没有任何的答案。所以我才想要知道雪珂她的来历，她出现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如此，我才能看清我内心的真正方向。”
看着景桐那充满自我意志的眼神，杨垣眼中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神色。稍微思考了一下，杨垣便决定做一个小小的尝试……
告知无关人员有关系统、宇宙文明的实验与争斗等信息后，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