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最终郝荣没能扛到目的地,中途的时候就被迫下了车,公共汽车开走了,郝荣就弯着腰在路边狂吐,整个人都虚脱了!
郝荣一个人在那里吐,没有人端水拿纸就算了,他还能感觉到左边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安静地看着,另外一边还有三个老的在那窃窃私语。
世界好冷漠怎么办……
郝荣终于吐完了,两条腿都软了的时候,鼻间忽然问道一股淡淡的清香,转头,看到于均培此刻拿着一根熏香站在那里,说道:“拿着这个吧,说不定会好受一些。”
他有些疑惑地接过那熏香,在路边上端着一根香不是很奇怪吗……不过他刚拿到香,鼻尖立刻缭绕着淡淡的香气,不刺鼻不腻歪,这香气进入肺腑,他胸中的闷堵刹那间就疏通了,好像涌进了清新的空气一般,整个人都舒服了。
郝荣顿时泪目了,我的老爷爷,您有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老子心肝肺都要吐出来了!
但是他能说什么,这是别人的东西,这时候肯给已经相当不错了,而且玄医出品,大概都是精品,这东西应该价值不菲……
“闻闻差不多就行了,这东西老贵了!”于均培看着郝荣没事了,从他手里拿走了熏香掐灭,妥善地放回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装好……
郝荣:“……”
脑仁疼怎么办,这真的是德高望重神秘莫测的玄医吗?要不要这么接地气!
最后几个人等了下午的长途汽车,有了于均培的熏香,这一路倒是没有再恶心,不过车里那股味依然熏得郝荣头晕脑胀的。
终于进了江城,罗仪瑞将帽子拉低一些,这是他在宁晋县特意买的,类似棒球帽,但一看就是仿制的,质量还很一般的那种,景长乐也买了一顶,这种季节带上帽子遮阳倒也说得过去。
进了江城,郝荣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他轻车熟路地打车带着几个人去了郝家。
郝家是一栋小别墅,江城是旅游胜地,但是连二级城市都算不上,地皮没有那么值钱,这一栋两百多平的别墅,也就几十万。
不过几十万对于现在的大多数家庭都是无法想象的,所以郝家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家。
郝荣风风火火地就跑了进去,刚进了别墅就看到有佣人迎了出来,接近着是一个方脸男人,看到郝荣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上前一把将郝荣给举了起来。
郝荣又尴尬了,都十好几岁了,老爸别玩这个了好不好,还有人看着呢……
尽管有些赧然,郝荣还是高兴的忘乎所以,终于回到家了,这一次出去,差点以为回不来了!
“儿子,吓死你老子了!”郝家成真心是吓坏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养了这么大,这感情都到骨子里去了,要是出点什么事,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挣钱不就是为了孩子吗,这么大的家业没有人继承了,郝家成也可以去死了。
你说再要一个?真要出了事,能不能走出来都是一个问题,谁的心那么大,谁能那么豁达?
郝家成和儿子说了两句,才发现后边还跟着不少人呢,忙招呼着进去,不用郝荣说他也知道来的三个老人是谁。
“怠慢三位了,快请进来,舟车劳顿,应该去接三位的,却出了这样的意外,还劳驾三位把我独子带回来,郝某感激万分!”郝家成一脸诚恳地说道。
郝家成不愧是商业老手,几句话就将双方的关系拉近了几分。
“好说好说,我和你家小子也是有缘。”于均培笑呵呵地说道。
别看他在孩子面前话多不拘束,但是在这些人精面前,只说该说的。
三个人进去之后,发现偌大的客厅里还有其他的人。
“铁三角来了!”
“果然是一起来的。”
“欢迎欢迎,我们正缺少高手来分析呢。”
于均培三个人一走进来,立刻就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人迎了上来,就是他们邀请的铁三角。
客厅被临时改动过,中间的长沙发都被撤掉了,换成软和的沙发凳,或者有靠背的沙发椅,围着中间一张桌子,形成一个议事的地方。
此刻围在桌前的几个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看向进来的三个人。
先前的那个人名叫孙炳阳,今年六十五岁,是这一次会诊的核心人物,不过就是他也没有办法,所以才会向铁三角发出邀请。
其余的玄医都来自附近的一些家族和流派,对于铁三角都是久仰大名,今天才得以一见。
罗仪瑞和景长乐很低调地站在一旁看着,郝荣进来半天了才想起这两个‘跟班’,哪里敢怠慢,忙跟父亲说了一声,带着他们两个下去洗澡换衣服了。
临走的时候,罗仪瑞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的一个青年,那人他见过,那次晚会上才艺魁首!
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楚丰磊!
当时妈妈画了一幅画,可以增进精气神的,这人看了还很惊讶来着。
妈妈说过他挺厉害的,至少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厉害,为什么还要请铁三角,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罗仪瑞的目光,楚丰磊转头看了过来,眼神十分锐利,但是看到罗仪瑞之后却是一怔,以为打量他的人是谁,原来是个孩子。
罗仪瑞故作窘迫地低下头,跟在郝荣身后走了。
楚丰磊端起水喝了一口,对桌上散乱着的配方等等都毫无兴趣。
那女人的病因他知道,但是治疗的办法还没有想出来,不过他基本上可以肯定,是那些人干的!
这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小兄弟,别坐在这里了,没看到前辈们来了吗,赶紧去倒杯水!”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说道。
这女人是江城边上一个小家族当中的,在家族当中十分出色,出来也带着些许的骄傲,楚丰磊从来到现在说话都不超过五句,每次发表议论也都没有他,她自然而然就认为是个菜鸟,是跟着来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