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欢爱不是爱
我被他吻的渐渐有些迷离。
可是这算什么,这只是一场交易,无关于爱情的交易。
江铭晟迷恋的,只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人。
今晚的他,不像那一晚疯狂的令人惧怕。
我讨厌自己的没定力,竟然对一个没有爱的男人都能有反应。
这样的感觉,令我羞愧。
我身体越来越燥热,像被烈火燃烧了一样。
我恨死了自己的没用。
在一个不爱的人面前,不是应该没有任何感觉的吗?
为什么他只需轻轻挑逗,我的身体就不再受大脑的控制?
到底是我的身体背叛了我?
江铭晟已经不给我思考的机会,我被带上了云端。
那种感觉让我忘记了曾经的屈辱,曾经的折磨,以及曾经不可磨灭的痛恨。
无法形容在心田不断流转回荡的酸甜麻涩,既微弱又激荡,潜藏的渴望变得鲜明,以致我软绵无力。
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我使不出一点力气抗逆。
我晕旋地觉得万物尽在眼前飘忽升降,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别中止这股灌入体内的暖流。
即使是折磨,也想他给予更多,再更多。
这一夜,激情荡漾,这一夜,抵死缠绵,这一夜,欢爱至极。
原来,没有爱情的两个人,也可以比相爱的人,更能满足于对方。
结束,三点开始,我就没再合过眼,身旁的江铭晟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理智终于苏醒,内疚的感觉也开始渐渐在心里蔓延。
我心里没有一刻忘记过林默,却沦陷在另一个男人的激情之下。
这样的季来茴,已经配不上林默。
林默在我的心里,大的像一片天空。
多年以前我就发誓,这一生定要与他相濡以沫。
那是多久以前的誓言,我早已记不清楚。
甚至,如今在这午夜梦回时,我竟连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都已经理解不透。
相濡以沫,一定是幸福的意思。
但可以幸福到什么程度,恐怕也只有真正相濡以沫过的人才能体会。
而我和林默,还来不及体会,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起身走进浴室,在凌晨四点整开始洗澡。
我将浴缸里放满了水,再洒上几滴紫罗兰的精油,顿时,满室熏染出浓郁而又醉人的花香。
我轻躺下去,身体原本的酸痛感立刻舒缓了许多。
今晚,我是沦陷了。
但是,两年以后,我便再也不会让自己有沦陷的机会。
又是一个晨雾缭绕的早晨,我坐在床边,等江铭晟醒来。
我是想跟他说声谢谢的。
不管昨晚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帮了我,的确是事实。
好不容易等到他睁开眼,我立马殷勤的将干净的衣服递到他面前。
站在床边的我,多少是有些无措的。
“昨晚……”我拉长了音调,为的只是想说一句谢谢,却发现开不了口。
“昨晚……”我试着重新说,却仍然还是说不出口,当下很是有些郁闷。
为什么跟他说句谢谢就这么难呢?
江铭晟抬眸看了我一眼,一边穿衣服,一边冷漠的接了我的话:“昨晚说你是我女朋友,只是权宜之计,别抬举了自己。”
我有些无语,难道他以为我想说的是这个吗?必须得澄清!
“这个我知道,所以不会抬举自己的,我想说的是,昨晚谢谢你帮了我。”
我被他这么一刺激,总算是说出了道谢的话。
接下来,我等着他回我一句,不用谢。
“你以为我是帮你吗?我只是在帮真理。”他优雅的套上西装,用不屑的口气再次强调:“记住,不要总是抬举自己。”
江铭晟你真是有个性啊!
你不是帮我,这样最好了,省得我觉得好像欠了你一样。
我们本就一场交易,各取所需,不欠对方,就是最好的结局。
欠的多了,要离开的时候,倒真怕成了有愧的牵绊。
恶魔似乎还挺忙,起床后,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他直接就坐进了车里。
我听着车子发动的声音,真想冲出去问问,是不是终于要回B市了?
当然,可以有冲动的念头,但绝不能将冲动付诸于行动。
“陈妈,陈妈……”我对着偌大的别墅大声的喊着。
只要江铭晟不在,我就不用小心翼翼。
“怎么了?季小姐?”陈妈听到我的喊声,赶紧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江铭晟是不是回B市了?”我满怀期待的问。
谁知陈妈竟然一脸的茫然:“江先生走了吗?”
我很无语。
我原以为,会从她口中听到和上回一样令我振奋的回答。
却没想到,她竟然连江铭晟已经走了都不知道。
我走在阳光明媚的马路上,头顶上方传来飞机的嗡嗡声。
我仰起头,盯着蔚蓝的天空,看着飞机穿过云层,呼啸而过,渐渐消失在远方,我压抑不住的大喊出声。
“江铭晟,但愿你就在上面!”
昨夜的床第之欢,虽然不是意外。
但是我说过,我与他,仅仅只是契约关系,那种欢爱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
我与他,本就没有爱情。
当然,也不可能会有。
江铭晟出面的事,果然是不费吹费之力就可以摆平。
下午,我便接到通知,要对那起过失杀人罪进行终审。
我心里明白,能进行终审,命就已经保下了。
这个消息,令我无负担的激动了很久,虽然,多亏了江铭晟。
但是他说了,他是在帮真理。
所以,我不用觉得亏欠了他。
下午,我莫名其妙的接到了陈***电话。
她在电话里急急的说:“季小姐,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去几天可以吗??”
我听她声音似乎确实出了什么大事,便赶紧体贴的安抚:“好的,没问题,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给我!”
陈妈照顾我三年,真正回家的次数和我一样,寥寥无几。
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江铭晟说,她回去就没人照顾我。
其实,我知道那都是幌子,是他剥削别人自由的幌子。
我正欲挂电话,陈妈欲言又止的声音再度传来:“季小姐,那如果……”
我愣了一下,但立刻便领会她想说什么。
陈妈真是不容易啊,回个家都要提心吊胆的。
“陈妈你放心,江铭晟肯定是走了,我不会跟他说你回家的事。”
听了我的话,电话那端长长的松了口气。
其实,我也不确定江铭晟到底走了没有。
虽然,我美其名是他的情妇,但他从来不会跟我说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
我也不关心他什么时候来,我关心的,只是他什么时候走。
我下班回到别墅。
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寻布加迪的影子。
第二件事,就是看看楼上有没有站着某个人。
第三件事,就是楼上楼下的看看,有没有某人回来过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