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不堪往事
“我们赢了！”
“我们活下来了！”
伊秋兴奋地眼泪都飙出来了，兴奋地说道：“而且我们也把古姐姐给带出来了！”
之前虞怪人说要换一个地方给两人医治，所以几乎是一点也没有耽误。
如无人之境一般，七人在皎洁的月光之中，在古家人注视下前进，呼啸而去。
虞怪人跟杨奴的速度都很快，没过多久就在一个远离古城的小城镇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
守得云开见月明！
别说是伊秋，这时候每一个人心情却都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差点，差一点就要全军覆没，全部都死在古城了。
还好，还好最关键的时刻，两块玉佩又发挥作用。
还好，在最危急的光头，虞怪人跟杨奴赶了过来。
这一刻，却都是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好了，没事了！”
聂凌柔声回应，完了还伸手将伊秋眼角的泪水拭去。
“哟嚯！”
喝着茶的虞怪人怪叫一声，说道：“小凌，你这小子可以啊！怎么，这里面哪个是沛菡？”
原来一直光顾着赶路，这还没有介绍过呢。
沛菡自然点点头，随即向两人施了一个礼，“小女子赵沛菡，拜见两位高人！”
虞怪人挥挥扇子，杨奴也慈祥一笑，连连说道：“叫高人是有点见外了，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可认识你啊！相当初，两个小子在我哪里学艺的时候可没好提起你啊！”
旧时光，聂凌知道师父他们是话里有话，当下也有些脸红了。
沛菡倒是没什么，微微一笑。
然后虞怪人又说道：“所以说，高人什么的就不要叫了，他们叫你就跟着怎么叫就是了！”
“虞叔，杨爷爷。”
“哎！”
两人都微微一笑点头。
古凝霜在另一间房照顾张啸呢，而且古凝霜早就见过两人了的。
所以接下来就要伊秋自我介绍了。
两人对聂凌可谓是恩重如山，所以这一刻，却也有点拜见尊长的感觉。
伊秋红着脸给两人行了个礼，道：“小女子伊秋，拜见师父，拜见杨爷爷！”
“哟嚯！”
虞怪人折扇一拨，有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女娃倒是讨人欢喜啊！不像其他人那样扭扭捏捏的，我喜欢！小凌，你这未过门的媳妇真是好样的呀！什么时候摆酒啊？”
虞怪人向来语出惊人。
杨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很是慈祥，沛菡也掩嘴偷笑。
这下子倒是聂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俊脸一红，“这个……师父，婚姻大事，还得询问爹娘的意思呢。”
“嗯！”
虞怪人双目睁大，“人家一个姑娘家都这样了，你这小子还跟我玩这一手，什么婚姻大事要靠父母决定！喜欢就是喜欢，你要是敢辜负伊秋，我定要你这小子好看！”
聂凌可从来没有见过虞怪人这样子，倒是杨奴最快反应过来，就说道：“主人，小凌他不是这个意思！”
伊秋听到虞怪人为他讲话，心里也是一喜，但也赶紧说道：“师父，凌哥不会的！”
聂凌也连忙解释说道：“师父，我的意思是回家见过父母再决定什么时候拜堂成亲。”
“哦!”
虞怪人很快恢复过来，对伊秋一笑，说道：“你这小女娃，这还没有嫁人的就一心偏向这小子，要是他日后欺负你怎么办？不过你放心好了，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就跟我说，我替你主持公道！”
伊秋甜甜一笑，“谢谢师父，凌哥他不敢的！”
“谅他也不敢！好了！师父是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摇着折扇就走了出去。
杨奴看着虞怪人的有些落寞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杨爷爷……”
从两人第一次带古凝霜回闲云洞的时候，师父跟杨爷爷的奇怪举动就让聂凌疑惑不解。
而且在古城的种种也说明一个问题，师父他们跟古家一定有什么渊源。
三十年多年前古家的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而师父跟杨爷爷也是在那个时候在闲云洞住下来。
是以到了这一刻，聂凌也忍不住要问出口了。
“唉！”
杨奴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主人他这么急着走出去，就是怕你们会问这个。”
聂凌神色一变，又说道：“那我是不是不该开口？”
“唉，该知道的就算我们不说，你们迟早也会知道的，主人他走开，该也有默认的意思，往事不堪回首，那我就跟你们讲讲好了。”
杨奴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默然起来，望着窗外的月光，陷入回忆。
三十多年之前，四处游荡的虞怪人跟杨奴来到了古城。
跟所有的美好的故事一样，虞怪人跟古凝霜的姑姑，也就是古芷曦相遇了。
那一天，阳光正好。
虞怪人意气风发，气质翩翩，器宇轩昂。
古芷曦正值花季，玉貌花容，端倪如画。。
古芷曦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捏来。
恰好虞怪人涉猎范围极广，这些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他多年在各处游玩，其丰富的阅历却好像为古芷曦打开一个新世界一样。
相识，相知，相爱。
一切都如春天阳光那样温暖地进行着。
男的飘逸俊秀，女的宛如仙人，任谁看了都是天作地和的一对璧人。
直到后来，虞怪人说要上门提亲的时候，知道古芷曦是古城城主古天的女儿。
再后来，虞怪人做了一个决定，就准备搜集天下宝物，然后再上门求亲。
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卿不娶。
山盟海誓，情比金坚！
奈何现实却总是无奈地叫人接受不了。
等到虞怪人回来之时，古芷曦已经被押上了司徒家的花轿之上了。
徒弟张啸都敢抢亲了，那师父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是后来的事情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虞怪人跟杨奴两人，一路大杀过去，血流成河。
最后古家司徒家联起手来，共同抗敌。
战况激烈的连杨奴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后来的后来，古芷曦为了他们的争斗能够结束，竟然选择了自刎！
……
往事慢慢讲完，杨奴想起之前的种种，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主母她人很好的，很好很好，就跟主人一样，从来没有当过我是下人，还总是跟我一起交流烹饪一事……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后来就变成那样了呢！怎么那么好的一个人要用自刎这么残酷的事情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呢，为什么为什么？”
伊秋、沛菡两人早就哭得是稀里哗啦，聂凌也忍不住擦擦泪水，谁能想到向来吊儿郎当的师父会有这般惨痛的经历。
怪不得之前他们一来到闲云洞的时候，虞怪人就要出去，往后那两年也是同一个时间出去几天，原来……
之前解释不通的事情，也全部说地清楚了。
只是知道了真相之后，未免有些沉重。
“杨爷爷……”
聂凌哽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杨奴却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全是鼻涕眼泪的，“主母，主母，杨奴真的想你了呀！主母，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聂凌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抱着杨奴，像哄孩子一样不断拍打他的背。
时隔多年，就算是杨奴都无法释怀。
那么当事人虞怪人有多心痛，根本就无法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