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上帝正在天上尿呢
这帮救火的家伙，来防川就对了，救火当娱乐，平常就是个玩。
SP专门运来了大批的俄国姑娘，犒劳消防官兵。
可惜，一帮假正经的放不开，除了对本来以为要到艰苦的地方去，结果直接住上了组合酒店比较高兴外，面对热情的俄国姑娘还是比较腼腆。
腼腆的都忘了俄国姑娘是怎么来的了，全是偷渡来的，什么签证都没有。
这就是镀金时代为何会发展的那么快，乱中孕育着勃勃的生机。
地方上给力，SP军国主义公司又不是白叫的，组织动员能力同样爆棚。
两相配合下，防川基地的建设就非常快。
实际上，比帝国郡索尔顿工厂三年的工程进度三月完成，还是慢了的。
主要是相关配套不行，什么都得从俄远东，日本海运，国内的物资通过陆路转运都太慢。
可是，防川基地依然算是按预定计划铺开了。国家电网负责的超高压骨干网都拉过来了，用电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防川基地，目前已经接驳了SP的全球物流系统。基地内各个工厂出产的工业品，已经与SP工业品期货交易所实行了并联。
在SP工业部门的生产计划表中，防川基地已经是一个有效符号了。可以参与生产调度，执行生产计划安排，与帝国郡联合制造基地一样，已经开始正式履行工业品制造职能了。
甚至，从防川出品的零件，未来就会装在美军的军事装备中。
因为，SP与加利福尼亚联合组建的军工生产基地，一部分配套零件，同样是由防川基地内的制造厂提供的。
国内早就对民间公司开放了军事装备生产许可，SP申请的证一下来，就会在防川开造军火。倒不是想跟中航，北方工业等公司竞争，主要是海洋联邦自己要用。
公海就是海洋联邦的海，这么普世的道理，装备不够，很多国家不太认同。
海上的事，还得大炮说话！
……
“亨德森先生。”
米白色的店门口，几辆橙黄色的“的士”从黑色的地面闪过。
刚下了一场小雨，把第五大道的路面冲的一片黑亮。
此时雨未歇，只是毛了起来。
餐厅前一片半撑起来的伞，也有把伞夹在胳肢窝里，举着便携式录音机朝前猛伸的。
门口被记者围住了，穿着制服的司机用肩膀撑开记者，想挤过来把老板接走，却被老亨德森抬手拦住了。
“您能帮我放回去么？”
老亨德森没理会围在门口的记者，而是挽着身旁的女伴侧过身子，把手中刚从餐厅取出的雨伞，朝身后的侍应生笑眯眯的示意了一下。
“我的荣幸。”
店前负责领位的男侍应，接伞的同时与客人轻握了下手，手心中纸团摩擦的触感让他心情非常好，恭敬的问，“亨德森先生，需要我们帮忙么？”
让.乔治是个法国厨子，以他名字开的这家餐厅被评为米其林三星，是曼哈顿中城比较著名的餐厅，名流出门被堵该怎么处理，连侍应生都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谢谢，我在杀虫剂公司干过，这点小场面还难不倒我。”
老亨德森谢过侍应生，转身就对堵着去路的记者开喷，“见了他妈鬼了，上帝正在天上尿呢，你们不赶快拿酒杯接着，堵我干嘛？”
“亨德森先生…..”
“亨德森先生，几分钟而已。”.
“请问，您抛出了亨德森银行持有的...”
“拜托，你们也给我几分钟。”
老亨德森挽着女伴朝前走，记者挺讲规矩，并没有拿人墙堵他，纷纷让开道路。
可前后左右一堆杵过来的话筒，让他拨不及也走不快，加上天上的毛毛细雨未歇，潲的他心烦意乱，“你们这帮杂种平常都不泡妞的吗？我这个年纪，好不容易把我的缪斯女神约出来吃个饭，你们让上帝把我尿湿就算了，让我先把桃乐丝送进车里好么，绅士们？”
“梅琳小姐，跟亨德森吃饭感觉怎么样？”
曼哈顿混的记者，对华尔街人渣的私下做派都是很了解的了，酒精，毒品，应召女郎。
在这个金钱永不眠的鬼地界，为了让精神始终处于亢奋状态，酒精，性与毒品，就是滋养人渣大心脏的最佳营养液。
无人可以拒绝，除非他不是人渣。
曼哈顿混的记者，一旦够资格打上“资深”的前缀，那就代表他很了解这些人渣，会经常参与人渣们那些从头到尾脑子一片空白的迷幻趴体。
人渣们口袋很深，所以毒品很纯，酒很醇，妞很火爆，绝对没有让趴体的参与者有清醒的机会。
所以，他们会恍惚中在室内游泳池一起撒尿，会躺在蛋糕上一起睡着，没有人能醒来后认清躺在身边的女人是谁。就像他们在公共场合，会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孔，装作彼此不认识那样。
可既然老亨德森在公共场合人渣风采依旧，相熟的记者也就稍稍放开了一些，顺口打趣他身旁的女伴：“做银行家的缪斯，感觉怎么样？他有没有劝你在他那里开户？”
“他更老一点就好了，我甚至会答应他的求婚，毕竟很快就能分一大笔遗产了，不是么？”
桃乐丝没有来句中式的“我们只是好朋友”，而是开玩笑的同时，用娇媚的眼神扫过她面前的所有摄像机镜头，力求把最美的一面呈现给观众。
是的，观众。
桃乐丝.梅琳就在一条街区外的百老汇演出，甚至在两条街区外的联合国大楼内演出过。可惜，她更想登上的是大荧幕。
所以，与一个老银行家约会，又算什么呢？这里可是曼哈顿，金钱永不眠！
“好了，混球们！”
老亨德森绅士的把桃乐丝扶进林肯的后座，没关上车门，而是半倚着车门，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卷口香糖，先剥开一条扔自己嘴里，剩下的随手递给围在身旁的摄像，又对身前一个女主持吹了声口哨，轻松道，“你们要问什么？先说好，十分钟啊，见上帝尿的那么快活，我怕我憋不住。”
跑现场的记者中，新入行的很惊讶，也感觉很新鲜，没想到严肃的银行家私底下这么痞气十足。
老记者却见怪不怪，被吹了口哨的女主人还横了老亨德森一眼，直接开问：“‘程序猿’股价始终在攀升，您却突然大笔抛售，引发了市场动荡……”
“市场动荡关我屁事？”
老亨德森双手插在裤兜里，挺裆收臀一前一后的晃荡，嚼口香糖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正像你说的那样，这只‘大猩猩’的涨幅很妙。它从上市的第一天就不停的涨啊涨啊涨啊的，我他妈当然希望它涨起来永无止境。但是，那可能么？
当我吃饭的时候，都有人走过来，向我打听这只‘大猩猩’的味道怎么样，还他妈是个厨子。我就知道，我得把这只‘大猩猩’重新放回动物园了。
我不是抛弃它，只是在市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在市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了。”
“不，亨德森先生，您在转移话题。”
资深财经记者不好蒙，一个记者立刻举了下手，“我们说的不光您个人，是亨德森银行持有的委托债券。这部分才是引起市场动荡的主要原因，而不是您的个人交易账户。”
“这部分有多少？”另一个女记者插口问，“委托方是谁？”
“你是FBI么？SEC都没权利问我这个问题，因为美国证监会是一个民间组织，而你，Let.me.see。”
亨德森说着，倾身朝前，装模作样的看了下女记者伸出来的话筒台标，嘲笑道，“而你，来自一个扯淡组织，CNN？你们什么时候混进华尔街了，不是应该跟着我们的大兵屁股后面，采访被炸者的感受么？”
“噗”的一声，围着的不少记者都笑了。
CNN的女记者倒是不怯场，一抹被小雨打湿的发梢，英姿飒爽的回了句：“狗娘养的国防部不出去，我们有什么办法？只好转移阵地，看看你们这帮人渣是怎么屠杀美国中小投资者的。”
“我草，你这是诽谤！”
老亨德森气急了，瞪大了眼，一把把伸过来的话筒拨开，用食指指着女记者，气势汹汹道，“小婊砸，这儿可没有你要的屠杀新闻，这里只有美国梦与危机新闻。我为我的客户挣了很多钱，我的客户就是美国梦的代表。不选择专业的亨德森银行，才会随时遭遇人道主义危机。”
“您在借机打广告么？为您客户纸面上多出来的钱。”
CNN是全新闻频道，却不是播放新闻的，核心是制造新闻冲突，捕捉焦点，放大危机。CNN的原则就是怎么火爆怎么来，说错话不怕，怕的是不说错话。得罪人不怕，怕的是家庭主妇都爱它。
CNN就是一个伟大的新闻娱乐频道，娱乐的焦点就在刺激，火光，巨响，追捕，丑闻，种族歧视等刺激眼球的新闻，这才是好新闻。
制造冲突，放大冲突，已经成CNN从业人员的职业本能了。
捕捉危机，放大刺激，主动制造冲突，放大冲突，并非证明CNN是邪恶的。
恰恰相反，这才证明CNN是一个世界顶尖的媒体。
因为媒体最大的作用，就是垄断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