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查!
“我能确定!”郁雯坚定的说。“你看这儿!”郁雯翻开发带尾部的铁扣,那儿粘着一颗用碎钻拼成的扣子,“这儿原来是一颗珍珠,瑶瑶看着好看就给灵姐掰下来了,露着胶头特别难看,灵姐就把自己一条项链的坠子给粘在上面了。你仔细看,这个坠觉不觉得熟悉?”
我捏着发带的尾部,仔细在记忆里搜索。林灵所有的首饰都是我给买的,我肯定能有印象。可是这个坠出现的频率太低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陈哥,灵姐说这是有一次她过生日你买给她的,后来链子断了,她一直没舍得扔,你还有印象吗?”郁雯试探的看着我。
我等我大脑空白一片,坠子的做工很劣质,我的记忆骤然炸响。我记起来了,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陪林灵去逛夜市,它很廉价去,在杂乱的地摊上摆着也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林灵却一眼看中了它,把它买了下来。
我的手颤抖了起来,我慌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给黑星。
“黑星,调查林灵失踪开始的P省海关所有的记录,林灵在P省。”我的声音颤抖着,却异常的铿锵有力。找了那么久,终于有一点点希望的曙光,我几乎想要放声歌唱。
我即刻带郁雯回了A省,路上,郁雯一直握着我的手。“陈哥,别怕,一切都会好的。”我回握住郁雯的手,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家人的人,任何人!
我和黑星筛选排查了P省海关所有的记录,看着茫茫记录有些抓不到头绪。
“这四条船,都有临时增派的人员,而且……有几个不是海关的熟面孔。”黑星拿笔在地图上划拉着。
“能不能调出监控里他们的脸?”我问黑星,黑星摇了摇头。“P省的海关监控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失,所以目前我们只能狗排查记录确定船只。”
我看着地图上黑星标注出来的记号,宁可多做决不能错过,现在我们只有这一点点的线索。“小郑,带兄弟们分组混到船上去,密切监视船上人员的变动,任何异动都绝不能放过。尤其是面容不太清晰的人员,一定要逐个排查。”
小郑领了命令下去了,我仰躺在椅子上看了会儿天花板。放空了没一会儿,黑星又说道:“这四条船都是去M国的船,不排除是同一伙人的可能性。”
我一下弹坐起来,仔细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性。如果这四条船全部都有他们的人,那么便不能确定林灵被关押在哪一搜船上,并且小郑他们也很累了,很难保证不出现疏忽。
我当机立断,我要带郁雯一起去M国。
我跑回屋子,郁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郁雯,我们走,现在出发去M国。”郁雯什么都没问,抓了件衣服就跟我走了。我要带着郁雯一起去,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在家里惶惶不安的过日子,我要让她知道,无论是怎样的危难关头,我都是在她身后顶天立地的男人。
我和郁雯一下飞机直奔海港,开往M国的四条船只还在海上,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立在码头上静静的站着,冷风吹起我的碎发,额头有一阵阵的凉意。我点燃一支烟,烟气氤氲,模糊了视线。
郁雯握住我的手,面容刚毅不输男人,那一瞬间,我又看到了那个与金熊同归于尽的女人,英姿飒爽艳丽逼人,好像绽放的红玫瑰,骄傲的开放。
我一直都忽略了,郁雯从来都不是一个站在别人身后的女人,她的柔软她的忍耐只是她做出的选择。
船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到,我带郁雯在港口住了下来。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风平浪静的一天都还没有过,便已经有不长眼的流氓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来。
那是当天夜里。
我和郁雯在码头,遥遥的看着海面偶尔经过的船只。
小郑和黑星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我的心惴惴的,不太安定。郁雯陪着我在码头抽闷烟,我的心里不大过意的去。
“你先回去休息吧!过了这一阵儿我马上就回去了。”郁雯起先不肯,非要陪我等在这里。可是夜里的海风太凉了,即便是我也是有些瑟瑟的抖,只是我的心里更加慌张,没发说明罢了。
“快回去,你这样会让我分心的。”郁雯咬着嘴唇看我,我的心一瞬间软了下去,可我没有妥协,坚定的回视着眼线的视线。
郁雯拗不过我,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我坐在码头的栏杆上,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烟是最好的麻醉剂这话果然不假,这一阵子,我的烟瘾呈几何增长,如今一天已经涨到3盒了。想着我看了看手里的烟盒,最后一个根了。我捏烂了烟盒,随手扔在地上。
这时候,我却听见旁边有什么声音。我急忙往人多的地方走了过去。
“滚!要命的都给我滚!”郁雯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我赶紧赶了过去。郁雯笔直的站在一群人面前,昂着下巴,眼神冷酷。
带头的那人尤不死心,执着的去捏郁雯的下巴,我上前,顺势握住那人的手,林灵失踪是我的疏忽,可我不会让这样的疏忽出现第二次。
“你倒是说说你想干什么啊?我好成全你。”那人伸手挣脱我的手挣了一会儿没能甩开,气愤的大吼,“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你又是哪里跳出来的。”
我伸手扭住了那人的手腕,他嗷嗷的大叫起来,我不屑的看着他,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听到郁雯惊呼了一声,我的脖子上传来金属冰凉的触感。我低头一看,那人的另一只手竭力的弯过来,我这一把手枪抵住我的脖子。
“怎么,还横吗?”他说着,拇指轻轻剥开了保险,“放开我的手,双手举过头顶。”我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放开扭着那人手腕的手,悄悄后退了两步。
“别动!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人说着,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扇在我的脸上。
这样的动作带有一定的暗示行为,那人猖狂的大笑起来,越笑越是兴致盎然,一下一下的拍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