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他不允许
回到安王府,怜惜被带到洛书阁,澜之初拖着滴血的身体,一步步的朝怜惜走近。
“本尊说过,不准你踏出公子府半步,看来你是忘了。”澜之初嗓子透着严寒,身上的伤口让他声音低沉而沙哑。
“公子……”百里离拿着药箱前来,不敢看澜之初的脸色,埋头帮澜之初处理伤口。
撕开澜之初的衣服,一股血腥蔓延满屋,鲜血滔滔的涌了出来,百里离拿过软布,开始清洗伤口。
澜之初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怜惜,满脸阴霾。
怜惜看着那冒不停的鲜血,内心忍不住担忧,看到澜之初的神情又让她极其不爽。
屋内安静得可怕,只有百里离处理伤口的声音,百里离紧张得额头冒汗,不多时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了,他们俩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百里离迅速偷看了一眼澜之初,又低下头来。
这里的气氛太可怕,他还是赶紧完事退下吧。
手里的动作更快,很快百里离就把澜之初的伤口包扎好,却感到澜之初的呼吸有些不对,顺手把了一下脉。
“公子,剑上已无大碍,但是公子的内伤……”百里离才发现澜之初受了不轻的内伤。
话没说完,却被澜之初打断,“不用你管。”
百里离心里嘀咕了一句,不管就不管,你以为我愿意管啊。
迅速收拾药香,看了眼在置气的怜惜,百里离内心一动,鬼使神差的说道,“属下若不管公子你会死的。”
怜惜心里不由得一惊。
澜之初撇了眼百里离,百里离心虚的提着药箱迅速滚出了洛书阁。
澜之初裸着半边身子朝怜惜走近,她身上这身衣服是她从令府穿回来的,他不允许它穿在她身上!
嘶……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打破屋内的沉静。
怜惜听到百里离的话,内心已经很是复杂了,一方面因澜之初刚刚在令府的话而暗自伤神,另一方面又因自己忍不住担心他而感到气恼。
没想到澜之初上前来竟然是二话不说就撕她衣服,怜惜气得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怜惜微微愣了一下才回神,看着澜之初那张阴沉可怕的脸,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呵呵……他不会杀了她吧?
澜之初眯起眼睛,浑身的气势如一只盯着猎物的狼王,紧抿的冷唇和暗暗咬牙带起的青筋,无不宣告着他的危险。
怜惜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怜惜退一步,澜之初上前一步,直到她退到墙角里,退无可退,澜之初才双手齐下,狠狠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裙。
在一片撕拉声中,一只小小的玉瓶滚落在地,愤怒的两人都没有发现,而怜惜身上已经是一块完整的布料也没有了,挂着的碎布更是被澜之初三下五除二的剥了个一干二净。
怜惜猛地一颤,顿时感到全身寒冷,脸色因生气而红通通的,胸口随着她的气愤而上下起伏,扑闪的漂亮睫毛也掩盖不了她眼里的怒火。
“澜之初,你变态狂吗?下流!无耻!神经病……”似乎此时只有破口大骂才能宣泄她内心的愤怒。
见到怜惜微微颤抖着,澜之初心里腾起一丝不忍,但是却又突然愣住了。
眼前的怜惜,浑身上下的肌肤如新生婴儿一般娇嫩光滑,蒙着一层淡淡的粉晕,女儿体香无比醉人。
一种难言的气质轻捧着她,缭绕在她周身,让她显得圣洁无比,虽然浑身不着一物,却又神圣得让人不敢亵渎。
澜之初在这一瞬间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原本只是想把那该死的衣服剥了扔掉,而无其他念头,此时却呆呆愣愣的,甚至都忘了刚刚怜惜因寒冷而忍不住的颤抖。
第一次,澜之初知道了什么叫“沉迷于美色而无法自拔”。
深邃的眸子移到怜惜下巴之下,胸前那一抹春色更是让澜之初眼里染上一层氲色。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猛然间,澜之初想到这样纯洁无暇的胴体,这个属于他的小女人,竟然曾在令安歌的地盘沐浴过,内心便呼的腾起火苗,眼里的氲色变为愤怒。
怜惜正破口大骂着,看见澜之初眼里的微光,下意识的就要抬腿逃跑,却一把被他扛到床上,扔在被窝里。
麻了个鸡,这是什么鬼男人?重伤都死到临头了还有这种心情!
怜惜在被窝里爬起来,正要继续骂,却被澜之初一卷,紧紧的裹在被窝里。
澜之初压在被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身上的寒冷被温暖驱散,怜惜瞪着澜之初,顿时骂不出口了,内心有些复杂。
“竟敢在令安歌屋里沐浴?”一想起令安歌的话,澜之初就觉得心口疼。
“什么令安歌的屋子?”怜惜皱眉,“那是我的屋子。”
她可没有在令安歌屋里洗澡,她是在令安歌给她准备的屋子里洗的澡,怎么澜之初就误会了?
怜惜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时代,女子在他人府中沐浴,是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除了夫家和娘家,除非是世交好友或是客栈,女子是不可以在外沐浴的。
然而怜惜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在浑身巴满污泥的情况下,她还是会洗的。
“你说什么?”澜之初刚刚变回正常的眼神又霍然变冷,“你的屋子?”
澜之初捏着怜惜的下巴,狠狠的盯着她,全然不顾他的力道已经将怜惜的下巴捏得青紫。
“你的屋子,永远就只有洛书阁!”
“澜之初你疯了!?放开我!”以前虽然也被澜之初打过屁屁,也被他捏过下巴,但是这次却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捏得疼痛。
澜之初是真的怒了。怜惜心里下意识的想到。
但是转眼一想,他有什么好发怒的?该发怒的是她!
“休想让本尊放开你。”澜之初冷冷说道,“这辈子都不可能。”
“即便是禁锢,你也只能在本尊胯下承欢,他人,你就别想了。”
怜惜听到那四个字,顿时惊愕无比,完全忽略了澜之初其他的话。
他说了什么?在他胯下承欢?他把她当作什么了?!
然而更让怜惜愤怒的是,本已经把她裹在被子里的澜之初,又把她抖了出来,动作粗鲁而暴躁。
怜惜的双手一下子被禁锢在头顶,澜之初另一只手扯开他自己的衣服。
“你……”怜惜刚要说话,却突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