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搬家前夕
顾颜七看到宁轻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然而知琴可是来炫耀的,她有宁轻语的把柄,再挑唆下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只是她想的很美,做起来……
“表姐,你这是收拾什么啊?”宁轻琴看着箱子中那明闪闪的东西,就差没说出来我也想要了。
顾颜七淡淡的道,“你若没事,就请回吧,本小姐今天没空和你玩。”
宁轻琴一噎,然后面上浮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表姐,你知道大姐姐今天为什么晕倒了吗?“
顾颜七一顿,对着她似笑非笑道,“知琴,你知不知道你这声大姐姐让我很恶心?”
不等宁轻琴说话,她继续道,“对,你的身份是安定侯的嫡女,但是不要忘记了,没有贵夫人会要一个什么教养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的见识浅短的女孩子做儿媳,你现在不趁着有机会抓紧去学一下女孩子应该学习的,四处挑拨离间是没用的。”
顾颜七的话算是狠了些,但是也确实是很有道理的,若是宁轻琴听进去了,说明她还有药可医,若是听不进去,那么就是一个谁也不愿意碰的废子,就是普通贵夫人都不会想要这样的儿媳,更不用说想消息他们顾家。
娶妻娶贤,纳妾纳颜,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没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大妇,那么就会成为祸家根源。
可是宁轻琴不懂人心啊,总是觉得顾颜七在嘲讽她,虽然里面确实有嘲讽的存在……她就是没有扒开嘲讽的本质去看内涵。
“表姐,我尊敬你叫你一声表姐,那是看在彦玖表哥的面子上,你也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们安定侯府的,你欠我们的你能还清吗?”宁轻琴眼里闪过一丝羞恼,然后附在顾颜七的耳边道。
顾颜七抬手将她的头推开,笑着道,“知琴,你错了,本小姐是欠了外祖母的,本小姐欠外祖母的永远也还不清,不过这与你,与安定侯府都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顾颜七拔脚就往里屋走,“知书,送客!”
“慢着!”宁知琴吼道,“顾颜七,我好心来告诉你宁轻语的事,你居然想要撵我走!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顾颜七顿了顿,低声道,“送客!”
于是宁轻琴被狼狈的撵了出去了,路过的丫鬟,指指点点,羞的她大怒,指着绮颜苑大骂。
顾彦玖远远的听到,眼神一暗,见识那个纠缠自己后来野鸡变凤凰的丫鬟,直接从地上拾了一块石子,打在了她的小腿上。
宁轻琴正骂的爽呢,突然觉得小腿一阵刺痛,她弯腰用手轻轻一碰,“嘶……好痛!”
这下,也顾不得破口大骂了,在丫鬟的搀扶下赶紧回去找府医。
顾彦玖躲在暗处,直到宁轻琴过去了才现身,他看着一瘸一拐的宁轻琴的背影,眼神眯了眯,是不是他存在感太弱了,才导致什么阿猫阿狗都在踩小七一脚?
顾彦玖进了绮颜苑,院子里满满当当的,是顾颜七在命人清理库存。
顾彦玖啧啧嘴,小七还有不少好东西呢!外祖母待小七果真是好!
他朝给他行礼的丫鬟们点点头,然后进入了屋子,只有知书在那里,顾彦玖问道,“你家小姐呢?”
知书尴尬的道,“小姐在给知棋上药呢。”
这句话说出来知书自己就不信,知棋就没有外伤,只是受了惊吓,可是小姐确实是在她身上抹了一堆药……差点没把知棋羞进地洞里去。
顾彦玖惊奇的问,“小七给知棋上药?知棋怎么了?”
“知棋今天早上受到了惊吓,总是做噩梦,小姐说她的方法可以助她祛除噩梦……”知书越说越小心,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好吗?虽然小姐就是这么说的。
顾彦玖微微一怔,想起父亲走时说的话,也许……他眼里闪过一丝激动,随即变为沉静,一切还是等父亲回来再说。
顾颜七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看着睡得安稳的知棋,眼里闪过一丝安慰,这个丫头就是心里藏的事太多了,才会抑郁成病,所幸碰到自己,不然她最后不是成为疯子就是生活在梦魇当中,人不人鬼不鬼一辈子。
她擦了擦汗,然后走出知棋的屋子,看着院子中摆满的箱子,美滋滋的想着,自己也算是个小富婆呢!
没有再听到知琴的叫骂声,她唇角勾了勾,这种人就是不能太理会,不搭理她,耳根才能清净。
转悠了一圈,她就回屋了,自己院子虽然还有其他院子的奸细,但是量她们不敢偷东西,所以她也不用一点点看着。
“哥哥?”顾颜七看到顾彦玖还是很开心的。
“了不得!”顾彦玖给顾颜七竖了一个大拇指。
顾颜七一怔,看向知书,知书撅撅嘴,她笑了,“哥哥若是身体有不舒服也可以找小七。”
虽然说医不自医,但是小病小痛她还是可以的。
顾彦玖惯例摸摸顾颜七的头,“等后天我们就搬出去,宅子已经选好了,是越选的,各方面都不错。”
顾颜七惊道,“他也知道我们要搬家?哥哥给他说的?”
顾彦玖笑着道,“是啊,哥哥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安排,就托他去了,除了他,哥哥不放心别人。”
顾颜七默然,哥哥话中显然是接受了黎越,看来哥哥已经了解过黎越,认为黎越是她的良配,这才接受的吧。
既然如此,她又何不顺应哥哥的意思呢?人活着不止是为了爱情,还有其他的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黎越的目标和自己的目标并不冲突,反而相辅相成,这样不是很好嘛?
只是……她动了动唇,终究没有问出来,或者说根本就不用问,又有什么样的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失去了贞洁呢!
这样也好,时刻谨记这一点,就不会爱上黎越,就这样平平淡淡也是福。
顾颜七仰起头,将心中最后一丝不舍压在心底,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