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则问题

  刘亦晗身体一阵紧绷，哆嗦。
  “啊，痒痒，你讨厌！别，别乱摸……这已经是人家的极限了。”那清纯楚楚的脸上三分害羞七分哀求。“哥哥，你答应的给我写歌哦，说话要算话呀。”
  我一愣，“啊？写歌？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写歌了？”
  她脸色一变，一把将手抓了出来，
  “拿开，流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正过瘾呢，急道，“我是真没听见，你要我给你写歌是吧？你要歌干嘛呀？”
  她幽幽的说“走保送呗。”
  “你也走保送？”
  “不然呢，你以为凭我的文化课还能考上大学呀？你放心我不跟你争川音大。除了重点，咱们不是还有三个一本的保送名额嘛，我要报京都音乐大学。”
  “哦，合着你是让我给你当枪手啊。”
  我向右挪了挪身子，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弄不好是要进局子的。
  “哥哥，我真的要上一本，必须要上，我家的亲戚都以为我铁定能考上的，如果没考上，我怎么面对他们呀！你忍心看我出丑吗？而且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爸又找了一个女人，现在家里也没有钱了……艺术走不了的话，凭我的分数连普通的大学都上不了，只能去读技校。我听说技校里的坏人可多了，都欺负女孩子，哥哥，你忍心看我被欺负吗？”
  她又靠了过来，双手把这我的胳膊来回摇晃，眼神中满是乞求和可怜。
  我叹了口气，“就算是你拿我的作品混到了面试，老师一问你不还得露馅吗？”
  她喜道，“所以你不仅得写，还得讲给我听呀！凭哥哥的水平，过保送绝对没问题的。”
  这个问题早在上次李老师让我走保送的时候，我就查过了。在这个世界上，艺术生保送枪手代创作是个大问题。复试时，老师会问许多和创作相关的。人家都是干这行的，你是真会还是找人做出来的，三言两语就问的出来。
  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你的水平比面试老师还要高！
  比音乐教授的水平还高的人肯定有。但绝不会去给一个学生当枪手。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好像那些超级牛逼的黑客能入侵高考数据库，修改分数一样。
  有没有这样的顶级高手呢？当然有！
  但人家是世界级的黑客大牛，入侵国防部花旗银行系统都是分分钟的事，会陪一小孩玩改成绩这种无聊的游戏吗？换句话说，能够指使的动这种超级人才的人，本身的背景就非常强大，名校的录取通知书对他们来说都像是小孩的玩具，想要拿到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犯不着用这种手段。
  而我无疑是那个非常例外的情况。
  我笑了，“这是场交易啊。”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嘛，人家对你也是有感情的。”
  “得了吧，您的感情论斤卖还不如早市上的土豆子值钱呢！”我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既然是交易，必须公平，你别是以为让我摸摸大腿就想换来一张一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吧？”
  刘亦晗眼珠一缩，缓缓的把头低下，白皙的小手攥住了裙角。
  “我有喜欢的人，但不是你。我们就是个炮友的关系，大家各取所需嘛。”我笑着说完这段话，心中却在隐隐作痛。如果注定要堕落，就让我做她最后的掘墓人吧！
  刘亦晗忽然抬了头，眼中含着泪水，我已经分辨不出这是演技的巅峰还是真情的流露。
  她抽噎着，“哥哥，你好狠呀！”
  我摇了摇头，“是你心如刀！放在过去。别说一首了，就是十首，一百首我也毫不犹豫的给你。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你想好吧。”
  她咬了咬牙，“我要三首歌！”
  我彻底释然了，心中那个青春明媚的刘亦晗已经死去，眼前这个姑娘是用来交易的。
  “成交！”
  她站了起来，整了下上衣，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先洗个澡，一会儿，不能开灯，还要带套套。”
  “我家没那东西。你去买吧。”
  她咬了下嘴唇，“我包里有。”
  呵，有备而来啊！
  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我的心里咚咚打鼓。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老子这高中三年，被荷尔蒙支配的大脑，幻想着各种桥段各种剧情的把她推到。可做梦都没想到，最终竟然是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相比之下，她就很淡定。
  一边靠在沙发上脱鞋子，一边问道，“你真的写了一百多首歌吗？今天我给了你，明天下午能拿到谱子和伴奏吧？”
  “下午恐怕不行，我家电脑慢,FL我用的也不熟练，明天晚上咱俩一起吃个饭。然后我教你唱。”
  她摇了摇头，“不行，明天晚上我得陪穆宏亮练歌。”
  我大脑一下子没转过来，“什么，什么？”
  “你吃醋啦？他是我男朋友哎。”
  停！
  好家伙，这大急转弯，秋名山老司机的方向盘都让你甩丢了。
  我瞪大眼珠子，一字一顿的问，“你没跟他分手啊？”
  “没呀，我干嘛跟他分手啊？”
  我吐了口气，这丫头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呐？没分手你跑我家里来跟我睡啊？
  “哥哥，你怎么啦？”
  我摇了摇头，“我这人有原则，不睡别人女朋友。”
  “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各取所需呀。”
  “各取所需也不是这么个取法！我承认我好色，我无耻，骂我色狼流氓我都认。但这条这不行，我绝对不碰别人女朋友，哪怕是穆宏亮那个大傻逼的我也不碰！”
  刘亦晗一下没话说了。
  我梗着脖子，“要么跟他分手，要么找别人帮忙去吧。睡别人女朋友这种事，我真干不出来。”
  流氓怎么了？流氓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朋友们，我这个绝不是在装逼。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天下的姑娘多了，愿意投怀送抱的，愿意当小三的，愿意给你生猴子的。干嘛非得抢人家的啊？丢人不？
  “我不能没有穆宏亮的。哥哥……”
  我摆了摆手，“再见吧。”
  她瞪视了半响，重新穿上鞋子，推门走了。
  我叹了口气，在空荡荡的客厅呆了一会。突然，老色鬼蹿了出来，老脸涨得鼓鼓的，用手点着我的脑门，
  “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傻逼？”
  “主动送上门的你都不要，你他妈装什么情圣啊，你就是个种马！系统都装上两个礼拜了吧，一个妞都没拿下吧？啊？你他妈干什么吃的。”
  “我擦，你疯了，出来就喷我？”
  “我他妈喷的就是你这个臭傻逼！艹。”他伸手点着门外，“就这小妞，拿下了最少是双倍积分，两千多啊！你能连升两级，抽多少好道具啊，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放过了，你个大傻逼！”
  我也急了，“傻逼你妹啊，这叫原则？你懂不懂！”
  “有原则的人都是傻逼，原则就是傻逼！艹，装你妈什么啊，、你装！明明白白告诉你吧，系统不是白让你玩的。不早点升满级，就等着跟我一样，吸进手机里当色鬼吧。”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什么？你不是太初色仙吗？怎么又被吸进手机里了？”
  老色鬼哼了一声，“系统里还有一条规则。十年之内，你必须完成得到一人真心这个目标，不然会被放进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里面去。”
  “这规则也不难啊，你升到满级，都没得到一个妞的真心？”
  “你懂个屁！真心那么容易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人。真心是最他妈难的。别忘了还有割鸡计划呢。你不可能和一个人培养感情，你就是个人形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日完一个扔一个。要以最快的速度升满，再动用你全部的天赋，去泡一个妞！才又机会得到她的真心。这是我用生命换来的宝贵经验，是唯一的成功途径，懂了吗？”
  我愣住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照你这速度，到死也升不满级。听我的，马上给那个小妞打电话，把她叫回来办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等等，你让我消化消化。”
  “你不用想跟妞谈感情，屁用没有。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就是要日她们，日到她们怀疑人生！”
  我没说话。
  “哎呀，这孩子还说不听了！古训有云：有妞不泡,大逆不道啊。见妞就泡,替天行道。胸脯高高,越摸越骚。小腰细细,身怀绝技。身材小巧,没完没了。屁股翘翘,要完还要哇。”
  这他妈谁家的倒霉古训啊！
  正常说，大家搞对象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并不难。可以这种真心是有排他性的，而割鸡计划就注定一个人永远无法满足我那庞大的积分要求。
  我必须有后宫。
  还要让她们对我真心真意！
  可是这不矛盾啊！谁说三妻四妾就不能有真心的啊？从唐朝一直到明清，好几千年了，不都是三妻四妾吗？难道一个真爱都没有？
  老色鬼大骂：别做梦了，那是过去！
  过去怎么了？人心亘古不变！我一定要走出一条具有我特色的泡妞之路来！
  主要是我心里那残存的一点良知让我做不到拔吊无情。
  每个人都有一个理想中的自己。
  我心中的自己是一个多情翩翩风流成性浪荡不羁处处留情又处处深情的公子，不是个见人就上，连别人媳妇也要拿过来爽一把的淫贼。
  “还公子呢，你等着当孙子吧！我祝你让系统收进马桶天天喝尿，老子再也不出来了，以后别叫我！”
  这老色鬼话太毒了！
  不出来就不出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