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选我还是她
林夕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一字一句,字字清晰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这个山寨货给打残了,要么把那女的遣送走,二选一。”
“别闹。”
容墨不怒自威,放走这个山寨货自然有他的理由,他以为林夕会再次默契的跟他想到一块去,可她明显低估了女人一旦吃醋和生气起来是毫无理智的。
“好,我不闹,把这里留给你我去找她。”
一阵风般,门开门关,容墨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没追上去,他如此淡定是了解林夕不会真的丧失理智到去找红鸾大吵大闹,
林夕也果真没有去找红鸾,而是来到客栈后厨。
厨房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浓郁的油烟气有些熏人,林夕忍不住皱了皱眉,本该干干净净的灶台上也对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泛着一层油光看得人很不舒服,灶台旁边有个小火炉,上面的陶瓷罐里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热气和水泡,打开一看竟是莲子羹,左右一看确定无人迅速将袖子里的白色药粉倒了进去。
当她昨晚这些刚要走时,灵敏的意识让她知道有人在她背后,整个人都忍不住紧张起来,就在她欲转身时,一双粗糙油腻的手突然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
“小娘子,你是来陪我的吗!”
啪,厨房门被人关上了,一个皱皮老脸的小老头目露莹光的看着她,同时一双手很不老实的上下搓手。
林夕怒了:“你是这厨房里的?”
小老头点头。
林夕强压住怒火,只是轻轻一甩那老头就被她甩到了地上,再一脚,老头立即发出了惨叫,因为门被关了外面丝毫听不到声音。
“你想死还是活?”
小老头眼里露出恐惧:“活,活,女大侠恕我有眼无珠,你饶过我吧!
林夕嫌恶的将他一脚踢到炉子旁:“去,给天字三号房的寡妇送莲子羹去,我告诉你,那寡妇虽然没啥身份,凭着些狐媚功夫把我家公子给迷得晕乎乎的,但是难保以后不会成为我的主子,所以你这莲子羹得用最好的,分量也得最足知道吗?”
“是,是,是,一定给盛最好的最多的。”小老头忙不迭的应着。
林夕满意的点点头,似是稍有不岔的自言自语嘀咕着:“死不要脸的狐狸精,丑的跟个猪头一样这公子怎么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呢?哎,要是谁能赶走她就好了。”
林夕走到门边忽然捂住嘴:“哎呀呀,我怎么又犯了自言自语的老毛病了,你赶紧的把莲子羹给送去啊。”
“是,是,马上去!”
小老头的那颗沉寂的心已经被她撩拨的痒了起来,一个经人事的女人长得丑还能让使唤的起丫鬟的公子着迷,十之八九某方面功夫非常了得,寡妇么?一般都没人要,配他这光棍正合适,要是真勾到手了还能有金元宝,简直想想都是天赐良机。
于是小老头忍着痛爬起来,心思又开始活泛发痒,太久没尝到女人的味道了心里早已难耐,手指一勾,衣袖里调出来一个小纸包又咧嘴往莲子羹里倒了些,至于林夕的所谓警告早被他丢到爪哇国去了。
到房间时假宜春已经不在了,容墨安静的闭目养神等她回来,听到她的脚步声便睁开眼睛,烛光中他的眼神幽光明灭,黑色锦袍淡淡泛着光泽,整个人看上去尊贵而沉静,他的唇紧抿着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才微微勾起一些弧度,然后起身向她走去。
“去哪了?”
林夕面无表情:“散步去了,你有意见!”
容墨无奈的笑笑,一把将她狠狠拥入怀中,下巴蹭在她莹白如玉的额头上慢慢的摩挲着,低沉黯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磁性。
“林夕,今天起我们要开始真正的逃亡了。”
林夕的心猛地一震,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容墨低头看着她,邪魅一笑,眸光在她淡粉的唇上流转然后快速低头一啄,眼波里露出一丝小小的得逞的笑。
“因为我准备引蛇出洞,将容月的大部分势力引诱出来追杀我,这样我的人就可以趁此机会部署到京都去。”
“所以你才故意放假消息给那个山寨货然后放他走?你就不怕他压根没把消息传回去吗?”
容墨淡淡一笑,手轻轻放在林夕的长发上慢慢后捋,滑滑的带着一丝清芳令人爱不释手。
“放心吧,我自然是有把握拿捏住他,我们走吧,暗卫赶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是又要连夜赶路的节奏,林夕森森的有一种伴爱走天涯的流浪感。
嘭一下,脑门上一个爆栗,容墨笑盈盈的看着她:“小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不管如何,我总归会护你周全。”
林夕揉着脑门,直愣愣的看着他:“如果我和红鸾同时被人刺杀,你救谁?”
容墨:“”
能不问这种低级无趣且幼稚的问题吗?
两个人腻歪够了立即准备动身,就在这时红鸾的房间传来了尖叫声,这叫声犹如沸腾的热油又被浇了一泼水。
林夕的第一反应就是:靠,小老头还真干了!
而容墨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林夕,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那无奈的眼神已经表达很清楚:女人,这就是你散步的结果吧?
林夕脸皮厚完全无视他的眼神,而是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别去,小心有诈。”
秦寿听到声音也已经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看到林夕和容墨都默默的站在一号房门口岿然不动也有些迟疑,在接触到容墨的眼神后才松了口气,果断的一脚踢开了三号房的房门,然后一只手将小老头给拎了出来。
小老头几乎是精光的,身体瘦的跟排骨似的,浑身皮肤耷拉,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惊慌失措的在秦寿手里挣扎,声音满是哀求。
而容墨一怔之后便是莫名大怒,几乎是瞬间出手,掌中无形真气连发,将所有准备出来看热闹的人的房门给暂时封住。
就在这时红鸾突然冲了出来,身上衣服凌乱,手里拿着个烛台愤怒的要朝小老头身上刺去,被秦寿及时格开以免事情闹大。
秦寿跟红鸾也是认识的,好歹曾经也算关系不错,所以不顾老头的哀求和挣扎,当即断了他几根骨头像破布一样将他直接从二楼扔了下去,然后骂了声滚。
林夕深呼吸定了定神缓缓走过去,其实她也不确定小老头会怎么做,最终结果只能证明了部分低端男人的劣根性,红鸾的眼神可谓怨毒之极,她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在见到从林夕房间里走出来的容墨后更是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吼,眼睛充血般的看着林夕,咬牙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她又看向容墨,忽然哭了起来声音充满了哀凉:“为什么,我想要的不过是你的爱,我甚至愿意付出我所有,可你却纵容她这般伤害我,容墨,你已凉薄无情到这般地步了吗!”
泣血质问让林夕也不禁心头一颤,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可她发誓自己压根就没明说让小老头来侮辱她,但她转念一想谁都能觊觎容墨,就她不行,因为他们曾经爱过,死灰一旦有了切入点就很容易复燃,人都是自私的,对待感情亦是,换做是红鸾或许还会用更为狠毒的方法来对付她。
“红鸾,是你自己行为不端不甘寂寞勾引男人,又怎么能怪别人?或者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你要没证据就别在那满嘴喷粪。”
话音刚落,红鸾突然一只手疯狂的撕扯脸上的绷带露出了一张疤痕纵横交错的恐怖脸,而这张脸现在极其不正常的泛红,就连眼睛也开始发红,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泛出一层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