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黄鼠狼给鸡拜年
林夕拿起首饰,不禁赞叹道:“好漂亮,很和我的心意,替我谢谢二夫人,若是没事你就回去吧。”
那丫头笑着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林夕皱眉:“还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二夫人还说了,不管王爷娶多少侧妃,你始终是正妃是王爷的嫡妻,所以务必让你放宽心。”
林夕忍不住想笑,这挑拨的本事还真不错,可惜她本就对这王妃之位不感冒,若是容墨同意她还巴不得马上走人。
“二夫人还真是关心我,秋桃送客!”
那丫头脸色微变,在秋桃的冷脸中匆忙离开,关上门,秋桃忍不住呸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林夕白了她一眼:“你也不是一样,在我身边伺候着,又给容墨那混球当眼线。”
秋桃承认,一开始容墨确实是让她当眼线,但是最终目的还是下令保护林夕,毕竟秋桃的武动也不弱,一开始她没把林夕放眼里,可慢慢的相处下来她觉得林夕性情耿直,而且敢爱敢恨,竟与她有几分相投,渐渐的也就喜欢上了林夕,打心底喜欢这个主子。
“王妃,秋桃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王爷只是让奴婢保护好王妃,并无他意。”
林夕切了一声,忽然贼兮兮的靠近:“秋桃,老实交待,你会不会轻功?”
秋桃点点头:“会,不过王妃,打家劫舍的事情奴婢可不做,奴婢唯一的任务是……”
“是保护我,对吧,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秋桃嘴角一抽,不说话了。
“去,拿两身男装来,别问我为什么,也不准告诉王爷,否则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秋桃表情一骇,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十分钟后麻溜的拿来了两套男装。
天一黑,林夕就换上了男装,秋桃也跟着换:“王妃,你若是在王府待闷了想出去玩直接跟王爷说就行了,不必偷偷摸摸的。”
林夕眯眼一笑:“谁说我是去逛街了,别废话,快带我飞出府去,我要先去见见王爷那即将过门的侧妃。”
秋桃满头黑线,哪样这样偷摸的事情,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趁着林夕不注意手中的小纸条如飞镖一般激射出去,很快一个黑影过来捡起纸条消失不见。
书房里,橘色馨暖的灯光下,容墨修长凝白的手指停留在小纸条上,微抿的唇角微微绽开一丝冷笑,一旁的秦寿面色严肃,刻板阴沉。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马上放消息出去。”
“是,属下遵命。”
秦寿领命而去,容墨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唇齿留香,今晚,注定不会平静,而他也该动动筋骨了。
黑亮的眸子渐渐绽放着冷光,像一株生长在幽冥之中的暗夜之花。
秋桃的武动还真不是盖的,只感觉嗖的一下,人已经到了墙外,一个踉跄,林夕勉强站稳,几乎是崇拜的看着秋桃:“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有武动这么牛掰,有空教教我。”
王妃要是学会了武动,容墨保准第一个杀了她,秋桃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答应她。
“王妃,时间不多,我们要抓紧了,不过奴婢觉得此事不太合常理。”
对这个封建社会,林夕只有用无数个白眼来表示抗议。
顾大人的府邸不难找,算是一处清幽之地,宅子不大,外墙很高,但对秋桃来说不算难事,一个轻纵跳跃就过去了,因为明天便是成婚之日,所以这顾宅大门口的灯笼上也贴了大红喜字,院子里也是一片喜气洋洋,虽然是嫁给四王爷做侧妃,但毕竟是皇恩浩荡,再不满意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月色如纱,朦朦胧胧的罩着大地,黑夜中,两个娇俏的身影如幽灵一样趴在墙头,秋桃眼眸如夜豹一样清晰明亮,她小心的观察着四边动静,一旁的林夕则兴趣盎然的看着院子里来往穿梭的婆子。
“秋桃,你猜猜这顾大千金闺房会在哪?”
“王妃,奴婢还是觉得这样不合规矩,王爷若是知道了恐怕会生气。”
那个冷面王爷要是做什么事都要顾忌他那干脆不要活了,生活已经如此不堪,总得找些乐子,何况皇上突然赐婚还毫无征兆总让她觉得有些猫腻,据她所知,这个顾督院是个老油条,在朝政之中经常做墙头草两边倒,大臣都厌恶他,可皇帝喜欢他,因为不管他如何倒都不会提出相悖与皇上的轮调,说穿了,这是皇上的一条好狗啊。
“秋桃,你丫的再叽歪我要一脚踹你下去了。”
秋桃闭嘴,甚是无语,自从跟着王妃,她也变得愈发出格,都快被带坑里去了。
“我估摸着应该就是那一间了,秋桃快带我飞。”
林夕所指的房间灯光最亮,好几个婆子守在门口,手里各拿着一个红色托盘上面放着明早要穿的嫁衣还有首饰胭脂。
窗格上有黑影晃动,隐约能看到一个婀娜身姿安静的坐着一动不动。
秋桃点点头,一只手抱住林夕的腰,一个轻巧点地就落在了那房间的屋瓦上,林夕拿出一个药粉包递给秋桃:“这是迷药,去,撒下去,放倒这几个婆子绰绰有余。”
秋桃照办,白色细腻的粉末飞飞扬扬如同粉尘一般落了下去,灯光下像细碎的晶钻。
秋桃屏住呼吸,片刻两个手指头拢成圈圈,这是林夕教她的,意思就是成功了。
“哎呀呀,小娘子,我可要来了!”
林夕眉眼一动,捂着鼻子安全着地,很嫌弃的伸脚踢了踢倒的横七竖八的婆子。
“秋桃,去看着点,有人来了就赶紧进来。”
轻轻推开门,房间里很安静,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我都说了我不嫁,娘亲,那个四王爷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你让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死。”
“那小娘子嫁给我如何?”
顾婉书回头,两道泪痕在烛光下泛着淡光,见是一陌生男人,她急忙起身,惊慌中拿起一只簪子护身:“你是谁?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