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慕容君烨是个狡猾的人
慕容君烨觉得好笑,他说到底,还是要自己手上的虎符,这虎符,是当初他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父皇曾经说过, 这虎符给了他,便是谁都无法夺走,眼下这慕容君玺是在和自己借,但是,若是借了不还呢?
对于慕容君玺的人品,他还是不相信的啊。
慕容君玺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有所犹豫的,可是不管怎样,有人危害到帝王的Xing命,无论如何做人家臣子的,也不该拒绝皇上的请求才是。
慕容君玺想,要是能够一下子用慕容君烨的军队将赵娴琳等人一网打尽,又将他的人马归入自己的羽下,这一举两得的事情,若是能够达成,自己这些天在床上躺着,也算是值得的。
慕容君烨虽然不知道慕容君玺口中的人是谁,可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要他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
是,他是不在朝上活动了,但是那也只代表他退到了后面,根本就不代表他已经退出了争夺, 他是没了记忆,可是有些事情,是失忆了也不会忘记的。
小十可爱调皮的笑容,温和的四哥,那些,都是他从来不曾忘却的,慕容君玺以为, 他竟是将这些都给忘记了吗?
慕容君玺从一开始的笃定,到现在慕容君烨不曾说过一句话,心里开始变得毛毛的起来,慕容君烨对他而言,是一只沉睡中的狮子,一旦对方爆发,对自己肯定是没有什么好处,所以自己猜趁着这狮子还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主动出击,要是等以后,后悔的人肯定会是自己。
“九弟,你应该不会拒绝朕的请求吧?”慕容君玺加重了“朕”这个字眼,意在提醒慕容君烨,他是这个国家的王,所以按理说,这国家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他的才是,当然,这其中是包括慕容君烨手下的军队的。
即使先帝曾经是昭告天下的。
慕容君烨微微歪了头:“不瞒皇兄说,自从臣弟伤了脑袋之后,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先前臣弟没有说话,只是在想,皇兄说的虎符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一年来,臣弟是没有看到过这个东西的,所以臣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皇兄,并不是臣弟故意不想说,还请皇兄见谅。”
慕容君烨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心中却是冷笑不已,既然对方是攥着他失忆的事情不放的话,那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利用了?
况且,和本来就是事实。
慕容君玺当然没想到慕容君烨居然会这样回他,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眼中目露怒意,却是无可奈何,因为他的理由,很是充分,充分到自己根本就挑不出什么错来。
不等慕容君玺开口,慕容君烨继续道:“不过皇兄不用担心,既然是皇兄要借,按臣弟就没有不借的道理,待臣弟回了府以后,问问刍议,要是知道了虎符的下落的话,臣弟一定会带着虎符前来皇宫助皇兄一臂之力的。”
慕容君玺一颗心还没有落下,听了慕容君烨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要是能够解决一件事情,似乎也是可以,但赵娴琳的价值,远远都比不上慕容君烨,对于这一点,慕容君玺还是有些苦闷的。
慕容君烨等了许久,慕容君玺都没有再开口,又等了一会儿, 见对方估计是不知道再说什么话,而自己根本就不想这样杵着,便径直开口道:“要是皇上没有再什么事情的话,那臣弟也就告退了。至于对皇兄出手的那个人,这件事情,臣弟一定会彻查,皇兄不要担心。”
慕容君玺气结,人是谁他一直都知道,他唯一想要的,就只是他手中的东西而已, 他究竟懂不懂?
随后,不管慕容君玺有没有开口,慕容君烨径直起身,往外走去,才走到一半,突然回过头来,“皇兄,如果臣弟没有记错的话,这虎符是不外借的,若是外借了,便就回不来了,毕竟都是看虎符听事呢,所以要是皇兄想要借臣弟的军队的话,臣弟是一定会亲自带领那些人人过来的,皇兄别看臣弟现在眼睛瞎了,可是臣弟以前能做的事情,现在也同样能够做,所以这一点,还请皇兄不用担心。”
不知道虎符放在哪里,却是知道虎符的用处,这样的话,说出去三岁的小孩子都不可能信,更不用说慕容君玺。
慕容君玺握紧自己的拳头,所以他是被耍了是吗?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慕容君烨就已经做好了,要借军队可以,但是虎符,不可能的准备?
他早该想到的,他是谁?慕容君烨,慕容君烨一直都是最狡猾的,怎么会乖乖跟着自己的步伐走呢?呵呵,一定是他最近在床上躺了太久了,竟是会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
不过也没关系,至少证明自己,担心的没有道理, 他慕容君烨,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一直都是自己最大的阻碍,自己要是想在这位置上坐的长久,就一定要除掉那些最大威胁的人才是啊。
慕容君烨当然不知道,自己不过是拒绝了慕容君玺的要求,倒是又将自己暴露在了慕容君玺的眼下,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在赵娴琳的事情上,已经给了慕容君玺太大的打击, 他会这样想,确实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水牢,潮湿散发着霉味,沐婉嫣倒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径直往最里面的一间走去,瘦弱的身子,宫女的衣服,很显然,就是小禾。
小禾一直皱着眉,不过眼中倒是没有半分嫌恶,自己当然是有办法出去的,可是自己不能,自己不能毁了王爷的计划,所以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好好待在这里。
“小禾,你告诉本宫,为什么?”
沐婉嫣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没错,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小禾确实是待在自己身边最久的人,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