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可怕的对峙
“到底要交给谁?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阮瀚宇剑眉拧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而僵硬。
“哈哈。”席泽尧又怪笑一声,“阮大少,你的死期就要到了,这样没耐性,可不是好事喽。”
这样说完,他捂住手机听筒,朝着前面的飞行员吩咐道:“等下,只要我说声‘起’,我们就马上起飞。”
“好的,首长。”飞机驾驶室的飞行员立即答道。
席泽尧又把视频镜头转换了下,里面立刻出现了阮氏公馆的画面。
阮氏公馆里,二个极端份子藏身的地方一目了然,一个正隐藏在墨园的一棵百年老树上,另一个正藏在翠香园的一个地下通道里,这个地下通道,是他早就派人挖好的,不大,但藏一个人足够,而且谁都无法想到这个地方,是个死角。
他席泽尧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环环相扣,让人根本无暇顾及。
自席雨轩住进阮氏公馆起,他就在做着这些后备的工作了,选举成功当然好,不成功,也有他的退路。
阮氏公馆里很多保安,包括警察正在巡逻,走动,灯光闪铄的,但是想要发现他的人却很难。
席泽尧嘴角抿了抿,心中的快意更浓了。
现在,只要他一声令下,阮瀚宇与百年老宅阮氏公馆都会被炸成肉泥,而他可以坐在飞机上,高高地俯视着这一切化为灰烬,从而可以酣畅淋漓的开怀大笑。
这就是与他席泽尧作对的下场。
洋洋得意的他又把视频调了回来,对准了阮瀚宇。
阮瀚宇正站在树底下左右徘徊着,显得很焦虑不安。
“阮大少。“他吸掉了手中的最后一口烟,阴阴地开口说话了,“从现在起,你就按照我所说的来做。”
这样说着,感到思维太过兴奋了,全身都在抑制不住的抖动着。
“怎么做?快说。”阮瀚宇在那边厉声催喝道。
“别急嘛,年青人,你很快就要去陪我的儿子了,连送死都这么着急,还真是少见呢。”
提到席雨轩,席泽尧的声音一哑,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神情也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般,整个人都在高昂地喊叫着:
“阮瀚宇,先站到左边的那棵大树下。”
席泽尧此话一出,阮瀚宇惊得呆了。
话说这席泽尧到底在哪儿?听他这口气,似乎就在身旁般,他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一举一动,而他却对他一无所知,根本不知他隐藏在哪个角落里。
这样的对峙太可怕了。
“快点。”在阮瀚宇失神的瞬间,席泽尧又在那边尖锐的喊叫了起来,话语里透着阴狠唳气,非常的不耐烦。
阮瀚宇浑身透寒,而此时,却又不得不照着他的意思走到了那棵茂密的大树下面。
他看不到席泽尧的任何人,根本无法下手。
“再往前走五步。”席泽尧豪无温度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阮瀚宇深吸了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眸里带着一股悲怆与依恋。
事情走到这步,为了阮氏公馆的安全,他只能是听从席泽尧的安排了,就目前这个状况看,席泽尧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也不会放过他的。
今晚注定是凶多吉少了。
他数着步子,从容地走了五步,然后冷声开口了:“席泽尧,如果那二个极端份子敢袭击阮氏公馆,那么这颗珠宝,我会立即毁了它,你绝无可能得到它,我劝你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否则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阮瀚宇这样说着,就把自己手中拿着的珠宝扬了起来,他知道他能看见的。
果然,席泽尧刚要张开的口忽然合上了。
此时的镜头前,阮瀚宇似乎摸准了他的心思般,慢慢打开了珠宝盒,从盒子里面一点点的提起了那颗璀灿耀眼,通体发着蓝光的海洋之星钻石。
钻石在夜色中发出诱人的光茫。
席泽尧贪焚的双眼立即瞪得铜铃那么大,紧紧地盯着视频画面中的海洋之星,双眼放出唾涎闪铄的光。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钻石啊,对这颗钻石的热爱甚至超过了他的亲生儿子。
现在如此诱人的宝物,就在阮瀚宇的手中晃来晃去,晃得他的眼睛生疼,心痒难耐,他喉咙上下嚅动着,忽然看到阮瀚宇掏出了手枪来,黑森森的洞口对准了海洋之星。
“别,阮瀚宇,万事好商量。”他的语气松软了下来,声音也有些嘶哑发抖了。
阮瀚宇想要亲手毁掉这个宝物那是完全有可能的,但今天正午时分,他也看到了他利用了这个宝物成功击败了他的儿子,他决不可能那么傻。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远着呢。
“席泽尧,不怕告诉你,我死无所谓,但阮氏公馆若要遭了半点难,今天我就抱着海洋之星与你同归于尽,谁也休想得到它。”阮瀚宇这时听到席泽尧的声音软了下来,知道他看到了海洋之星的光茫,这个时候正心痒着呢,当即语锋一转,严辞厉色的怒喝道。
这个时候,他只能是凭着一颗无欲无求的心来与贪焚的席泽尧作斗争,来争取些有利的条件,哪怕只能保住阮氏公馆都可以。
“哼。”老谋深算的席泽尧重重哼了声,收回了望着海洋之星的馋光,阴厉地说道:“阮瀚宇,我还是劝你老实点,你现在就在我的掌握下,想要毁坏宝物,那你自已也活不了,这是何苦呢,要知道我既然能让你来,就有能轻易控制住你的方法,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还是好好配合吧,要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分分钟钟就能把你的阮氏公馆炸毁个稀巴烂,这点你不会不明白吧。”
“是吗?”阮瀚宇当即冷笑,“我当然明白了,就算是我今天交出了海洋之星,你也不会放过我,我也只有死路一条,因此你想想,我为什么要老实地交出海洋之星呢,如果我毁了它,我与它同归于尽,那不是更好么?”
席泽尧听得滞了下,好似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