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夺图
“一千零十万!”
知道孙信的也到了自己的极限,在徐飞话音刚落之后白邺就立刻出了价,如果这张地图真能起到作用的话那么这一千多万花的绝对超值,事关白家第二世家的位置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省钱的必要了。
金额到达这个程度之后已经不是孙信能够掌握的了,和白家不一样,孙家的家教可是严厉多了,哪怕身为家主的后补在整个家族的权力也是极为有限的,不像白邺在白程明不出面的时候全权可以代表家主。
略有挑衅般地看着徐飞,白邺这次可不会惯着徐飞了,他和孙信也不是傻子,只要徐飞再加价的话他们两个就同时放弃,到时候徐飞就只能接受曼陀罗华的怒火了,尽管不知道这里的老板事情,可连家主都对这个人畏惧地很肯定是他们这些年轻人招惹不起了,要是能激起他和徐飞的矛盾,那倒是所有世家都期待看到的结果。
暗自咽了一口口水,徐飞这辈子看没见过自己账户里有过一千万,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何况一千万也足够白邺头疼一阵子了。
徐飞和孙信都保持了沉默,店主见这个恐怖的竞价终于结束了,三次确认之后终于确定了这幅地图归白邺所有,不过观众们却有些不买账了,他们还正等着价格往更高的上限涨呢,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着实有些无聊。
“这位先生请稍等,我们马上就会把地图打包好给您送过去的。”
地图的主人确定了,围观的人也不欢而散,知道继续待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了,孙信带着人就离开了,孙家是个唯利是图的家族,知道结果之后是可定不会责怪自己的,不过想来徐飞应该不会就那么容易放弃地图,毕竟这个人的性格就是那样。
终于竞拍到了地图,白邺也是松了一口气,拿起湿巾将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擦干净,最后用吸油纸打理了一遍白邺这才安心了许多,他这个洁癖的毛病真是深入到骨子里了。
重新使用了幻术,徐飞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客人中,看着徐飞就这样消失在了眼前赵框也有些懵逼,使劲了揉了下眼睛可徐飞就这样眼睁睁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徐飞这小子究竟是人还是鬼啊,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对于幻术这种东西只有远在深山中的巫族才有所涉猎,这种欺骗的功夫其他宗门也曾经研究过可都以失败告终,因为精神力才是使用幻术的关键,不管再怎么隐匿一个人的气息可是他的存在却是抹消不掉的。
原本散漫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别看赵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是他的战斗欲可是比任何人都强烈的,尤其是和高手对战的欲望更是高涨,自从第一次和徐飞交手的时候他就想和这小子分出胜负了,可是越接触他越发现这小子令人琢磨不透,看来自己要找机会和他真正比试一把了。
徐飞的精神力一直锁定在地图上,过了不到五分钟店主就把地图打包好拿了出来,怎么说这也是客人花一千万所购买的东西,当然要好好包装,店主特地将店里最好的木盒拿了出来。
让下人把木盒收了起来,白邺并没有检验地图,在这里待得越久地图就越危险,其他世家说不定会想出什么办法来争夺地图,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迟则生变,他已经搞砸很多事情了现在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让父亲对自己失望了。
悄无声息地跟在白邺的后面,这次出门他居然只带了几个保镖而已,而且没有经过邀请的炼气者是不允许进入曼陀罗华山庄的,看来铁衣门的额那群粗人没有得到这个山庄主人的眷顾。
手下人怀抱着木盒白邺就这样向着出口走去,徐飞手里提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地木头疙瘩,手里端着自己最爱的香槟,迎面向着白邺走了过去,对付孙信还有些难度,可是白邺作为自己的老对手他早就已经把他研究透了,手里的酒杯微微一滑,里面的香槟这样毫无偏差地打在了白邺的身上。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想起,白邺看着自己的白西装上染上了香槟的金色,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丝了,身旁的保镖一看糟糕,立刻拿出湿巾和专用地西装清洁剂开始对白邺的西装进行清理,抱着木盒的保镖也处于慌乱的状态,徐飞趁着白邺他们都在忙活的时候自己五彩的精神力最大程度地包围了会场,接下来就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眼睛看向端着木盒的保镖,精神力直接控制对方的大脑,将他的触觉和视觉全部麻痹之后徐飞将手中的木头疙瘩和他一换,他的动作不能让在场所有人看到,所以才使用幻术,否则肯定会引起警卫的注意地,到时候把自己抓起来明天的比试自己就彻底不用参加了。
木盒到手之后徐飞迅速离开了原地,白邺的西装也清理好了,看着自己的西装恢复洁白如新的状态白邺激动的情绪这才平复下来,看到自己买的地图没事他这才放下心来,刚才那个不长眼地小子已经不见了,他现在没心思找那小子算账了,何况连对方的衣着和脸他都没有记住。
领着自己的保镖快步走出了山庄,徐飞还站在刚才的案发现场,只不过在幻术的作用下白邺根本没认出自己来,木盒就在自己脚下的桌子下面,只要快点把地图带出去就可以了。
“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拍了拍徐飞的肩膀,在白邺走了之后徐飞就把自己身上的幻术给撤掉了,一直维持幻术可是件很累人的事情,桌子下面的木盒是白邺所有的事情拖刚才的竞价恐怕整个交易所都知道了,所以徐飞可不敢这个光明正大地将盒子拿出来。
用精神力将盒子打开徐飞取出了盒子中的地图好好地收了起来,这个显眼的盒子还是留在这里为好,没时间回答赵框的问题的,只要出了山庄白邺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是自己搞的鬼,毕竟整个会场能干扰其他人精神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回去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也吃饱喝足了我们走吧!”
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徐飞带着赵框就这样离开了,不远处一个房间中的人目光齐齐的落在他们的身上,这个交易所的一面墙壁完全是水晶做的,可是谁也没有察觉水晶后面还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这个单面的玻璃就连徐飞都没有发现,他精神力只能穿透有缝隙的东西,对于这种完全的镜面他是没有办法探索的。
尽管幻术欺骗了所有人,可是在这个单独房间的人却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穿着红色西装,身上绣着金色曼陀罗华的男人就这样坐在红色的沙发上,徐飞没来不在邀请的名单上,是他让佣人们现把他请过来的。
“主人,需要把这个闹事的人抓回来么?”
男人身边一个续着络腮胡子,留着及肩长发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对他询问道,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在曼陀罗华的地盘动土,主人的威严绝对不容亵渎,否则只会被送往三途川的曼陀罗华田,由地狱少女乘船送入地狱(日本传说)。
摇了摇头,男人看着徐飞的眼神很是赏识,今天准备的地图与其说是引起白家和孙家的竞争倒不如说是他为了吸引徐飞的筹码,他很欣赏这个在天晶市刚刚展露头角的年轻人,能将那么多世家玩弄在鼓掌之中,他就想看看这个传奇般的年轻人了。
“杜宇,你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要是招进曼陀罗华的话会怎样?”
曼陀罗华是个神秘无比的组织,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兴起的,对他们情报了解最多的就是上官家了,可是在上官家刚刚繁盛起来的时候,曼陀罗华就已经是这样神秘了,当初上官家还没少接受他们的恩惠。
被主人如此提问杜宇也是一阵语塞,主人的聪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很少会问自己这样下人问题,对这个年轻人杜宇还是很瞧不上眼的,做人阴险心机也比较重,是他这种正直到极点的人最讨厌的了。
“此人天生一副反骨,心机太过深沉,进入曼陀罗华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听到手下的评价杜宇满意地拍了拍手,能跟他这个曼陀罗华主人身边就一定需要非同寻常的特质,而这个杜宇然他青睐的地方就是直言不讳的性格和无比准确的识人直觉,仅仅见过一面他就能看透这个人的本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徐飞的危险男人自然很明白,不过这样的烈马才有驯服的想法,曼陀罗华中的人一定要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而徐飞就很和他的胃口,这小子和自己一样聪明有野心,只要能把他收到麾下的话恐怕曼陀罗华的实力会得到质的飞跃,地图算是自己送给他的礼物,以后他一定会让徐飞折服在自己手中的。
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男人就这样离开房间,来这里地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已经没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了,曼陀罗华的事务可是很多的,没有太多的时间给自己在这里享受。
出了山庄之后白邺终于松了一口气,山庄里到处就是上官家的人了,如果他现在被人抢了就是上官家的责任了,恐怕没有人会在世家大会临近的时候去触怒上官家,否则明天的第三场比试有他们小鞋穿地了。
回头看向自己的今天的战利品,白邺原本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那个原本好好的木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一块木头疙瘩,那可是他花了足足一千多万买来地地图啊,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就没了呢!
“地图哪里去了,你不是一直捧在手里头的么!”
拿起保镖手中的木头疙瘩白邺直接砸在了这个废物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就从保镖的脑袋上淌了出来,可他哪还敢顾及自己的伤势,对着少爷直接跪了下来,明明一直他都在手里捧着的,怎么会突然变成木头呢。
见手下和个哑巴一样跪在地上,白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从怀中拿出手枪直接瞄准了他的脑袋,一声枪响过后地上顿时多了一具尸体。
“你把尸体处理好,你跟我赶紧回去,偷地图的人应该还没走远。”
擦了擦枪口,白邺将脏了的手帕就地一扔就带着人回山庄去了,杀过人之后他的脑袋也清晰了很多,估计一定是那个王八蛋徐飞搞的鬼,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了,怪不得最后竞价的时候像个哑巴似得,原来早就想要要偷东西了。
等白邺赶回去的时候却被门卫给拦住了,曼陀罗华的请柬只有进去一次的权力,出去之后如果没有请柬的话是不允许再进去第二次的,白邺自然明白这件事,可是地图丢了他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把!
“麻烦通报你的主人,就说东西是在你们山庄里面丢的,现在我要你们给我找回来!”
凭自己是没有办法从徐飞那拿回东西的,毕竟他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地图长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就算徐飞明天真拿了地图过去他也不能说那是自己的啊。
“对不起,您已经出了山庄,所以你的请求我不会受理,请尽快离开,否则我只能请你离开了。”
如果在山庄中发现的话,曼陀罗华会对这件事负责到底,这也是为什么徐飞要在白邺出去之后才撤掉幻术的原因,现在白邺想找茬都已经晚了,看着徐飞大摇大摆地从山庄中走出来,白邺的理智彻底被摧毁了,冲上去仿佛就要和徐飞决一死战一样。
还没有出山庄,徐飞就还是曼陀罗华的客人,所以门口的侍应立刻伸手拦住了白邺,如果他不是白家的大少爷,恐怕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