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大祭司之怒
这些低贱肮脏的人,怀揣着龌龊的心思去折辱百里非羽。看见他瞪起的猫眼,就觉得格外刺激。他们想到燕归的身价,瞬间觉得自己变身成了有钱有权的大老爷。在这种膨胀心理下,他们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以为只要玩弄了燕归,他们就会变得尊贵起来。实则,恶心至极!
这人去扯百里非羽的衣带,那人去扒他的裤子。
百里非羽的眼角泛红,染上了尖锐的恨意。他拼命护着自己的衣袍,却还是被扯得七零八散。他的身体在微微战栗,脑子昏沉得厉害,却拼着一口气,咬破舌尖,让痛迫使自己清醒。
这样的场景他明明没有经历过,却是那般熟悉,熟悉到让灵魂都为之胆颤。他似乎透过那些人的嘴脸,看见了丑陋与扭曲。
他明明很害怕,却不肯发出一丁一点的声音。
心中,隐隐约约知道,若他发出声音,下一刻,将会尸骨无存!
不,不是死,是一种比死更为可怕的东西!
百里非羽的发丝凌乱,一双修长的美腿盈盈如玉,暴漏在众人眼中。他那微红的眼角,好似最好的媚-药,令人血脉喷张。
四名龟公和三名护院看得双眼喷火,再也等不得,搓了把胯-下的丑物,便扑了上去。
百里非羽的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他强迫自己吞咽下去,无论流血或者流泪,他都绝不允许。他想闭上眼睛,不想看见他们丑陋的嘴脸,然,他仍旧强迫自己去看他们,去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嘴脸,不让自己像个柔弱的姑娘。
是的,不能柔弱,因为柔弱接连着不堪。他不想不堪,因为……因为一个人……那个人……
头痛再次袭来。
百里非羽的身子一晃,却应是挺着没有昏倒。
那些扑上来的人,已经近在咫尺。他咬着牙,决定拼死一搏!
就在某只散发着腥臭味道的手即将摸上他的肩膀时,那只手的主人突然尖叫着飞了出去,整个人撞在柱子上,腰椎发出咔吧一声响,人随之软倒在地,生死不知。
胡颜的发丝飞舞,一双眸子深不见底,有着暴风雨之前的诡异宁静。
她这一出手,吓坏了其他六人。他们纷纷提着裤子向后退去。
胡颜面无表情地弯下腰,捡起百里非羽的裤子,蹲在,亲自为他穿上,然后搀扶着他站起来,左手攥着他的手腕,拉着他,一步步逼向那些试图后退的人。
百里非羽望着胡颜那冷若冰霜的侧脸,心中所有的慌乱都奇迹般的平静下来。他任她牵着手,一步步走向那些曾令他惧怕的嘴脸。
两名护院冲了上来,他们不相信一名柔弱的女子能厉害到哪儿去。
胡颜右手一挥,锋利的指甲划过一名护院的脖颈。不算深的伤口,却……血流如注。护院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后退,却捂不住那喷薄而出的鲜血。生命的流逝,注定以死结束。
另一名护院见闹出了人命,吓得转身便跑。
胡颜隔空一掌,拍在那人后背上。
那人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人随时倒地不起。
剩下的一名护院和四名龟奴被吓傻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胆敢杀人!
他们吓得腿软,却不得不逃。
胡颜的眸光幽冷,每走一步,都像死神在收割生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冷血透骨。他们毫不怀疑,这个女子存了杀死所有人的心思!逃!快逃!
他们四下逃窜,却没有用。
胡颜突然伸出手,在空中一扬。
虽没看见她扬起了什么,但那几个人却突然不能动了。
胡颜攥着百里非羽的手,走到一名龟奴的面前。
那名龟奴吓坏了,双腿之间流淌出骚臭之物,人也随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饶命、饶命啊!小的错了,小的猪油蒙了心,小的……”
胡颜一巴掌拍在龟奴的头上。
龟奴两眼一番,倒地,死。
胡颜转头,看向其他人。
那些人动不了,一双眼睛急得通红。眼泪混合着鼻涕,稀里哗啦的流下。
胡颜缓缓勾起唇角,转头看向百里非羽,眼含宠溺,柔声道:“想玩玩吗?”她说这话的语气和表情,就像在询问百里非羽是否想蹴鞠一样简单。
百里非羽的眸光闪烁,四分雀雀欲试混着三分恨意和三分犹豫。
胡颜幽幽道:“如此脏血,还是不要染你双手。”转头看向剩余四人,伸出五指,慢慢收紧手指,然后抬头向站在二楼的紫苏儿看去。
目光相对,紫苏儿竟吓得到退一步。她竟从来不知,胡颜如此厉害!
那四人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就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紫苏儿心中惊恐,想逃,却在慌乱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袍,显得有些空旷。
紫苏儿微惊,随即大喜,忙喊道:“曲大人!”
胡颜的眸子闪了闪,却没有看向曲南一。
实则,刚才与他擦肩而过时,她看见了他,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看了,又能如何?既然断,就断个干净!曲南一要的,她给不了。她的贪心,曲南一不想成全。她已经无法面对自己的自私,又如何能强迫曲南一不停给予?呵……
曲南一被点名,只好一步步走向胡颜,将手轻轻覆上胡颜的手,微微向下压去。
胡颜心知肚明,她在这里大开杀戒,对曲南一极为不利,毕竟这是他管辖下的**县,出了任何事,都与他这位县令脱不了关系。曲南一不让他动手,也是情有可原。但,她却不能放过他们。为了燕归,他们必须死!
胡颜的手举在半空中,不肯被曲南一按下。
不想,曲南一竟压在她的手,低声道:“一个不留。”
胡颜直接干脆,五指一收,那四人的脖子同时一歪,死。
胡颜转看看向曲南一,发现才寥寥几日,他竟清减不少,那原本合体的衣袍竟然显得宽大许多。心中,微微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