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相互的试探
“我对你，很有兴趣呢~”精灵女子笑眯眯的望着他。
伊泽沉默着，这种被看透的感觉，又出现了呢。而问题在于，她看透到了哪一步？
“你知道我今晚会来？”这句话在这种情况下用来开头试探再合适不过了。
“不知道。”精灵女子站了起来，“但我知道，你总会来的~”一边说着，一边莲步走到了酒柜前，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就一杯！木有伊泽的份。
伊泽也不去跟她讨论待客之道什么的。只是沉默着，同时内心组织着试探用的语言。
“你活了很久？”
“算是很久吧~”
“……”
“……”
“那你一定知道很多！”
“唔~只会比你想像的多。”精灵女子轻嘬了一口红酒。
简单的两句话，让伊泽深吸口气，“那告诉我一件事吗？”
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模拟着本土的土著的视角语气。
“呵呵，还真是直接呢。”精灵女子抿了抿嘴唇，不置可否。
伊泽安静的不说话，因为知道肯定还有下文。
“在那之前，还是说说你吧。”精灵女子走到他身前，绕着他转了起来，“你很有趣，真的很有趣！”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待一件来自异国的，从未见过的珍品一样。
“嗯哼？”伊泽耸了耸肩，使得自己看起来像是‘有些被打量的不自在的表现。’
“高等精灵的外表，灵魂却像是恶魔化的暗夜精灵，告诉我，你是什么？”精灵女子说着突然的凑到他的眼前，两张脸近的几乎能嗅到对方的鼻息。
“！！”伊泽‘瞳孔微微一缩’，就好似是那种被发现了‘一个人最不想让人发现秘密’后的反应，但又表现的‘十分沉得住气’。
同时实质上，他心底却在作着快速分析——恶魔化的暗夜精灵？是那身‘灵魂外衣’？
……看她的语气，好像所认为的仅此而已。里面的女王的寄宿而的‘内衣’，还有更里面的自己真正的灵魂应该没有被看透！
“你能看到我的灵魂？”伊泽皱着眉头道，明显的试探语句，就好像是在直接告诉她‘我这是在试探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无异。
“当然。”精灵女子退了退，随即一副在讲述着高层间流传的信息的语气说道：“这个世界的肉体不过是可以任意置换的驱壳而已，任何一个强大的英雄都必须学会怎么去看破一个英雄的灵魂，这样才能知道怎样才能真正杀死他！！！”
“……”伊泽不语。果然这样么？完全无伤的无限复活只存在于低等级的英雄当中。而到了一定层次，都要面对灵魂会受到损伤的战斗。简而言之，会真正的死！
而且，根据她的语气，在近卫或者整个世界，能看透他伪装的层次的人应该还有很多。
“该说，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在我之前竟然没有人能发现。”精灵女子踱步的说道：“恶魔化的灵魂，就算你依旧顶着近卫的标记，但也免不了被治罪的命运！”
沉默……
然后伊泽笑了。
差不多摸透了她对他看透到了哪一步，之后的对应也就有底了。
精灵女子皱了皱眉，好像对他的在这种情况下的微笑很不满意。
“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依旧是那种好奇的语气，不过好像兴趣度下降了许多。
伊泽嘴角一勾，带着淡淡的微笑，“我是什么，或者说我是谁？你不是早就答案了吗？”
“嚯？”精灵女子看望下他，好像兴趣又燃了起来。
伊泽见此微微一笑。果然…知道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伊泽也没急着开口询问自己今夜过来想来知道的问题。两人，就那么只可意会的对视着。
“怎么说呢，我依旧无法相信，一个废物了18年一朝觉醒的小子，竟然有能够欺骗英雄祭坛的能力！”最终还是精灵女子先说到。
“嗯？”伊泽装着眼中闪过一抹茫然，“好运吧，跳个崖都能砸死人，结果复活过来就变成他的样子了。”
作为一个18年来身家清清白白的本地产土著，或许能够有奇遇，但肯定不能表现的大过有‘知识’！所以关于‘欺骗英雄祭台来伪装其他英雄’这种事，伊泽表示神马也不知道~~神马也不懂~~
“嗯？”见试探没有结果，精灵女子皱了皱眉头。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伊泽道。当然不是要问今晚带来的那个问题。
“哦？问问题？”精灵女子转动着高脚杯，“在这之前，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信息透露出去吗？”嘴角带着戏虐道。
“……”伊泽镇定的看着她，没有表现出她希望的惊慌，“你不会！”一副看穿了的表情说道。
精灵女子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饶有兴致的样子，“嚯？为什么？”
“归属感，你们对近卫没有归属感。”伊泽这样道。
精灵女子愣了愣，随即转动了动酒杯，一副你继续的样子。
“作为近卫的一份子，人数稀少的上层精灵总是有着超然的地位！但却又跟近卫势力最大的两组——人族和暗夜精灵族同时不对付，这很奇怪！非常奇怪！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至少，可以看出，上层精灵对‘近卫’……至少由人族、暗夜精灵族把持的‘近卫’没有多少归属感。”伊泽这样分析的头头是道说道，“虽然不至于去亲近天灾，但总的来说，这种奇怪的关系造就了上层精灵大多都是些我行我素的人，所以根本不会去理会这种‘近卫’的内部事物！”
伊泽说着，笃定的看着她的眼神，“而且，你对我所谓‘欺骗了英雄祭台的能力’很有兴趣！并且……这样的兴趣！不愿跟人分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