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帮不了你
水一心目瞪口呆的看着某个据说很忙的男人淡定闲然的从自己面前过去,嘴角微微一抽,首长同志您确定您没开玩笑吗?
“水一心,你怎么会和烈风在一起?”袁如心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口质问道。
水一心抬头看天,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但是目测她如果去问,四爷同志肯定会甩给她三个字:自己想。
“这个答案,我想袁少校直接去问四爷不是更好吗?”她说着,直接将电话挂了,不然还不知道那女人要冷嘲热讽什么呢。
拿着手机回了客厅,将手机递给了冷烈风,“你居然没有保存她的手机号?”如果让袁如心知道这件事,啧啧啧,那种心酸的感觉啊。
冷烈风没有接手机,拉着她坐下吃饭,方飞已经带着方正出来了。
水一心再次抽了嘴角,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把手机放在了他外套的口带里。
“爷干嘛要存她手机号。”冷烈风理所当然的开口说着,他要找谁林湛自然会去联系,伸手拿了筷子给她:“吃饭吧,明天早上我先送你回A市。”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水一心知道他让自己来的原因,一是想见自己,二是希望在这件事上可以帮他劝说方飞。
可惜,就连方正那一关他们都没有过。
低头吃饭,听方正和自己讲冷烈风的事情。
晚饭过后,方飞沉默的收拾碗筷,冷烈风推着方正出去,在院子里看月色。
水一心一个人无聊,过去看方飞的飞机模型,她向来对这个不感兴趣,却惊叹他的手艺。
“那是歼—8高空高速截击机,是第二代战斗机。”
水一心手里的飞机模型被方飞拿走,水一心也听到了进门以后最长的一句话。
水一心看着认真擦拭模型的方飞,好像明白了冷烈风那句,他是为了飞行而生的,弯腰拿了另外一个体积不大,却更加精致的模型起来。
“那是歼二十,我听我爸爸说过,可是我没见过真的歼二十。”方飞低头说着,声音里面带着失落。
水一心看着自己手里精致的模型,“都是战斗机?”
方飞点头,没有言语。
外面看着月色的两人却在听着里面的人的聊天,虽然是断断续续的对话,却已经是方飞话最多的时候。
方正叹气:“你带来一个好帮手。”
“我只是带她来让班长看看。”冷烈风声音淡淡的,坐在栏杆上看着夜空,“真好的天。”他说着,修长的大手从自己面前滑翔而过:“夜风三级,湿度零点二五,偏南风,右翼倾斜二十三度,最佳飞行。”
方飞抬头看向了外面,水一心看着他,看着他的手慢慢的抬起,完全根据冷烈风的手势滑行着。
冷烈风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些都是你教我们的,十三年了,可是我也仅仅接触了十三年,方飞已经接触了十八年,在这方面,他是我师兄。”
水一心握着自己手里的模型,看着方飞陡然收回的手。
“方飞,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自己驾驶歼二十,你会做什么?”
“越过死亡山峰。”
一句话,让室内室外都安静了下来。
方正放在毛毯之上的双手微微收紧,手臂因为用力紧紧绷着,紧紧抿着的双唇,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他此时情绪在做最后的掩饰。
九点的钟声响起,方飞放下自己手中的模型起身出去,过去推着方正回了房间:“爸,你该休息了。”
水一心从房间出来,看着方飞推着方正进去。
冷烈风坐在栏杆上,看着天空,一直没有说话。
水一心过去站在了他身边,带着歉意开口:“我好想,帮不了你。”他对自己带着期待,可是自己却只能让他失望。
冷烈风伸手握住了她微微发冷的手,将人拉倒自己怀中坐好,疲惫的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头:“你已经尽力了,也许,班长才是对的,我太自私了,他因为飞行没有了双腿,我却还要剥夺他的儿子。”
水一心这次没有挣扎:“这是你的第一次失败?”即使是面对自己,他都没有失败。
冷烈风闭眼不语。
水一心伸手握着他的手:“四爷,从古至今,忠孝两难全,没了他一个人才,你还可以找下一个,可是班长没了一个儿子,就再也没有下一个了。”
“我知道。”什么都知道,方飞并不是最好的,却是他最看好的,可是他也不会去为难他。
“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冷烈风推着她起身,看着她进了客房,抬头看着明亮的月色,叹气声飘然而出。
某高校办公室内,袁如心自从下午挂了电话之后就没有看进去任何东西。
一想到现在冷烈风和水一心在一起,她心中就如同有烈火在烧。
她原本冷烈风不会在工作期间这般的公私不分,可是现在呢,他却和水一心在一起。
伸手将桌上的手机拿了过来,想过之后打了袁如云的电话,她不能在任由水一心在冷烈风的身边停留下去,不然自己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水一心在客房辗转反侧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凌晨的时候起身出去,靠在客房门口看着依旧坐在风中的人。
慢慢的过去,一手放在了他肩头,他不单单是个好兵,还是个为国家培育好兵的领导。
到了这一刻,水一心觉得自己又靠近了他一步,慢慢的开始窥探属于他的世界。
“我上周提出和皓寒哥离婚的事情,可是他突然去美国了,所以这件事,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说这件事。
冷烈风挑眉,云皓寒在想什么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他连这种手段都用了。
抬手握住了她的说,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爷都在黑暗中奋斗了十几年了,不差这几天。”
水一心突然觉得,跟着太阳一起升起来的还有自己额头上的黑线,她果然是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