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被逼无奈的叶炜青
贺兰承运被这句话几乎堵出内伤,面色铁青道:“叶挽霜你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
叶挽霜看着贺兰承运不爽的模样,没有太多得意,反而感叹自己上一世眼光是有多瞎,才会看上这么个愚蠢之人。
其实贺兰承运能做到今日的太子之位,并不是个愚蠢的人,然而叶挽霜本就聪慧,再有上一世的记忆,此生与贺兰承运作对,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如此之下,凸显的贺兰承运像是愚蠢至极。
“我今日一大早便出了城去散心,这个回答太子殿下可满意?”叶挽霜清丽的容颜,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轻蔑。
贺兰承运心中一个计谋生成,憋住心中的怒气,佯笑道:“满意,叶小姐这是要回府了?”
对于贺兰承运突变的表情,叶挽霜还是有几分警惕的:“正是。”
但是贺兰承运却没有再为难她,退开了两步道:“请。”
叶挽霜猜不出他有什么心思,但也并不惧他,吩咐青霄驾车走人。
贺兰承运看着远去的叶挽霜,面上显出阴狠的表情。叶挽霜的侍女很不一般,昨日和今日见到他和这种事,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就连他自己宫中的奴才也做不到这般。只怕那个侍女和自己的暗卫一样,是保护主子的存在,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还真要下手除掉叶挽霜的左右手了。
贺兰承运也不在这里守了,命他的人回了皇宫,而他自己则进入僻静的胡同里,穿行至叶府外围,在这样的大白天,翻墙进了叶府。
他等不到晚上了,天知道这一天里还会发生些什么事。
在叶府中,叶炜青在书房里,一脸的愁容,而昨晚自己在皇宫时,派出去跟踪叶挽霜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他面色有些阴郁,做了这么多年,将叶挽霜养成一个飞扬跋扈、不学无术之人,说白了,就是要毁了她。而三年前叶挽霜却忽然开窍般,变得十分聪慧伶俐,如今竟有能力将他的私下圈养的奴才除掉,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这让他怎能不怒。
昨日叶挽霜威胁他交出骗大天儿,虽然他派去的黑衣人没有将叶挽霜杀掉,但至少不应该会暴露他们的身份,而叶挽霜偏偏知道是他叶炜青派的人。按这情况来看,要么叶挽霜背后之人十分强大,要么就是叶挽霜已经聪慧到超过他的地步。
无论哪种情况,对叶炜青都是不利的,以前他对叶挽霜并为太过在意,如今叶挽霜成了他的绊脚石,他也不过是想着将她除掉,结果低估了她,让自己十分被动。
现在仔细想想,叶挽霜暴露出来的信息其实很多,叶挽霜身边的两个丫鬟,看起来就非寻常人,胆识过人,只怕也是个练家子。
那两个丫鬟还是楚家送来的,楚家送两个会武功的丫鬟给叶挽霜防身,也是很有可能的。但叶炜青要想除掉这二人,也不容易。
直接杀了是很方便,楚家追问起来也好应答,若楚家为此再送两个武功更高的来,那对他叶炜青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若今日不交出骗大天儿,叶炜青当真担心叶挽霜会做出什么威胁到自己的事。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叶炜青面前,低声道:“昨日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今日叶挽霜从叶府坐马车去了云来客栈,中午时分出的城,现在刚刚回城。”
叶炜青心中疑惑:“她去了什么地方?”
“就在丘黄山附近停了一会儿,便回来了。”去那里做了什么,黑衣人也不能肯定,因山脚小一片空旷,他不能离得太近,自然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叶挽霜那是做了什么。
叶炜青沉思片刻:“查,今夜子时之前必须查清叶挽霜在丘黄山的秘密。”
“是。”黑衣人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叶炜青可不认为叶挽霜是去散心了,再说那里也不是个散心的好去处,唯一的解释便是那里定是有什么对叶挽霜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叶挽霜才会亲自前去查看。
叶炜青揉了揉有些头痛的额头,他从没想过对付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还这么费劲。今日叶挽霜真是给他创造了一个极难的选择。今日若不除掉叶挽霜,就不得不将骗大天儿送回去,若是放走了骗大天儿,那他筹划了十几年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门口传来陌生的脚步声,叶炜青警惕的抬头一看,贺兰承运脸色阴郁地走了进来。
此时叶炜青刚刚从黄州回来,还未解除燕西帝对他的怀疑中,贺兰承运便如此进了叶府,这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他当真是说不清楚了。
“太子殿下,”叶炜青站起身相迎,“你在大白天的进入叶府,实在有欠妥当。”
贺兰承运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情况紧急,他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了。
“叶丞相,你昨日夜入皇宫,做法可妥当了?你的好女儿做的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贺兰承运脸色阴沉,昨日他和叶炜青在他太子宫中商议,秦羽却突然出现刺杀他,幸亏袁武反应快,不然他堂堂燕西太子早就成了秦羽的剑下亡魂。
想到这里,他愈发觉得自己只身来叶府实在太冒险,若秦羽真的和叶挽霜在一起,那他岂不是来送死的。
叶炜青也知道贺兰承运的意思,他又何尝不想除掉叶挽霜?
贺兰承运强压着怒气道:“叶挽霜身边的那两个丫头,今天必须除掉,用什么方法我不管,但明日绝不能让我再看到她们。”
这句话正合叶炜青的心意,只是他还没想好万全之策,贺兰承运无疑又给他增加了压力。
“还有,那个人有消息了吗?贺兰祭越随时都有机会动手,别等到他动手了,你却告诉我连人都没找着。”贺兰承运几句话将气氛压到冰点,“若是我失利了,你也好不了。”
最后这句话虽然说的不是很重,但他们两人都明白,失利就代表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