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精因问题
22精因问题
破晓时分,宫晴予装好衣服早早地起了床,这是她每天的工作。组织漠视院里的人打扫好卫生,然后才去叫醒漠视。
今天漠视很早地起了床,宫晴予端了水盆。放好位置,漠视迷迷糊糊地从床边走到洗脸盆。他一副睡不好的样子,到底是谁昨晚一直兴奋的睡不着觉,害的她也跟着没有好觉。
“睡不好,还那么早起。”
“晴予昨晚不是很晚才睡的吗?”
宫晴予嗔怒地捏住那滑嫩的肌肤,漠视愔愔地说着不满。“昨晚没有睡好的,是我才对吧,谁叫你昨晚闹腾的睡不着的。”
拿开宫晴予的手,挠挠脑袋,用手捂着受伤的脸颊。“还不是晴予。”
“怎的又怪我。”
“因为有晴予,我开心,开心就睡不着啊。而且昨晚晴予居然偷偷地亲我。”
“哪有?”宫晴予极力地控制心虚的模样,昨晚他不是先睡着的嘛?
“就有,就有。”
算是也只是他纯情的萌脸在勾引她,她才会把持不住的。“好烦啊你,赶快洗脸吃早饭。”说完迅速跌撞的离开,三回头看漠视抑郁的俊脸。谁知其实他心里不知忍住笑意,多辛苦。
早点后,然质宫的宫女派来了人。
一袭深蓝色的装扮,精致的别针恰好的挽起头发,发尾是一条绣着蓝色不知何花的发带。长裙及地,淡雅的妆容,细细的面容,本身站着就会散发一种冷冷地孤寂。看不出她只有四十岁,或许只有岁月的磨砺,才会有这样的气场吧。
她不简单,是宫晴予第一眼的结果。作为深蓝位的宫女,是有权掌领一宫的管事。
看她右手带着朴素的深蓝色戒指,无斑点的蓝玉,的确是一宫的管事。在皇宫一个阶位的最高女官,是授予同色戒指的,表示她的地位。
还是淡绿位的她,见了高官是要行礼的,小院外一排的宫女,太监齐齐地跪在两旁。因为小院的管事是宫晴予,此下她先一步的走到那位姑姑的面前,俯首跪在地上。
“奴婢宫晴予,恭迎姑姑。”
“起来吧,七皇子殿下在里面?”
“回姑姑,皇子正在里面看书。”
“哦?”淡淡地开口,谁也不理的傲慢进了屋内。此时窗边清新的少年拿着一本诗词聚精会神的看着,见一身影出现在门口,回头对上她带着犀利的眼神。漠视就觉得不悦,语气也变得不善。
“你是谁?”
女官失笑,多年不见殿下的脾气见长啊,浅浅地躬身行礼,“殿下,奴婢是然质宫的掌宫女官井珍。奴婢奉娘娘的意思,前来请殿下回然质宫。”
跟着的宫晴予,听到这句本能的看向漠视,他也是惊讶地看着她。
“我不回去。”
井珍不可思议地看着漠视,娘娘早就猜到七皇子会这样说了,她还是不相信的看着。脸上毫无起伏地转身,看着瘦小的身影,只是面容看上去还算俏丽。指着宫晴予道:“刚才你说你是宫晴予对吧?”
“啊?”怎么突然转向她呢?“是,奴婢是宫晴予。”
“七皇子,娘娘说了如果殿下不回然质宫也行,不过娘娘想要见宫晴予一面。”
“不行。”
是她反应慢吗?总有人抢在她的前面说话,看到漠视已经冲到她的身边拉着宫晴予往他的身后靠。宫晴予望着握着的小手,心里升起无比的温暖,他在保护她。
“殿下。”井珍显然有些不够耐心,厉声道。
漠视没有被吓到,井珍有些惊讶,那时还小的七皇子一吼就会乖乖地听话。长大了忘记她了,也没了那份懦弱了,难道是因为后面的小小的宫女。
收到井珍朝来的目光,漠视下意识的用身子挡住井珍的视线。“我可以跟你走,你不可以带走晴予。”
“视。”虽然不知道漠视为何那么的反感,但是他一直不想去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他为了她情愿放弃,去承受。她怎么那么的感动。
“晴予等我回来。”
脱离的手,他的温度,她是那么的畏惧。反手握住他的手,无比柔和地道:“我跟你一起去。”
“晴予,别去等我回来就好了。”
“我想一直陪着你。”
她的笑总是能给他无数的阳光,起先的抑郁也变得开朗。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一旁的井珍不屑地看着两个只有十来岁的人,如此的含情脉脉。
“殿下,果真像陛下。”井珍心里暗暗地嘀咕。
然质宫,一副重新整修过的模样,到处的花草和桃花也看的出,然妃也是生活情调优雅的人。进了然质宫的大殿,内阁听到脚步缓缓走进的声音。
片刻已三十来几的然妃带着大朵牡丹别与发髻上,翠绿云纱碧霞罗,逶迤地拖着绿纱的衣摆,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晃晃地击出清脆的乐音。略施粉黛的面容,已是倾国之貌。
宫晴予自惭形秽的低下头,暗忖道:怪不得视长得如此的俊美,原来是精因问题。
“殿下,还不行礼。”
木楞的漠视回神的跪了下去,却有些不情愿。宫晴予也跟着跪下,她是讨厌死皇宫总是跪来跪去的规矩。
“儿臣向母妃请安。”
“视儿起来吧。”
“喏。”
漠视缓缓地起身,他是站起来了,可是宫晴予还是依然在跪着。她从然妃的眼里收到了威胁的气息,现下她是步步惊心。一方面不想漠视为难,一方面又不想被然妃借题发挥弄的她的日子不好过。
“晴予。”漠视焦急地望着宫晴予,转而看向然妃。“母妃。”
然妃轻笑,眼神闪过一丝玩味,淡然地道:“起来吧。”
“谢娘娘。”
“呵,宫晴予是吧。不要在本宫的面前耍那些没有的小计,你的一言一行本宫都看的出你在想什么?如果本宫想动你,你一定毫无反击的机会。”
宫晴予张大眼睛看向然妃,她居然在漠视的面前说的那么的倘然。隐隐约约穿过的寒冷,让宫晴予不羁思索地相信了。而且看的出她是一个有野心,有计谋的女人。那能说明她的失宠和得宠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吗?那她图的是什么呢?
漠视紧紧地握住她变得冰冷的手,渗出的汗水沾湿了两人的手心。
然妃依旧平静似水的看着两小小的身影,一边把玩手上的造型古怪的戒指,戒指却泛着无比清冷的蓝光。
“贤惠妃娘娘到。”
“额?”殿中所有人惊讶地看向殿门口,只有然妃始终平静地保持动作和优雅。
“呵。”然妃闪过一抹早有预料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