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从食堂出来,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外面的人明显少了很多,明雪和白诺两个正聊的高兴,根本没有回宿舍的意思。
顾念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已经光秃秃的树,感慨的说,“今年怎么还没下雪。”
明雪听到她的话回过头,也有点奇怪,“是啊,按理说这个时候早就该下雪了。”
“下雪有什么好的,到时候就不能打球了。”白诺接话。
明雪切了一声,不赞同的说,“你就打球一个爱好了?”
白诺哈哈一笑,“还真是,我好像除了打球没别的爱好。”
他手里拿着篮球,直接抛给了旁边的明雪,两人离的不远,球正砸在明雪身上,气的她对着白诺一顿捶。
顾念在后面看的直笑,只是还是很好奇,明雪怎么就突然喜欢篮球了,因为她认为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四个人到了小操场,里面空空荡荡的,明雪个子高,学习能力又强,光是这几天看他们打球,她就学了不少,这会没有外人在,再加上白诺在旁边教她,更是进步颇大。
投进去第一个球后,明雪先是激动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白诺把球捡回来笑着问她,“叹什么气?”
“简单,太简单。”明雪说的浮夸。
白诺只是笑,也不去反驳,把球扔出谢衡之后对明雪说,“那我再教你点别的。”
谢衡之和他配合了这么久,两个人的默契相当不错,白诺一直都是主攻手,谢衡之负责防守,两个人这会尽管穿着羽绒服,也没有丝毫影响动作的准确度。
谢衡之比白诺要高上一点,两只手臂展开还是很惊人的,白诺久攻不下额头有点出汗。
明雪在旁边哈哈直笑,嘲讽道,“你行不行啊?你这是教我怎么进不去球?”
白诺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再对上谢衡之的时候,轻咳了一声,手指摸了摸鼻子,谢衡之领悟,再下一个动作,就被白诺钻了个空子绕了过去,接着一个蓝下投球直接进了。
那边明雪一看,笑容逐渐凝固,嘟囔着说,“真的假的,谢衡之你放水了吧?”
谢衡之没说话,从前面下来,顾念拿出手帕给他,“累不累?”
“不累。”谢衡之说,这点运动量对他根本不算什么。
白诺对明雪招手,明雪慢悠悠的走过去,“挺厉害嘛你。”
“当然了。”白诺得意洋洋,手下颠着球说,“现在你防我,不要让我进球。”
他们两个在前面玩,顾念和谢衡之坐在外面看,现在天气冷的厉害,顾念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她低头看着地上两个人的影子,自己圆圆的,谢衡之那边显得修长许多,她忍不住咧嘴笑,伸脚碰了碰旁边的人。
谢衡之扭过头,“怎么了?”
顾念摇摇头,然后问,“校庆你除了要打球,还参加了别的吗?”
“没有。”谢衡之回答,又说,“你想我参加社团活动?”
“不不不不不。”顾念赶紧摆手,这次校庆要准备的活动,他们几个骨干终于想好了,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但事实证明,那也只是说说而已了,顾念想着李松他们想的那个主意,这会儿牙都有点疼。
谢衡之见她表情别扭,“怎么了?”
“没事,我随便问问。”
他们这才说了两句话,就听见哎哟一声,顾念抬起头,就见白诺一下把明雪撞倒在了地上,吓的她赶紧站起身跑了过去。
白诺虽然不胖,但是男生都轻不了,他又常运动,身子骨别提多健壮了,这一下可把明雪撞的不轻,趴的地上哎哟了半天。
“你怎么样?疼不疼?”顾念勉强把明雪扶起来,帮她拍着身上的土,看她捂着胸口难受的样子,吓的不轻。
谢衡之也走了过来,他问白诺,“怎么回事?”
白诺挠着头,懊悔的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们不是在练球吗,她一直挡我,我习惯性的就撞过去了……”
“现在医务室也关门了,这可怎么办?”顾念着急的说。
明雪好不容易顺下这口气,伸腿踢了白诺一下,皱着眉说,“你下手也太狠了,你当我是那帮男人呢?”
白诺赶紧赔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忏悔我有罪。”
缓和过来后,明雪也不想再计较这个了,本来就是个玩,磕着碰着了都是难免的,“算了,我也没什么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出了这档子事,他们也不能继续了,顾念直接扶着明雪回了宿舍,晚上睡觉时,顾念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纳闷这个时间会是谁,打开来看,是沈山南的,她有点意外。
事实上两个人确实很久没有聊过天了,不管是顾念的故意疏远,还是沈山南太忙,大概是夜里特别容易怀旧,两个人聊了很多以前在高中的事情。
顾念已经很少回忆以前了,只是想起来时,还是难免怀念,那时候沈山南在学校就是偶像级人物,如果不是有宋黎,她大概永远也跟沈山南说不上话吧,更不要说做朋友了。
一直到夜里1点多,顾念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睛,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手机还压在她的胸口,沈山南约她周末出去玩,见她一直没回,沈山南直接说当她同意了,顾念哭笑不得,她那会早就睡着了,当然不可能回复他。
明雪一大早就出去跑步了,顾念的课是在下午,她还能赖会床,校庆是在下周2,也没几天时间了。
晚饭依旧是和谢衡之一起吃的,原本她已经把沈山南的事情给忘记了,结果看见徐然过去,她才想起这岔。
谢衡之见她走神,问,“你周末有事?”
“啊?”顾念回过头,犹豫了两秒,然后点头,“我明天要出去一趟,后天没事。”
谢衡之看着她,半晌没说话,顾念握着手,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见谢衡之没再说什么,她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