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离开
西门月风的脸上陡然浮现了一丝苍白的神色,他知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他今天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西门月风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郑凌霄。对于郑凌霄,他一直是心里有些讨厌的,然而在这一刻,西门月风却突然觉得,其实郑凌霄这个人也很不错。
郑凌霄自然是不知道西门月风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他虽然体内已经没有多少的灵气了,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会束手就擒。
深吸了一口气,郑凌霄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大声的吼道:“来吧!”
一阵劲风划过,一个苍老的男人突然出现吗,狠狠的一掌打在了郑凌霄的肩头。
原本按照郑凌霄的修为,这一掌自然不会伤到他,可是他现在体内没有灵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这个老头的一掌打中身上。
郑凌霄吐了一口鲜血,不由的踉踉跄跄的朝后退去,这一退,顿时一脚采空,朝着下方坠落了过去。
西门月风是大惊失色,他连忙一伸手,抓住了郑凌霄的双手。
郑凌霄似乎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西门月风竟然冒着生命威胁,来救自己,他连忙喊道:“放开我!”
西门风月大急,他根本就不放手,在他身后,也就是那个将郑凌霄打下悬崖的老者,见到两人的动作,他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冷笑:“呵呵,你们两个感情还真的是挺深的么,既然这样的话,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吧。”
他说着话,缓缓的举起了双手。
西门月风闻言,也是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心,但即便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他也知道,今天自己,肯定是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历喝,突然在郑凌霄与西门月风的耳朵边响了起来。
“你敢!”
伴随着这声历喝,天空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狂风,这股狂风瞬间就将那个击打过郑凌霄的老者的身躯给撕得粉碎。
狂风消失,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在场众人的眼中,这个人年纪很是苍老,一缕雪白的胡须,不是西门老祖,又是哪个。
“老祖!”西门月风惊喜的大叫道:“就我们。”
西门老祖回头看了眼郑凌霄与西门月风一眼,随即一伸手,一道精气从他的手指中释放出来,顿时就将两个人给拉了上来。
“老祖,多谢了。”西门月风连忙答谢道,他实在是有些太开心了,毕竟能够从鬼门关前绕上这么一圈,无论是谁,心里都非常的开心的。
西门老祖的视线并没有在两人身上停留太久,他看向了那些手拿刀械的东门家族的人。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我西门家的人,也是你们能动的么!”伴随着这句话语,无数东门家族的人顿时倒地毙命。可想而知,西门老祖的实力是有多么的恐怖了。
郑凌霄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知道西门老祖肯定实力高超,是个老怪物,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西门老祖的实力竟然如此的厉害,这一下子,就足足杀掉了东门家族里几千个族人阿。
做完了这一切,老祖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对刚才的杀戮放在心中,最后看了一眼残存的那些东门族人,西门老祖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大袖一卷,带着郑凌霄与西门月风,就是离开了这里。
半个月的路程,在西门老祖的手下,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
他回到西门家中,将郑凌霄与西门月风带到了一起,开心的说道:“郑凌霄,这一次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的话,西门月风恐怕早已经死亡了。”
郑凌霄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按照西门老祖你的吩咐去做罢了,不需要感谢我什么,若是真的感谢,你还不如直接将下在我体内的禁制给消灭掉呢。”
听到这话,西门老祖的眉头不由的挑了挑,他还未说话,一旁的西门月风就急忙道:“老祖,这一次我之所以能够离开东门家族的地盘,多亏了郑凌霄呢,要不然你就直接将郑凌霄体内的禁制消灭掉吧。”
西门老祖仰头长笑,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鉴于你这次的表现,再加上西门风雨为你的求情,我就直接帮助你将你体内的禁制给消灭掉吧!”
他说话的时候,瞬间单手一挥,一股风顿时出现在了郑凌霄的脸上。
郑凌霄微微一怔,面色不由的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禁制,在那股微风的吹拂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缓缓的转过头,视线落在了身旁西门月风的身上。郑凌霄知道,若不是有西门月份的求情,恐怕西门老祖是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将他体内的禁制解除的。
不由的,郑凌霄第一次,对于西门月风,有了一丝好感。
西门月风见到郑凌霄体内的禁制被解除了,也是非常的开心,他冲着老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随即又开口说道:“西门老祖,让郑凌霄离去吧,我们西门家不需要他了。”
听到这话,西门老祖又是一愣,不过他心里很喜欢西门月风,对于西门月风所说的,自然是很听从的。
微微的点了点头,西门老祖开口说道:“好,既然这样的话,你就离去吧。”
郑凌霄的面色十分的复杂,他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终竟然就是这样的离开了西门家的。
将东西收拾好,郑凌霄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西门家的大门,随即转头大步离去了。
不过他心里,却是依然在回想着,之前那些东门家族的人包围他们的时候,西门月风所说的话语。
“凌霄,抓住我,别放手!”
“月风,放了我吧!”
“我不会放手的!”
自从,郑凌霄离开西门月风后,心里就一直不是滋味,什么西门乔,什么西门王爷,都是一群眼中只有色迷迷的男人,以西门月风最变态,之前明明是一个短袖王爷,现在居然恢复正常,更可恨的是,我居然爱上了这个曾经喜欢男人的男人,我的亲爹,我的亲娘,你们在哪里,不要这样让我纠结可以吗?可以吗?可是,郑凌霄又觉得,西门月风,如果没有这些怪癖的话,还真的是一个英俊的,迷死万千少女的帅哥,本人目测,西门月风应该有188厘米,又是名门之后,还是王爷,岂不是有钱,有势,高富帅,没有想到我在现代没有找到,跑到这个什么星云大陆找到了,但是找到了又怎样,他成为别人的丈夫,我怎么那么倒霉呢?郑凌霄的思想飞速的旋转,但是旋转的内容都是些西门月风,西门月风。郑凌霄努力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可是脑袋仍不听话的想着西门月风,和西门月风在回忆城的点点滴滴全部涌在心头,“西门月风就是玄月风。而玄月风是我最爱的人。但是后来我们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呢?”
在回忆城,前世的记忆虽然恢复了,但是没有全部恢复,郑凌霄只能靠着记忆的碎片慢慢拼凑,试图让他们成为一个影像在脑海中呈现。
记忆的碎片有欢乐,有痛苦,有的时候想太多,会让郑凌霄头疼欲裂,但是郑凌霄还是希望能想到什么东西,可以解开前世的因果关系。至少从目前的零星碎片中,郑凌霄知道前世,与西门月风一对情侣,而且感情非常好,从小就认识,应该算是两小无猜,金童玉女,可是两大家族,一直虎视眈眈着星云大陆的唯一霸权,或者说是,星云大路上的五大家族一直对星云大陆上唯一的霸权觊觎良久,最终,引得天狼族入侵,才使得玄月风迷了心窍,上了天狼王的当,导致,一对恩恩爱爱的情侣,没有在一起。
这是不是星云大陆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郑凌霄自言自语到,不过还好,大家都没有死,这是不是不幸中的万幸呢?
郑凌霄知道,记忆的碎片没有完全的回想起来,只能靠着仅有的,自己拼凑,然后再加上郑凌霄的想象力,就成为一个全新的爱情故事,郑凌霄喜欢这样的拼凑故事。至少郑凌霄真的不想知道有一天,当所有的记忆恢复时,发现西门月风的真身玄月风是一个奸险之人。当年为了一己之力,而与天狼族合谋,制造世界大战。
其实,现在的郑凌霄在心里的深处,真的是有点喜欢西门月风的,郑凌霄是不舍得离开的,但是真的不想看到西门月风与其他的女子结婚,自己还露出一副祝福的表情,祝他们早生贵子,此时的郑凌霄,在脑海里,已经想到了西门月风如何笑的欢天喜地迎娶北堂菁的,然后他们穿着绣工超群的嫁衣,在洞房里喝着交杯酒,畅谈以后的幸福生活。
其实郑凌霄真的吃醋了。
郑凌霄看着不远处的湖面有一对鸳鸯,正在戏水,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向湖中扔了一块石头,石头虽没有砸到鸳鸯,但是石头溅起的水花,让安静的他们,确实惊了一下,其中一只鸳的翅膀扑了一下水面,走了几步,便停下来,看着后面的鸯,鸯看了一眼郑凌霄,便扭转了头,叫了一声。郑凌霄看着惺惺相惜的鸳鸯,大声对着湖面说道:为什么?上天你耍我一次,够了,还要耍我?你让我从现代穿越而来就已经是一个传奇了,你又让我变成不学无术的男儿身,这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我恢复女儿身了,你又把我的爱人夺走!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吗?前世的分开已经铸就悔恨的泪水,这一世的再见或许是延续上辈子未完成的情缘,让我们在轰轰烈烈的爱一次吧,可是为什么,上天要安排一个北堂菁出来呢?
郑凌霄不解,为什么什么事都落在她的身上,她才十八岁,一个普通大学的大学生而已,本应该在课堂里偷懒睡觉,翘翘课,下课牵牵小手,恋恋爱的年龄,为什么要成为拯救世界的救世者?
但是,郑凌霄又低头想想,这种别样的经历,说实话还是过蛮过瘾的,毕竟这种经历有几个人会拥有呢?穿越,魔法,救世者。
想到这里郑凌霄又开心的笑了,哼着小歌,走在回家的路上。
魔法时代的空气就是好,没有现代社会空气的污浊。郑凌霄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身心放松的看着天空,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簇白云,时而悠哉,时而紧急。
此时,郑凌霄似乎又想到什么,看着天空中的白云发呆,朦朦胧胧的看着空中的白云对着她笑,凌霄低语呢喃:“月风。”
微风吹过,一阵清香扰碎了凌霄的白日梦,凌霄突然意识到火凤和青鸾一直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凌霄不知道火凤和青鸾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的,可能因为自己太思念月风所致。忽视了自己周围的世界。
凌霄想,或许他们已经回家了吧。
“你不要哭!”一个稚气的童声传入凌霄的耳朵里。随着声源望过去,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衣裳上打着很多补丁,扎着两条编的并不好的辫子的小女孩在地上哭,旁边一个同样穿着粗布的男孩,手里拿着馒头,对着她说:“你不要哭,我把馒头给你一半,要不,我全给你?不哭,不哭,哥哥在这。”
看到这里,凌霄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立即摇摇自己的头,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便跑开了。
走了三天两夜,终于回到了府中,只见大哥和几个好友都已经在府上等待多时。
大哥见到郑凌霄甚是惊讶,问道:“你是?”
郑凌霄看了一眼大哥,镇定的说:“我是郑凌霄,你的弟弟!”
郑啸御不解的看这眼前这个明眸皓齿,婀娜多姿的伊人,竟是自己的那个不成气候的弟弟,郑啸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了多次:“你是郑凌霄?”
“我当然是郑凌霄。不信你看。”说着,郑凌霄就将自己从小佩戴的护身珠子给哥哥郑啸御看。
郑啸御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珠子,相信了眼前这位出落得如同清水芙蓉女子的话。
郑凌霄哈哈大笑,说,“至于这件事,我慢慢解释给你听,说来话长呀!”
“既然话长,我们兄弟,哦,不对,我们兄妹慢慢说。”说着,郑啸御习惯的拍着郑凌霄的肩膀,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立马收手,不好意思的笑了,脸,耳朵都红了。
“原来哥哥,还是腼腆之人。”郑凌霄打趣道。
郑凌霄也在想,如果我在现代,我会不会被人误认为人妖?或者是伪娘?倒时老爸,老妈怎么看我呀?想到这里郑凌霄偷偷的笑了。
众人不解,问:“凌霄,你笑什么?”
凌霄摸着柔顺的头发说道,没有,没有,然后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
“大哥,说说你们吧。火凤和青鸾呢?他们没有和你一起吗?”凌霄拉着大哥坐下,开始问道。
“凌霄,今天不早了,你先休息,我们明天说,不急着这一时。”郑啸御关切的说道,并叫侍女带着小姐回寝,梳妆,休息。
房间里的一切还是原先的模样,自从父亲死后,凌霄就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因为这里既熟悉有陌生。熟悉是因为这里是自己穿越到这里第一眼看到的地方,有一种家的归宿感;但是陌生却是少了爹爹的呼唤。
凌霄一直记得,自从穿越到这里,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爹爹,爹爹手里端着粥,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我,不时还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一下,怕把我烫着,而我醒来,却是一把把爹爹推开,热粥洒在爹爹的手上,被烫红了,而爹爹却开玩笑说,冬天不冷了。
一切的记忆,在镜子中呈现出来,又在镜子中消逝。
镜中的容颜,终于回到曾几何时熟悉的面容,只是曾经的高跷马尾,如今成了花式发髻,俨然一个侠女形象。
烛火在桌子上不停的摇曳,衬出凌霄凹凸有致的身形,但是黑暗中的一双眼睛,将这些记录,随即消失。
“月风,我要那朵花!”
小时候的情景在梦中出现。
“好,我摘给你。”
“马上就摘到了。”小凌霄欢呼着。
脚一滑,由山坡滚下,一双小手紧紧的拉住小凌霄的手。小凌潇看到月风用全部的力气再拉着她。
“凌霄,抓住我,别放手!”
“月风,放了我吧!”
“我不会放手的!”
“放了我吧,月风。放了……我!”凌霄突然被自己的叫声惊醒,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凌霄擦擦头上的汗,原来自己在梳妆台上睡着了,她望望窗外,窗外传来了知更鸟的叫声“咕,咕,咕。”已经四更天了,凌霄毫无睡意,揉揉松惺的睡眼,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明亮如玉盘的月亮,突然自吟:“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爸爸,妈妈,你们在那边的世界好吗?别想我,我很好。”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一阵夹杂着夜来香的风吹过,凌霄拢了拢身上紫色天蚕丝披肩,关上窗子。
“咚,咚,凌霄醒了吗?吃饭了。”郑啸御敲着门,轻声说道,怕吵醒睡梦中的凌霄,但又怕凌霄听不到,声音轻柔但是富有穿透力。
凌霄睁开朦胧的双眼,瞟向窗的缝隙,一束明耀耀的光线落在镜子上,使屋子亮堂了许多。凌霄用早晨特有的嘶哑声地说:“醒了,马上就出来。”
“好,等你开饭。”说完,郑啸御就离开了凌霄的房门,随即来了侍女的服侍。
“凌霄,你们走后,小镇便发生了巨大的沙尘暴。”当时的一幕幕,就如电影般在郑啸御眼前播放,“疯狂的沙暴肆虐的吞噬着小镇的每一个角落,狂风卷起的房屋,在空中肆意飞翔,黑暗的云将世间镇压,小镇的人群疯狂的叫喊,大人,小孩的哭声,叫声铺天盖地,随即便被怒吼的天空淹没,我们几个本以为就要葬身于此,没有想到一道巨大的光圈,将我们包围,我们霎时震惊,开始寻找光亮的来源,才发现,众人已经远离地面。火凤,青鸾驮着我们离开了那个如魔鬼般的死城之地,狂风依旧在背后怒吼,似乎我们的离去,惹怒了风暴的死的诅咒,但是那些已经无关紧要,因为我们已经逃出来了。我们回到了丞相府,开始等待你的归来,我们还害怕,你不知道回来呢,哈哈。大家平安。哈哈”郑啸御发出令人振奋的笑声。
郑凌霄听完大哥的讲述,突然觉得大家平安就是幸福的。
“那你呢?”郑啸御关切的问着郑凌霄与大家分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郑凌霄一五一十的将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全部说出,还说了季芳桥将她和西门月风带领回忆之城的事,恢复了被尘封的记忆,想起了前世的点点滴滴,然后冲破了第三脉门,身上的禁术被解开,恢复了女儿身。然后经过几人缠斗几番,吸血鬼从天而将掳走了妃暄,才得知,原来妃暄才是打开幻境的钥匙,发现仙芝鹤舞才是守护伏羲琴的神兽。我们几个人觉得只有回到小镇才能解开事情的真相,但是回到小镇之后,才发现,原先的欣欣向荣的小镇已经被风沙掩埋,后来,我们就准备回来,结果路中遇到了使者,北堂菁要和西门月风结成连理,我就祝贺他们,我自己回来了。事情就是这样。
“连理,我才不两女侍一夫呢!”凌霄想到这里,又开始烦躁,小声嘀嘀咕咕地说。
“凌霄你说什么?”郑啸御疑惑的问道。
“没,没,没什么。呵呵。”凌霄不知无措的笑着,“我去喝水,渴了。”凌霄赶紧离开这个让人尴尬的境地。
当众人知道,郑凌霄的危险旅途之后,都觉得整件事事情蹊跷,为什么郑凌霄一走,小镇便被风沙淹没,为什么胜出的六人心怀鬼胎,为什么伏羲琴有那么大的魔力,会让人们这样你争我夺,为什么普通少年季芳桥会突然魔化,难道背后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推进整件事情的发生?众人不得其解,决定在去探探这神魔的城镇,或许能找出整件事的因果的关系。
当大家决定启程的时候,突然来了圣上的懿旨,命郑啸御,郑凌霄速去南疆之地寻找守护神兽。
话说这南疆之地,是南宫家之所在地,南宫家以火系法术位主,主要法术为烈焰术。烈焰术是一种强大御火法术,他能瞬间让事物化为灰烬,让沉睡的火山突然爆发,让世界顷刻成为火海,是法术中不可小觑的一种魔法。
三千年前的异世界战斗中,南宫月和东方影被打入了异世界之后,变没有了消息,从此南宫月变如死寂般消失。
如今要去南疆之地,寻找守护神兽,不知道前途又充满了怎么样的艰辛。
皇宫这边,后宫也开始骚乱,有蠢蠢欲试之象,宸妃娘娘乔寞兮心怀叵测,欲联合北堂菁,以消灭西门一家。
“皇上,你说臣妾自小便进攻服侍皇上,臣妾可有怠慢之处?”宸妃娘娘乔寞兮心笑酌颜开仰着头问着西门乔,一只玉手搭在皇帝的胸上,纤纤玉指衬着红色的指甲,闲的格外的扎眼。西门乔搂着乔寞兮,说到:“臣妾,这是什么话?尔的温柔是众妃嫔不能及的。”
“那臣妾要一辈子就这样的服侍皇上,可以吗?”乔寞兮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西门乔。略带羞涩。
“爱妃,朕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西门乔看着乔寞兮精致的脸庞,不禁感叹这种微雕修刻的精致面容,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庞,乃世间少有,加上青丝粉黛,玲琅剔透,如绸肌肤,温柔体贴,更是世间极品,心想“我怎会让如此尤物离我而去呢?”
“那我就相信皇上说的话,以后不准皇上在对其他女子有非分只想。”乔寞兮假装生气的转过身去,用手绢抹着眼泪。
“爱妃,莫气,朕以后只宠你一人,莫哭。”西门乔从后面环住乔寞兮,安慰到,一个温暖的吻落在乔寞兮的脖子上,乔寞兮一惊,立马转身搂住西门乔的脖子,笑容绽放的欢笑着。
郑凌霄这边一席人等已经踏上了去南疆的路,南疆之路凶险是众人所没有想到的,在刚刚开始南疆之行的时候,便被仙芝鹤舞阻挡去路,差点成为死中人。
仙芝鹤舞乃是伏羲琴的守护神兽,如今这神兽误以为郑凌霄他们偷了伏羲琴,便开始攻击,试图抢回伏羲琴。
郑凌霄与仙芝鹤舞大战三天三夜,昼夜昏暗,天地一片混沌,死伤无数。最后还是郑凌霄用伏羲琴收复仙芝鹤舞。
那场战斗,让郑凌霄知道,未来的路途仍是艰辛不止的。拯救世界的重任,任重道远。虽然成功收复仙芝鹤舞,但是想到那三天的激烈战斗,郑凌霄还是有点后怕。
郑凌霄虽然已经打开第三脉门可以修炼更高级的法术,但是毕竟起步晚,都说笨鸟先飞,可是郑凌霄,这只笨鸟,却不急于学习法术,而是用当时人看为奇怪的方法达到法术的同样效果,因为郑凌霄知道,即使学会了法术,到了现代依旧用不了,何必多此一举呢?她的这种看法,终于被这次的仙芝鹤舞的袭击而逆转。
那天,一切都是那么春意盎然,鸟儿在天空中喳喳叫,郑凌霄哼着小调:“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然后欢快着在人群中穿梭。郑啸御在人群中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上次病重之后,人就变得怪里怪气的,说的话,唱的歌都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我真的怀疑,上次的病弄坏了他的脑子。青璇,你的治愈术那么好,有空,麻烦你,帮我治好她。”青璇笑着说:“我观看郑凌霄的面相以及她每天的精神劲,我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病,至于为什么病前病后,性情大变,应该是和心有关。而这个心病,再高明医术,也医不好呀,心病还须心药医。”
刘孝天摸着脑袋,说:“小鸟会说早早早,这种鸟会说话,真神奇,什么时候我也去养一只,平时,没事,聊聊天,多爽!”
西林月说:“我怎么说也是博览医,魔,巫,蛊书之人,书中并没有记载有会说话的鸟。除非将一个人的灵魂封印在鸟的身上,这只鸟,才会以人类的语言对话。”
郑凌霄对于他们的聊天一点都不感兴趣,因为与他们的交流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如果郑凌霄冲过去说:“鹦鹉会说话。”那么接下里他们肯定会问鹦鹉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她的体内有什么灵魂。他们就是这样,将所有的事情,都魔法化。
此时,人群突然之间开始了骚动,接着狂风四起,将街边的小摊都掀翻在地,人群跑的跑,摔的摔,最后只剩郑凌霄,郑啸御,他们几个人在狂风中站立。
“你们怎么会有伏羲琴?”一个声音从天际传来。众人正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一只鹤出现在眼前,这只鹤,不同于其他鹤,一般的鹤都只有两只腿,而眼前的这只鹤却又四只腿,两个强大有力的翅膀,便是这狂风的始作俑者,它的喙长而尖,似乎要是被他的喙啄到,便骨肉分离。
“你们怎么会有伏羲琴?”仙芝鹤舞已经不耐烦的问着第二遍,见众人不答,便狂奔着,冲我们而来,青旋躲闪不及,被击倒在地,无力爬起,此时仙芝鹤舞,将头高高抬起,准备猛力将青旋撕裂,刘孝天一个箭步,劈向仙芝鹤舞的喙,只见刘孝天的长矛,应声两半,郑啸御赶紧将青旋抱起,离开仙芝鹤舞的视力范围,青旋看着伤口,默念咒语,希望治好自己,但是看着伤口愈合之后,又突然撕裂,裂口比之前的还大。
“你们的治愈术,只能只些平常的伤病,被我的的喙击伤,如果用治愈术,那只会让伤口变本加厉,告诉我,为什么伏羲琴会在你们的手上?”
“因为……”郑凌霄刚想解释。仙芝鹤舞的羽毛便射向郑凌霄,幸亏,郑凌霄眼疾手快,一个单臂大翻身,逃过此劫,“你是不是不听解释?”“你们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就是盗琴之人,看招。”“你既然这么不分好歹,休怪我们不客气!”郑凌霄终于开始反击,郑凌霄用手指着地上石头,念着咒语,只见石头与空气相摩擦,划出火花,直击仙芝鹤舞的胸膛,但是仙芝鹤舞也不退缩,后退支撑庞大的身躯,两个翅膀有力的挥舞,形成一道风的屏障,攻击的石头与风的屏障,极速摩擦,形成电闪雷鸣之势,顿时,天骤然突黑,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直捣风石屏障,风石屏障,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击溃。并反弹到仙芝鹤舞的身上,郑凌霄大喊一声:“就是这个时候,亮出伏羲琴,鼓瑟之,琴音穿肠入骨,琴风毁灭山河。”
一场本可避免的恶战,在仙芝鹤舞被伏羲琴降服中结束。
朝阳慢慢的爬过山头,懒洋洋的,像是没有睡醒似的。日出的朝晖照在郑凌霄的脸上,郑凌霄深呼一口气,“又是新的一天。”忍不住又唱起来,太阳出来了喂,喜洋洋啰……啰啰喂……
郑凌霄在南疆发生的一切。
殊不知,它正被另一个女人监视着。
乔寞兮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早已在郑凌霄的身上植入探听术,也就是说郑凌霄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乔寞兮都了然于心,乔寞兮看着灯罩里的飞蛾,若有所思,“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立即起身,准备去找下一个棋子--北堂菁。
乔寞兮开始庆幸自己当时的聪明之举,在郑凌霄的身体内中下探听术,其实,当时郑凌霄被西门乔抓回寝宫,想让郑凌霄交出宝珠,但郑凌霄不依,乔寞兮便顺手在郑凌霄体内中下探听术,无非是想知道宝珠的秘密,比西门乔快一步得到宝珠,却不曾想,宝珠未到手,郑凌霄却被郑啸御就走,而探听术便留在郑凌霄的体内。如今这郑凌霄体内的探听术却成为我窥视他们行踪的最佳法宝,真是幸哉,幸哉。
乔寞兮正欣赏着自己的聪明之举时,一不留神已经走到西门月风的王爷府。乔寞兮边开怀大笑,边叫着妹妹,边走进了北堂菁的房间。
“妹妹,妹妹!”
未入房门,先闻其声。北堂菁知道,皇帝最宠爱的宸妃娘娘乔寞兮来了。北堂菁放下手中的笔,缓缓的来到门前接待。
“给宸妃娘娘请安。”北堂菁温文尔雅的行了一个礼。
“妹妹,不要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哈哈哈。”乔寞兮爽朗的笑声,又给这个类似平静的房间带了波澜。
“你们先退下,今天我要和妹妹说说家常。”乔寞兮支开身边的侍女,拉着北堂菁的手坐到了椅子上。
“妹妹,你这儿,怎么这么冷清?”乔寞兮环顾四周,只有一个婢女,桌子上是妹妹刚写的诗,墨未干,“孤梅屹寒风,寒风不知冬。”
“妹妹,西门月风不来这里吗?”乔寞兮关切的问道。
“不经常。”北堂菁落寞的说。眼里噙着泪水。
“妹妹,你可知你的夫君为何如此待你吗?”乔寞兮搂着抽噎的北堂菁问道。
“嗯?”北堂菁疑惑得看着乔寞兮。
“妹妹若想知道,姐姐教你一种法术,你就知道原因了。”乔寞兮说完这话自语的笑起。
“若真有这种法术,妹妹倒是真的想学,就是不知道这种法术,会害人性命吗?”北堂菁弱弱的问道。
“当然不会,要是害人性命,姐姐怎么教你呢?”乔寞兮开始假装生气到,“妹妹这么不相信姐姐,看来姐姐是多管闲事了,每天看妹妹独守空房,想帮助一个妹妹,却得知妹妹心中所想姐姐,便是这般恶毒,伤心呀。”
“姐姐,勿气,我学习就是,我也想了解南宫月风的心,如果真是他有心上人,我岂不是拆了人家的好事,如果这样,我不如回我的越国去。”北堂菁含着泪水哭泣。”你教我吧,姐姐。”北堂菁祈求到。
“我教你的这种法术叫探听术,你只需要取得被施术人的头发,便可以成功……”。
乔寞兮耐心的教着眼前这个一心想找回有情郎的心的傻女孩。
中午艳阳高照,门外传来,欢呼的笑声,“好,不愧是南宫家族的人。”闲来无事的北堂菁看到,西门月风正在舞剑,剑气如行云流水般的一起一落,点到之处,无不毁裂。
北堂菁心想机会来了,便吩咐侍女准备好越国特有的好茶。
北堂菁端着茶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默默的念了咒语,并用手指在空中一挥,便笑盈盈的走到南宫月风的身边,“月风,您累了,喝口茶。”
“先放那,我一会喝。”月风看了一眼北堂菁,便又开始舞剑。
北堂菁心想,“这茶,你今天必须喝,我要想个办法。”
这时,南宫月风突然感觉身体燥热,口渴难耐,便吩咐侍人拿茶来,北堂菁看到机会了,便说:“我来。”
“月风,尝尝我越国特有的茶,保你解渴提神。”
南宫月风看见北堂菁这们殷勤,也不好意思驳回她的面子,毕竟是自己不对,自从结婚之后,连洞房夜也没有在一起,真是难为她了。南宫月风接过茶杯,泯了一口,闻着清爽,入口清香,回味苦中有甜。”好茶!”月风惊赞道。”我们巫国的茶都是入口微苦,之后是回味清香。”
北堂菁在一旁微笑道,不语。
“月风,看你满头是汗,我给你擦擦,你看衣服也变形了,我给你整理整理。”月风,起身。张开双臂,让北堂菁整理。北堂菁整理之时顺势拾到一根落发。
“好了,月风。”北堂菁低头说话。
南宫月风,俯视眼前的可人儿,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美女胚子,如果你不是巫国的公主,如果我没有被唤醒记忆,或许我们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恩爱夫妻。
正当这对夫妻交谈之时,远处某一个角落,露出得意的笑容。
北堂菁拿着南宫月风的头发,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寝宫,等待乔寞兮的到来,施以探听术。
北堂菁看着眼前发丝,心喜若狂,这不就是我来越国和亲的目的吗?没有想到,乔寞兮会助我一力,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爱情而来?
乔寞兮将头发教给北堂菁,北堂菁将发丝扔进一个精致复古的小瓶里,瓶里冒出一缕紫的青烟,乔寞兮双眼紧闭,嘴里念着咒语,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入一个小酒杯,“喝吧,喝完之后,南宫月风做的什么事,你都了然于心。”
乔寞兮看着手中的液体,心想“不管你是有毒无毒,我赌了。”便一饮而尽。
之后,乔寞兮和北堂菁相视一笑。
“我们都已经到了南疆之地,怎么南宫家族的踪影都找不到呢?”郑凌霄诧异的问。
“莫非他们知道我们要来,于是躲起来了?”西林月猜测说道。
“不会的。我们的行踪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郑啸御看着周围的环境说。
“看,有情况,前面。”西林月指着前方的废墟,大叫着跑了过去。
众人也应声而跑,顿时大家彻底傻了眼,几十具尸首洒落在房屋各处,每个人没有面相,在每个人的称为脸上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一个身体上面长个一个肉蛋,没有眼睛,眉毛,嘴巴。尸首死的动作全部是想扒开自己嘴巴,或者说是扒开那个消失的嘴巴。
“他们是被憋死的。”西林月指着无相人说道:“这是一种蛊术,被施蛊术的人,在顷刻间,细胞迅速生长,导致所有身体上有空隙的地方都被覆盖。是一种巫蛊术中残忍的杀人手法之一。而这些人,想呼吸,只能扒开嘴巴的地方,但是哪怕是扒开一道口子,都会被快速生长的细胞覆盖,所以有些人的手也嵌入在面相。”
“被憋死真是痛苦的一件事。”
“嗯。”
“但是,这种蛊术是何人而为呢?”郑凌霄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其他人。
“这种蛊术的残忍之处在于,施蛊者只要不成功便会面相消失,但是施蛊者会比他们难受一万倍,因为他们只是消失面相,最后憋死,而施蛊者则先是四肢消失,在剧痛中,面相在逐渐消失,在剧痛中憋死,所以,这个蛊有风险,这些人必定令施蛊者恨到极致。”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西林月”。郑凌霄问道。
“我只是读过一些关于蛊术的书籍,所以知道一些,只是皮毛啦。”西林月不好意思的笑了。
“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明天早起继续寻找灵兽。”郑啸御提议说。
自从西门月风被施了探听术之后,便觉得有一股力量,让自己的心绪不宁,每天都好像看到一个画面,郑凌霄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哭泣,直觉告诉西门月风,郑凌霄要出事了。便一鼓作气,远征南疆。
北堂菁这边,因为自己的法力太弱,不得不中止对西门月风的窥探,只能在寻找契机,当知道西门月风要南征,心中乐的不亦说乎,因为她知道,时机终究要成熟了,成就伟业的时刻,即将来临。
西门月风在离开巫国都城之后,便直奔南疆,寻找郑凌霄。
他命令手下在城外等候,如果差池,立即进攻,便只身进入巫蛊之术最为盛行的麒麟城。
此时,一伙人迅速从前方奔来。一个巨大的怪物在后面追赶,怪物全身呈现墨绿色,身上滴着发出阵阵恶臭的液体,液体所滴之处,便化为灰烬,两颗獠牙血淋淋的。西门月风仔细一看,原来是郑凌霄他们一席人。西门月风,连忙从马上一跃而起,半跃空中,手中的利剑一挥。立即射出无数的剑气,像怪物射去。郑凌霄看到是西门月风,心中微微的颤抖一下,心想:“他怎么来了?”
没有想到,就是因为郑凌霄这一分神,便让怪物抓住了机会,怪物直奔郑凌霄,西门月风眼看怪物就要抓起郑凌霄,他一个飞跃冲到郑凌霄的面前,将郑凌霄抱起,正当郑凌霄看向西门冷月,怪物的一只手抓住郑凌霄,使劲一拖,郑凌霄重重的摔在地上,郑凌霄的心突然之间好痛,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说时迟那时快,怪物一下将郑凌霄用手捡起,扔进嘴里。
“凌霄!”西门月风发疯了似的,大吼。
这个时候,时间突然停止,万物停止呼吸,河水停止流淌,鸟儿停止飞翔,万籁俱静。怪物的口中发出金色的光芒,将怪物的躯体射穿。
一个满身金光的灵魂从怪物的体内飘出,慢慢的落在郑凌霄的旁边,摸着郑凌霄的脸庞轻声说:“我就你,你就是我,我会保护你的。”
一切都恢复正常,郑凌霄从空中落下,西门月风,一个箭步搂住郑凌霄的腰间,旋转而下,昏迷中的郑凌霄,口中无意的呢喃:“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