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只爱一个人
 ;“那现在她怎么样了?”萧寒心里一沉,紧跟着追问了一句。
 ;实习医生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院长亲自主刀,手术室里专家、主治医生站了一堆……”
 ;“她妈妈也被送进手术室了,除了头部,好像腿上也受伤了,不知道会不会从此以后就不能跳舞了啊……”小护士在一旁也不禁摇头叹息。
 ;萧寒听完实习医生和小护士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迈步朝赫连池所住的病房走去。
 ;他推开门走进去,只见赫连池的头上包着一块纱布,上面有还隐隐有血迹渗出,身上盖着薄被,手上打着石膏放在被子外面,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即便是在受伤中,这个男人看起来也是不可侵犯的冷硬凛然。
 ;似是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他睁开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好友,开口第一句就问他:“溪溪怎么样了?”
 ;“正躺在你旁边的那张床上睡觉呢,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还有点皮外伤,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住院观察几天,应该就好了。”
 ;萧寒的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抬起下巴往赫连溪的方向点了点。
 ;赫连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赫连溪正闭着眼睛睡在旁边的那张病床上,呼吸均匀。
 ;胖嘟嘟的小脸上除了有些小伤口之外,没什么其他的伤痕。
 ;他提着的心略微放回了肚子了,缓缓地把头转了回来,抬眼看向萧寒:“我出车祸的事,不要让心艾知道。”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萧寒淡淡地点了点头,“介不介意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
他还是忍不住问赫连池。
 ;赫连池抿唇,沉默不语。
 ;萧寒对他这样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也就不再追问,不过他还是告诉了他,关于苏芊羽的伤势:“她这次伤得挺重,正在手术室抢救。”
 ;赫连池闭上了眼睛,一副事不关己,完全不想听的样子。
 ;萧寒心中了然,也就不再提她,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他:“车祸发生的时候,苏小荷也在车上,你知道吗?”
 ;赫连池倏得睁开眼睛,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萧寒见他这样的反应,心中一凛,低声开口告诉他:“你不知道吗?车祸发生的时候苏小荷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还伴有内脏出血,已经在手术室抢救了,我们院长亲自主刀。”
 ;赫连池的脸更加沉郁,连眸光都显得森冷,萧寒看着他这副表情,不禁也觉得心中一寒,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你先去忙吧。”他沉默很久,才沉声对萧寒说了这么一句。
 ;“你好好休息,我去打个电话给赫连伯父,让他赶紧过来。”说着,萧寒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几分钟后,VIP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还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赫连池警觉地睁开眼睛,眼神往门口扫了一眼,看见来人后,冷厉的眼神不禁柔和了许多。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假寐。
 ;悄悄进来的人是消失了许久的夏芸芸,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没看到赫连家其他人的身影,更没发现已经醒来的赫连池,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病房,。
 ;她今天本来是因为感冒发烧才到医院来看看,没想到却在派对取药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被匆匆送进急诊室赫连池。
 ;看着他躺在推床上她的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顿时就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
 ;再扭头一看,后面的那辆推床上躺着同样昏迷不醒的赫连溪,她瞬间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被旁边的护士及时搀住,才没有真的摔下去。
 ;夏芸芸慌得也忘记了自己本来到医院的目的,在原地愣了一阵,就悄悄地跟在后面,从急救室再跟到病房。
 ;刚才她躲在一旁,直到萧寒从病房离开,才悄悄走了进来。
 ;夏芸芸站在赫连池的床头,看着他额头纱布上隐隐渗出的血迹,和打着石膏的手臂,不禁鼻尖一酸,湿了眼眶。
 ;她强忍住眼泪,转身去看在旁边的赫连溪,原本白里透红的胖嘟嘟小脸,都瘦了一圈,脸色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好,小小年纪,竟然还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虽然进来之前偷偷问了下护士,知道他们俩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看着他们昏迷不醒的样子,还是不免揪心。
 ;夏芸芸不敢去触碰昏睡中的赫连溪,伸出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眼泪猝不及防地就落了下来。
 ;她怕自己哭出声,伸出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哭得无声无息,却泪如雨下。
瘦弱的肩膀再也没有了依靠,如同一叶孤舟伶仃飘荡……
 ;“妈,回家吧。”赫连池也不再假装,睁开眼,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夏芸芸没想到他醒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又盯着他愣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摇了摇头,神色坚定:“我不会再回去了,那份协议,你让你爸爸快点签了吧。”
 ;说着,她扭头就要走,却被赫连池拉住了手:“协议还在我这。就算我把协议给他,我爸也不会签的。妈,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从来没有,今后也不会爱任何人。”
人生孤独,世间却繁华,有各种各样的诱惑,但总有人执着于自己的执着,只爱一个人。
对于赫连景来说,夏芸芸就是他的那个独一无二。
这份感情,谁都能看得明白……
 ;夏芸芸哭着摇头,呜咽着出声:“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我和你爸爸……我们回不去了……”
她伸手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挣脱出自己的手,声音极低极低地对自己的儿子说了一句:“照顾好你……自己”。
 ;说到“你”的时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用力吸了吸鼻子,再回头深深地看了赫连溪一眼,狠了狠心,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包,低头快步往门口走。
走廊里,却已经传来了她熟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