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楚商络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任骄明弯弯的眼角,说道:你好像挺高兴的。
任骄明前倾身体吻了一下楚商络的唇,但吻偏了一些,只亲到了楚商络的嘴角。
他没有再补一个位置正确的吻,手开始颇有力度得捏着楚商络的脚心。
楚商络本想挑起任骄明的下巴再亲一个,结果从脚心传来刺痛让险些没坐稳,疼痛夹杂着舒爽,楚商络下意识推拒着任骄明的头,不行,别这么弄。
楚商络抗拒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任骄明手劲更重,楚商络的脸彻底红了,脸上荡漾着诱人的色彩,他拼命推着任骄明,骂道:我他妈用不着你按摩,啊轻点,疼
楚棕捧着刚摘下来的新西瓜想着给楚商络尝尝鲜,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这让人春心荡漾的喘息声。
他飞快瞄了一眼,只见他表哥脸色红润,表情似爽非爽,浑身颤栗着。
而任骄明半跪在他表哥腿间,还隐约听得到水声。
楚总吓得心里只突突,匆忙瞄了一眼就往外跑: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楚商络:
他一脚踹在任骄明肩膀上,扶住额头,骂道:妈的,解释不清了。
任骄明握住楚商络的脚踝,笑道:那就不解释。
楚商络本来想发火,可也被任骄明这转瞬即逝的笑给勾的不生气了。
草,再笑一下,我就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 楚总知道小任有洁癖,所以拦着小任不让他给自己拖鞋。
正文快完结啦,完结之后就是有趣的番外啦。
第122章
不大的小屋内, 楚商络插起一块西瓜放入口中,瞄了眼坐在一边眼神乱瞟就是不看自己的楚棕,说道:你可看好了, 我们刚才什么都没干。
楚棕心说你们干没干我哪知道,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嘴上道:明白明白, 表哥, 我误会了。
边说边把目光瞄向蹲在楚商络脚下的任骄明,楚棕实在想象不到任骄明那样一个冷冷清清像凛冬白雪似的人,竟然在给他表哥洗脚。
楚商络见楚棕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想着这种事他们私下做就行了, 当着别人面他也得给任骄明点家庭地位。
他推了下任骄明,任骄明接收到信号,起身端起脚盆。
楚商络看了眼盘子里的西瓜,插起一块送到任骄明嘴边,笑道:奖励你的。
楚棕打个寒颤, 感觉被最喂了一嘴狗粮,他随手拿过桌上西瓜,问道:表哥, 最近田里人手不太够,是不是要招点人?
不用。楚商络送到任骄明嘴边的西瓜刚被任骄明咬了一口,还剩下半块在叉子上,楚商络很自然得将剩下半块西瓜送到自己嘴里,我打算把地承包给沈珏了, 后续你和他商量。
任骄明看着楚商络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里是自己吃剩得那半块西瓜,心脏就像被一根滚烫的羽毛戳了一下,轻飘飘的发热发胀。
楚总裁可不知道他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把高冷的任秘书撩到了, 依旧和楚棕说着公事。
任骄明注视了楚商络一会儿,弯腰拎起楚商络掉入泥坑的鞋子,端着水盆出门了。
二人谈完,任骄明还没回来,楚商络目光望向门外。
正午阳光热烈,任骄明身上覆着一层明晃晃的光晕,刺得楚商络有些睁不开眼。
他伸手遮住烈日,这才看清光芒中的男人在刷鞋。
那样纤白的手做这样的事,让楚商络有些回不过神,片刻后,他开始左看右看,好像在找什么。
楚棕道:表哥你要找什么?
我记得你这好像有一次性手套?
楚棕拉开抽屉,拿出一袋手套,这呢。
楚商络摆摆手,没接,看向门外道:你给任骄明送去,让他戴手□□,免得一会儿刷完鞋光洗手就洗四五次,浪费水。
楚棕一笑:表哥我看你不是怕他浪费水,是怕他把手洗脱皮吧?
楚商络一个西瓜皮砸向楚棕:快去!
得咧!
门外的任骄明收到楚棕送来的手套,望了楚商络一眼。
楚棕再进来后,关上了门,他坐在楚商络身边,好奇得问:表哥,你和任秘书就算定下来了?
谁说的?
楚棕道:还用说么?你和任秘书手上的扳指是一对。
楚商络摸了摸玉扳指,给了楚棕一拳,你小子眼睛好使啊。
楚棕被锤得咳嗽了两声,吓得挪到了楚商络伸不到手的位置,表哥你轻点,你要把我锤死了。
你好歹是个男人,都什么受不了的。
楚棕欲哭无泪,表哥你那是什么身板啊?一拳能锤飞两个姜少爷,还有你没发觉你最近要比以前胖了点吗?
楚商络摸了摸肚子,平坦坦的腹肌,怎么就胖了?
楚棕瞧着楚商络那疑惑样,心想他就身在福中不知胖,原本棱角分明的脸,都有了圆润的线条。早就听说任骄明按时按点督促他表哥吃饭,表哥不吃就硬喂,之前他还不信他表哥那性格能让喂?
今天一看,他表哥这红润的气色,绝对是一天三顿没差。
表哥,那真想好跟他好了?他之前那么骗你。
楚商络插了块西瓜,淡淡道:嗯,就这样吧,不想以前那些事了。
那你回想起不觉得心里扎着刺吗?
楚商络想了想,笑道:没你想的那么扎,等你遇到爱人就明白了。怎么说呢,就像玫瑰,漂亮但是有刺,可你为了这支漂亮的玫瑰愿意被刺刺痛。
其实从一开始见到任骄明那刻,他就做好了被刺的觉悟,只是他高估了自己忍痛的程度,被刺得次数多了痛多了,他就放手了。
但也始终不能忘怀这支他一眼就看上的玫瑰,有一天玫瑰身上没有了刺,愿意成为他一个人的玫瑰,他还是愿意重新捡回来的。
楚商络拨弄着西瓜籽,下意识地就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在这个漫长的磨合的过程,玫瑰丢了刺,被刺痛的人也流了血,谁都有所失去,谁都有所获得。可也算世道常态,但凡想要得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就一定要有所失有所得。最后得大于失,也算圆满了。
这段话在楚棕听来心想这都哪跟哪儿啊,什么玫瑰什么刺,怎么他表哥就想出这段感悟了?
不是,那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你和任骄明在一起高不高兴啊。
有什么不高兴的,我最初想得到的现在不就得到了?楚商络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任骄明在门外站了半天,迟迟没有进去,楚商络说的楚棕不懂,他却懂。
楚商络在说他们这段感情彼此都有遗憾,但也因为这些遗憾,他们最后才能走到一起。
他和楚商络,一开始就像两根平行笔直的羽箭,想要相交,就要有一方弯曲。
一开始楚商络弯下了箭,后来他弯下了箭,两个弯下的箭,才缠得更牢固。
但这对箭,也同时不能再射击,就是一种遗憾。
这天晚上,二人躺在床上,任骄明迟迟没睡。
很久后他抓住楚商络的手说:重来一次,不会让你有遗憾。
楚商络没睡着,听到这话就明白白天的话让任骄明听到了,他拍拍任骄明的手背,说道:重来一次也会是这样,我们的家庭,我们的性格注定要经历这些,算了别想了,现在挺好的。
其实也有不需要失去,只有获得的美满爱情,只是那样的事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
如果任骄明家里没有出事,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万丈瞩目性格温和的少爷,说不定他们之间的性格就足够匹配就不需要磨合失去。
但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楚商络昏昏欲睡,喃喃道:现在这样挺好了。
任骄明握紧楚商络的手,轻声道:你值得我弯下羽箭,拔掉玫瑰的刺。
第123章
正是春夏换季时, 京市气候干燥。
楚商络睡到半夜,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痒,火辣辣的, 他咳嗽了两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里一片漆黑,楚商络揉了揉喉结, 把任骄明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拿开, 摸索着坐了起来。
床靠着窗边,楚商络拉开了窗帘,窗外一轮明月坠于上空, 银白的月光洒落在床上, 屋内物品在月光下都有了模糊的轮廓。
楚商络看了眼睡得安稳的任骄明,小心翼翼越过他,坐在床边,拿起柜子上的保温杯。
杯里的水这个时候喝温度刚刚好,他多年一个人半夜起来喝凉水喝惯了, 突然有温水等着他,他反而觉得不够解渴。
凉水虽然解渴,但喝久了, 胃痛。温水虽然不够解渴,却是好东西,这大概就是欢愉刺激与生活的区别。
前者是欢愉是刺激,而后者是生活。
楚商络想着自己当初看上任骄明的时候,那是真够刺激的, 被刺痛了也觉得带劲儿。
现在他们的感情稳定,刺激没了,任骄明这种性格更不用指望他能给这份感情刺激, 这段感情里的刺激全靠他调动。
可和好后他就过了那股劲,倒是想提提劲,公司乱七八糟的事忙得他也没时间提劲儿。
拖延到现在,他反而懒得提了。
但其实楚商络心里也是知道,他们之间少了热恋期这股劲儿,还是差点意思的,或许也算遗憾。
想必,任骄明也是明白的。
楚商络夜里有抽烟的习惯,他放下水杯,摸出烟,随即停顿了一下,又把烟放下了。
你抽吧。
身后突然传来的男声吓了楚商络一跳。
楚商络转过头,任骄明坐了起来,头发凌乱,一双狭长的漆黑眼眸,在月光下散发着朦胧美感。
楚商络拿起了烟,叼在嘴里,低头点燃:你睡吧,你昨晚睡得时候太晚了。
任骄明将窗户打开一丝缝隙,春日清冽的风缓缓涌入屋内。他将被子披在楚商络身上,穿鞋下床了。
楚商络吸着烟,看着在地上翻箱倒柜的任骄明,疑惑道:你找什么呢。
任骄明走过来,将加湿器放在柜子上,打开了开关。
楚商络笑道:这东西我之前找了好久没找到,后来懒得找了,你怎么知道放在哪?
偶然一次见过。任骄明坐在楚商络身边,伸手替他紧了紧被子。
自从在一起后,楚商络抽烟的次数就少了,任骄明洞察力这么强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楚商络对他的这份情。
以至于被楚商络敌视的那段时光里,任骄明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里,深知被爱的珍贵。
楚商络抽了几口,但被任骄明盯得有点不舒服,他捏灭了烟,说道:看我干什么?你赶紧睡吧!
一起睡吧。任骄明关上了窗,将楚商络往怀里拉。
楚商络这一倒也没注意身后是什么,只听咣一声,手肘结结实实压在任骄明胸膛上。
任秘书月光下本就白皙的脸,这下更白了。
草你怎么不知道小心点?
楚商络赶紧坐起来,下一刻就又被勾着腰按在了床上。
任骄明搂着楚商络,淡淡道:没事。
楚商络瞧着那惨白的小脸,寻思你就装吧。
他解开任骄明的睡衣,借着月光看着还隐约有些淤青的胸口,皱了下眉:今天楚棕那小子说我胖了,我本来还不信,现在估计我是真重了,你记得,明天给我约个健身教练。
任骄明的手顺着楚商络的腰线往上摸,轻声道:胖一点好。
你也觉得我胖了?不对啊,没瞧到哪长肉啊?
任骄明:还是有的。
哪儿?
然后楚总裁的胸脯就被狠狠捏了一下。
任骄明亲了亲楚商络的耳垂,这儿。
楚商络: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楚总和小任失去的热恋期劲儿
第一个番外就会让他们找回来
一个番外是
楚总回到过去遇到刚刚高三毕业要读大一的小任~
第124章
楚商络把怀里乱动的手拿出来, 随即翻身背对着任骄明,下一刻后背就紧紧贴上了一个炙热的身躯。
那只作乱的手又伸了过来,楚商络还能不知道任骄明什么心思, 打个哈欠道:就快天亮了,还要工作,累了。
任骄明的动作停了一下, 目光落在楚商络白净的后颈上。
楚商络想要挪到离任骄明远点的地方, 但这段时间任骄明一直睡他家,他的卧室的床睡一个人空间充足,睡两个大男人就有点挤了。
虽说某些运动平常也该有几次, 但任骄明搞起来要么不停, 要么太狠,要么次数多,他这腰子刚做完手术,实在是顶不住,而且第二天还耽误工作。
反正什么事都能松口, 这事不能松口。
憋着吧,让任骄明当初不知珍惜随便弄的机会,现在没了。
楚商络闭上眼, 打个哈欠:明天买张大点的床啊!
后劲突然一痛,一股酥麻直蹿头顶,楚商络下意识弓起脊背。
任骄明□□着楚商络后颈上刚被他咬出的牙印,又重重吸了一下。
换来的就是怀里人的轻轻颤栗。
楚商络很敏感,尤其是后劲, 捏一下都会身体轻颤,面色潮红。就像被叼住后劲的猫儿一样,会老实的发会儿愣。
这模样对任骄明来说无疑是致命诱惑。
他伸手摸上楚商络的扣子, 轻吻着楚商络的侧脸,说道:新房子差了一张床,你想要什么样的。
任骄明在问楚商络要不要住在一起,楚商络听得出,但他犹豫了,对于那个房子,他心生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