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容世子的占有欲
“算了!”萧沉歌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随后正色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大幽国有此动作,与九华的一战在所难免。”
“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九华国是多年未开战,但若要打仗,九华也奉陪到底。”
萧沉歌收了信,“我会尽力劝说我舅舅,我舅舅也许会听我的,但是我左右不了那些野心勃勃的表兄表弟。若是我舅舅这边行不通,只怕大幽国会把目标放在他们身上,利用皇位引诱他们。”
萧沉歌的话不无道理,姜酒稍加思索,便问道:“我听说,你舅舅打算把皇位传给你?”
萧沉歌愣了一下,忍俊不禁。
“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么一打岔,方才凝重的气氛倒是散了几分。
姜酒皱了皱鼻子,“大家都这么说。”
萧沉歌摇摇头,“不可能的,别说我对皇位没兴趣,我不姓傅,我舅舅再疼我,也不会把傅氏的江山传给我。”
姜酒撑着下巴,“那到底是谁传出这么离谱的消息?”
想到了什么,姜酒忽然一顿,“你说,该不会是大幽的那些探子,为了离间你和朝云国,所以才故意捏造的吧?”
萧沉歌原本对这件事也是一笑置之,经姜酒这么一猜测,顿时如醍醐灌顶。
姜酒扯了扯嘴角,“虽然只是猜测,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你想想,要是傅氏那几位皇子知道了,他们还容得下你吗?”
萧沉歌沉脸不语。
傅氏的几位皇子素日里便斗得不可开交,萧沉歌常年在外,鲜少在朝云京城,跟他那些表兄表弟也不常接触。每次他回来,他们倒也主动上门,但是他向来疲于应付,与他们交往不深,也从来不参加他们的争斗。
但是如今看来,他早就被卷了进去,甚至也从被拉拢的人,成了假想敌。
可想而知,一旦他成了傅氏皇子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绝对会想尽各种办法除掉他。而他要是死了,朝云国的军队无疑会涣散成一盘散沙。
“我要尽快启程回朝云。”
萧沉歌忽然有了紧迫感,并不是因为自己面临的危险,而是他意识到,大幽国的目的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傅寒越的信送到这里,至少需要半个多月,如今朝云国什么情况他们都不清楚,极有可能他们还未跟九华开战,就先拿朝云国开刀了。
姜酒却道:“你现在急着回去,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也许朝云皇帝不会被那些大幽探子说动,但是如果他们半路伏击萧沉歌,再嫁祸给九华国,以朝云皇帝对萧沉歌的疼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萧沉歌虽然只懂得打仗,但也不是傻子,如今发现这盘棋上,朝云国和他都是棋子,如何还能沉默以对?
“九华和朝云必须联手。”姜酒正色道。
萧沉歌看着她,嘴角扯了扯,道:“我舅舅那边交给我。”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会派人一路护送你出北关,到时候能不能活着回到朝云,就看你的本事了。”
萧沉歌笑道:“我看着就那么没用吗?”
姜酒煞有其事地点头,“手下败将,你说呢?”
还欲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姜酒抬起头看见容肆时,惊讶地瞪大眼睛。
“容世子?”
“肆肆你怎么来了?”
那二人同时出声,容肆的眸色深了几分,大步跨进了屋内。
“自然是来接世子妃。”这句话是对萧沉歌说的,再转头看向姜酒时,眼里的冷漠与警告顿时消散,温磁的嗓音和缓悦耳,“你怎么出宫也不跟我说一声?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姜酒看了萧沉歌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容肆却直接搂着她的腰,把人带走了。
“容肆!”
两人到了楼下,姜酒几度拽不开他的手,不由得有些恼了,“你放开我!”
容肆的手紧了几分,眼里翻涌着沉沉黑雾。
“把你放开,让你去找萧沉歌吗?”
姜酒与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对视着,忽然便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察觉到她的惊吓与错愕,容肆深呼吸一口气,克制住内心的焦躁与怒气。
“抱歉,是我情绪过激了。”
姜酒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小心地握住了他的手。
“肆肆,你怎么了?”
他将她搂入怀中,没叫她看见他懊恼的表情。
“没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阿酒,我不喜欢你跟他见面。”
姜酒哭笑不得,“我跟萧沉歌只是有事要谈,他这两天就要走了。”
容肆没有应,一方面因为姜酒和萧沉歌的见面而醋意大发,另一方面又对自己莫名滋生的情绪产生了自厌。
姜酒能感觉到容肆的不对劲,以免太过惹眼,赶紧把人脸红带骗地拉上马车。
萧沉歌站在二楼,看着容肆被姜酒拽上马车,还不忘回头抬眼与他对视,眼里是浓浓的敌意与占有欲。
马车缓缓地往皇宫的方向而去,与此同时,一道身影蓦然消失在街角,钻进了深长的小巷。
姜酒和容肆回到皇宫时,已经是傍晚了,大理寺卿也正巧从宫外进来,一脸慌张之色,看见姜酒时,顿时跟看见了救星一样。
“殿下!姜流羽死了!”
“死了?”
御书房内,姜钰惊得站起,看着对面的姜酒和容肆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大理寺卿身上,怒道:“人好好地关在大理寺,怎么会死了?”
大理寺卿跪在地上,冷汗连连。
“今天中午还好好的,可是到了晚上,狱卒正要送饭过去,却看见她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仵作已经看过了,说是……是中毒……”
姜酒面色冷凝,厉声道:“今日除了我,还有谁去看过姜流羽?”
她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也只能是在她走之后出事了。
大理寺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吞吞吐吐道:“秦……秦大人去过一回。”
“秦砚?”姜酒皱紧了眉头。
难不成是秦砚由爱生恨,毒死了姜流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