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我玩不死他

  她的到来,对容肆来说无疑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原本提不起什么兴趣的容肆,这会倒是有些期待了。
  宁牧云正好走了过来,看见容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姜酒的方向,深邃的眼眸划过一缕暗芒。
  “少宫主。”他微笑道:“武道会也快开始了,不知少宫主这第一局抽到的对手是谁?”
  叶情拿着抽签牌走了过来,容肆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宁牧云看见上面“六鳌庄”三个大字,沉默了一下,心想这敖庆算是踢到铁板了。
  落座后,叶情还在那跟容肆邀功。
  “少宫主,这回你看我怎么教训敖家那小子,敢对少宫主夫人不敬,我玩不死他!”
  叶愔听着有些不对劲,“少宫主夫人?”
  叶情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眼里透漏的警告,让叶愔心里堵得慌。
  昨夜容肆与叶情不知去了何处,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男人,叶情审了他一晚上,叶愔打听了一番,也只知道那男子是六鳌庄的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姜酒准备上场的时候就看见容肆了,十分含蓄地冲着他抛了个媚眼,这大庭广众的,容肆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轻咳一声,示意她正经点。
  站在容肆身后的叶愔也看见了姜酒的举动,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敖庆走了过来,精神气十足,对容肆道:“容少主,敢不敢与我比一场!”
  从昨日敖庆便看容肆不顺眼了,今日这么巧互为敌手,敖庆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杀杀他的锐气。
  容肆没有说话,叶情笑嘻嘻道:“敖少主,对不住了,这一场由我来跟敖少主比,等会若是不小心下手太重了,敖少主可千万见谅。”
  敖庆不甘心地瞪了容肆一眼,愤然离去。
  这第一局不允许用兵器,且点到为止,不许伤人性命,若有违者,取消参加武道会的资格,而且日后在江湖上的名声也臭了。
  为了节约时间,一般是几组比试同时进行,反正场地够大,一声锣响,这上面的人便纷纷动了。
  这第一把就碰到了如此强劲的对手,姜酒确实有些压力,这真交上手了,姜酒才了解到大牛憨厚的外表下有多么深厚的爆发力。
  只听他一声怒喝,便如蛮牛一般冲了过来,那比姜酒的腿还粗的手臂,肌肉膨胀,青筋凸起,底下的看客纷纷屏息凝气,心都不由得揪到了一起,唯恐姜酒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被他拍成肉饼。
  就连容肆都是绷紧了心,目光紧紧盯着姜酒,纤长的手握紧了扶手,泛白的骨节透漏着他的紧张与担忧。
  二月的月山城气候宜人,春风凉爽,阳光不烈,饶是如此,姜酒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汗珠。反观大牛,从开局到现在,一直都是轻轻松松,也没有半点松懈。
  赛场上有不少比试的队伍,但是众人就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姜酒与大牛,毕竟这一组有些特别,他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只见大牛步步紧逼,试图攻击姜酒,而姜酒只能接连后退,眼瞧着都要掉下去了,一个错身又绕到了大牛身后,那矫健利落的身手,让众人忍不住鼓掌叫好。
  宁牧云对姜酒也颇为意外,眼里也带着几分欣赏。
  方才姜酒那一招着实漂亮,墨发红衣飞舞,简直帅到了极点。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差一点,她就败了。
  不管她优势还是劣势,只要她掉下了比武场,那也算她输。
  另一边,叶情跟敖庆也对上手了,敖庆从前只听过叶情的名声,但从未与他交过手。自从上次被姜酒一招给灭了威风,敖庆这会谨慎多了,两人你来我往,亦是十分精彩。
  这边的大牛迟迟无法攻击到姜酒,原本想着把她逼下比武场,以赢得比赛,却没想到姜酒如此灵活。见一招不成,他也只能继续向姜酒进攻。
  而姜酒呢,这一次竟是不退反进,直接正面跟大牛对上。
  男女体力悬殊,就算她一躲再躲,最后力竭,可能连大牛一招都挡不住。
  所以她必须保存体力,寻找机会一击必中。
  谁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姜酒反而会选择正面迎击,果不其然,第一次交手,姜酒便被大牛制住,幸亏她反应迅速,跃身而起,才躲过了骨折的危险。
  单膝跪下,姜酒腾跃而起,没有丝毫犹豫地冲上去,二人交战激烈,那如碗大的拳头砸在她的手臂上,她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一个扫腰,竟直接把大牛给压下了。
  大牛惊得瞳孔放大,想要反抗,但腰部却软绵绵的,一直使不上力。
  直到又一声锣响,宣判姜酒赢得了这第一局的比赛。
  姜酒放开了大牛,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大牛满头大汗,一脸惊讶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他隐约能感觉到是姜酒动了手脚,但是此时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却又没有什么毛病。
  姜酒眨了眨眼,“秘密。”
  这穴道之秒,还是她缠着沈遇白教给她的,哪里能致命,哪里能让人昏厥,哪里能让人短暂卸力,她学了个七七八八,方才不过是用了点巧劲让大牛动弹不得,才赢了这场比试。
  大牛倒也坦荡,不仅没有不悦,还高兴地拍着她的肩膀,说日后有空再比。
  姜酒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不用看都知道,她这手臂肩膀估计都是一片淤青了。
  隔壁的叶情也赢了敖庆,叶情还好,敖庆就惨了,鼻青脸肿的,身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暗伤,被人一瘸一拐地扶了下去,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叶情一眼。
  下场之后,众人又是一阵关心,姜酒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过是一些轻伤,她也没那么娇气。
  这半日下来,几十个门派便只剩下一半了,下午便开始第二场对决。
  厢房内,沈遇白盯着她手臂上的淤青,十分粗鲁地抹上药,用力地推了又推,疼得姜酒龇牙咧嘴的。
  “杀猪呢?能不能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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