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又得罪了谁
“你胡说!”贺蓁然愤愤道:“你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说他不是好人?”
不了解?
姜酒勾了勾唇,事实上,再也没人比她更了解秦砚,包括秦砚自己。
“反正我跟你说了,你爱信不信。”
这边两人谈得不怎么友好,而那边那三个男人亦是一片修罗场。
自从被张氏教训了一顿之后,魏子安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但是要他像其他人一样对容肆恭恭敬敬的,魏子安委实做不到。
再说了,因为姜酒,魏子安看容肆也越发不顺眼。
贺锦朝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道:“魏公子与苏二小姐月末便要成亲了吧。”
不知何故,当着容肆的面,魏子安不太想提这个话题。
贺锦朝举杯笑道:“魏公子与苏二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想来将来也会是一对恩爱夫妻。”
魏子安回敬,尴尬地笑了笑。
贺锦朝瞥了容肆一眼,见他神色冷淡,隐隐还有几分不耐,现在是不想在这跟魏子安浪费时间。
贺锦朝低笑一声,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道:“阿肆,你什么时候与阿九妹妹成亲啊?我好提前准备好贺礼。”
容肆还没说什么呢,便见魏子安皱紧了眉头。
“容世子与阿九妹妹两情相悦?”
贺锦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
容肆这才勉强抬眼看他,语气冷漠,“跟魏公子有关吗?”
魏子安捏紧了酒杯,僵硬地笑了笑,“阿九就算不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将来的妻妹,我关心她有何不可?”
“你离她远一点,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了。”
贺锦朝见魏子安满面怒色,手紧紧攥着,想来估计忍的很辛苦。
不过也是活该,从前那么作践苏九,现在又假惺惺地来关心什么呢?
在贺锦朝看来,这就是男人的贱性。
以前苏九满心满眼都是他,魏子安反而厌弃她,后来还因为苏胭,跟苏九闹得十分不愉快。现在见苏九压根就没搭理他,反而觉得不得劲了。
不过贺锦朝可不认为,如今的苏九,还会像过去那样,被屎糊了眼睛。
正想说什么,画舫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桌上的茶杯都倾倒了。
容肆与贺锦朝脸色微变,而魏子安还在状况之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外面传来了苏胭的尖叫声,三人冲了出去,便瞧见十几道黑影泼水而出,攀着绳索上了画舫,不由分说地便朝他们袭击而来。
今日他们出来游玩,并没有带太多的侍卫,只有几个下人,压根就抵挡不住。
容肆与贺锦朝不得不亲自上阵。
“阿酒呢?”容肆面不改色地解决了一名杀手,声音冷厉道。
“肆肆我在这!”
容肆回过头,便瞧见姜酒与几名黑衣人搏斗,容肆正想过去,便有人拦住他的去路。
贺蓁然就是个半吊子,只能勉强保护自己,不过他们的目的似乎也不是她,而是姜酒。
方才她们正打算回舱内,姜酒却忽然拉住她,说水里有动静,没等她反应过来呢,这些人就从水里冒了出来,提着剑就朝着她们砍过来。
“这些人到底是谁啊!”贺蓁然气愤道:“你又得罪了什么人?”
“我也想知道。”
姜酒面不改色地划了一人的脖子,血瞬间喷涌而出,整个人被姜酒踹了下去。
姜酒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几个人。
魏子安,姚氏,杨天雍,柳氏。
她的仇人不少,但是目前来看,柳氏最有可能。
魏子安也在画舫上,如果他处心积虑想弄死她,他自己就不会主动要求想同他们一起游船。邵世明刚死不久,苏月也嫁进了邵府,姚氏现在估计正忙着伤心忙着料理苏月,也不太可能。杨天雍那个废物,虽然与她有仇,但也不至于到闹出人命的地步,所以也不太可能。
只有柳氏那个老太婆了。
姜酒抬眼看将苏胭,见那些人没有去攻击苏胭,更是印证了姜酒的猜测。
姜酒眸光晦暗不明,看样子是含霜还不够有威胁力,所以才让柳氏有这么多精力来对付她啊。
画舫已经行驶到了烟柳湖中央地带,周围也有不少画舫,桥上更是人潮挤挤。不少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纷纷惊呼,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
姜酒不想引起太大的轰动,尤其还牵扯到容肆,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身手,十分迅速地解决了几个黑衣人,便朝着容肆那边过去。
以容肆的身手,想要对付这些人不难,但是对方人不在少数,况且又是在画舫上,没有衬手的武器,难免有些麻烦。
身后有人欲袭击他,容肆正欲还手,一把匕首横了过来,生生扛住了那把剑,往下一划拉,割了对方的手腕。那人惨叫一声,手中的剑掉落,姜酒用脚将其抬了起来,反手一握,直接送对方上西天。
二人相视一眼,来不及说太多的话,便又加入了战斗中。
更糟糕的是,陆陆续续有不少黑衣人从水里钻了出来,就像是杀不完一样。如今他们身处烟柳湖中心,就算想逃都无处可逃。想必也是出自这个原因,所以他们才冒险选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魏子安他们身上受了不少伤,虽然不重,但是也延缓了他们的动作。容肆稍有不察,手臂也被划了一刀,伤口不深,鲜血的血渗透了白色的衣袖,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姜酒眸光一厉,收了匕首,脚踩住掉落在地上的剑的剑柄,那把长剑如同活了一样跃了起来,被她握在手中。
长剑在手,姜酒杀得无所顾忌,就连容肆跟贺锦朝他们都惊住了。
一抹黑影站在长桥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汹涌着的,是震惊,是喜悦,是不可置信。
子桑虽不是陪伴姜酒最久的人,却是与她相处时间最多的人。
他就如同影子一样,一直在暗中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她。也就是两年前他的离开,造成了他此生最大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