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赵家奇葩

  宫泽宸投来认可的目光。
  言道,“虽然说是自杀,可还没有最终的确认结果到底因何而死。”
  钟诚言道,“没准儿是有什么丑闻被爆出来,不堪重负,想不开了?”
  沈安安却不认同的摇了摇头。
  “赵兴邦做事一向低调,从政以来,一直都是清正廉洁的代表人物,
  这一次竞选行政长官,表面上看也是被推崇出来而非他自己权力熏心,
  明明目前情况对他极其有利,
  马上就要踏上人生巅峰的人,会选择自杀吗?
  这一次,他也是积极宣传,四处走访,我还记得岳子川的订婚宴上的赵兴邦,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权力的渴望,不可能让他选择自杀。”
  其实,沈安安如此笃定的原因还有一个。
  上一世,赵兴邦并没有死。
  这次竞选,本来应该是赵兴邦当选的。
  三年后,赵兴邦政绩突出,很快调入了京都,一路高升。
  正赶上上面下发了文件,鼓励行政者年轻化,程耀阳才正赶上了好时候,竞选了赵兴邦下一届的行政长官。
  所以,赵兴邦的死让沈安安很意外。
  并非同情赵兴邦,而是通过这件事,让她知道,有些事情在不同的空间和维度,也许会有所改变,并非一切都在手中掌控。
  宫泽宸看着沈安安眸色微变,执起她的手裹入掌心。
  “手怎么这么凉?”
  沈安安回神。
  笑着摇头,“没事,只是觉得这海川市,又要经历一番风雨了。”
  钟建功急忙言道,“少夫人,您再来一碗汤,对您身体恢复有好处,一直给您温着。”
  沈安安点头,“好,谢谢钟叔。”
  宫泽宸眸色深浓,与钟建功对视一眼,心下都已明了。
  沈安安喝了一碗汤,硬被宫泽宸再一次抱到床上休息。
  心里美滋滋,可嘴上却忍不住吐槽。
  “这样下去,我的功能都要退化了。”
  宫泽宸轻笑,“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我的适应能力快嘛,适应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退化会很快的。”
  沈安安下巴一扬,顽皮又傲娇的模样把男人逗笑。
  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意味十足。
  “乖,睡一觉,什么事都等醒了再说,一切有我。”
  沈安安心中暖暖,她的担忧他都懂。
  外面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她其实是有些焦虑的。
  有他在身边,忽然心绪又平静下来。
  拉住他的手,“那你和我一起睡。”
  宫泽宸微微勾唇,却故意表现的很纠结,“赤裸裸的邀请呢。”
  沈安安浅眯眼眸,严肃威胁,“你居然在考虑?”
  “臣不敢。”宫泽宸打趣道。
  “那还不赶紧过来侍寝,嗯?”沈安安明眸青睐,妩媚的撩人心扉。
  宫泽宸莞尔。
  躺到她的身侧,将女人纤细柔软的身体揽入怀里。
  馨香一下子窜入鼻息,让他一个呼吸不稳。
  哑着嗓子言道,“事先说好,乖乖睡觉,不许乱动,懂?”
  沈安安娇恼的翻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好像我还能占你便宜似的!”
  “难道不是?可是你邀请的我!”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宫泽宸脸埋入女人的颈窝,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耳后。
  沈安安忽然身体犹如过电了一般轻颤。
  娇声警告,“说好不许乱动的啊!”
  “秀色可餐,忍不住……”
  男人轻叹的声音,磁性而甘醇,犹如窖藏的美酒,醉了人心。
  沈安安心里一阵柔软,脸上尽是羞涩。
  用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偷看他。
  宫泽宸舔弄着她小小的耳垂,一下一下的好不撩人。
  沈安安感觉自己身体紧绷的快要僵掉。
  紧张,还是紧张。
  燥热,说不出的燥热。
  心中不禁暗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无论如何都无法保持冷静。
  果然是妖孽!
  微微缩了缩脖子,躲开男人的侵略,声音有些喘。
  “宫泽宸,你……”
  “嗯?我怎么?”
  “你,你太坏啦!”
  沈安安从男人怀里转了个方向,仰起小脸控诉。
  宫泽宸无辜的指了指她的耳朵,“是它先勾引我的。”
  沈安安简直被这男人给打败了。
  声儿软了软,“那我替我的耳朵道歉,行不行?”
  宫泽宸勾唇,“好吧,接受道歉。”
  他也知道,再继续逗她,恐怕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沈安安笑的甜美,却也不敢乱动。
  秋日的暖阳照在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一室静好。
  ……
  赵兴邦之死,处处透着诡异。
  警方与家属交涉中,也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家属不同意解剖实践,说是赵兴邦老家的习俗,人死要留全尸。
  直到现在,赵家村还保留着这个风俗。
  在他们村子里,只有意外死亡的,才会火葬。
  总之,事情闹的很大。
  家属不签字,案子就无法彻查。
  法律不外乎人情,尤其是在证据显示就是自杀的情况下,家属当然不愿意再接受一次痛苦。
  调查进入僵局。
  赵家人与岳家人坐在了一起。
  赵兴邦出生农村,是飞出山村的金凤凰。
  后身居高位,久在海川,已经很少与家乡的人有所联系。
  赵家人没有了赵兴邦,便什么都不是。
  能帮他们拿些主意的只有岳家。
  赵兴邦的老婆岳丽珍,是岳文海的姐姐。
  此时的她,早已心力交瘁,哭的痛不欲生。
  身边人如何劝说,也都无法缓解丧夫之痛。
  对于一个一辈子相夫教子的传统女人,丈夫死了,等于天就塌了。
  岳文海尽力劝解,更多的是想说服岳丽珍尸检。
  “姐,事已至此,难道你要让姐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不行,他家里是不会同意的。”
  “那可是他们的亲人,就这么放弃讨伐凶手的机会?”岳文海问道。
  岳丽珍一怔,“你也觉得你姐夫不是自杀是不是?”
  “当然不是!”岳文海肯定道,“姐夫不是懦弱的人,天塌下来都不皱眉的人,怎么可能选择自杀?”
  “可……我公婆脑子迂腐,不肯同意,真要是一着急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岳丽珍没了主意。
  她也不甘心自己的丈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可来自公婆的压力,让她无法周旋。
  岳子川一直坐在旁边,阴沉的一双眼睛看了看坐在那边会客厅的赵家人。
  冷哼一声,“大姑,姑父没了,赵家就是您掌家,您说一句话,还由得了他们?”
  “这……”岳丽珍犹豫后,又摇了摇头。
  赵家人也不时的看向这边,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岳子川继续言道,“您不主事儿,我们就不好多说,您明白吗?”
  岳丽珍又是一愣。
  虽说是岳子川的大姑,可嫁入了赵家,回岳家的时候也少,对这个侄子还停留在小孩子的时候。
  如今看来,还真是成熟稳重了许多。
  这话,点的再明白不过。
  她拿不起当家主母的架子,她这些娘家人想帮忙都没什么立场。
  那边,岳丽珍的婆婆过来了。
  “丽珍啊,我们就先回去了。”
  “妈,您这么着急就回去?”岳丽珍擦了擦眼角的泪,过来扶着婆婆。
  赵母常年养尊处优,脸上早已没有农民的憨厚,眼睛里也多出了许多精明。
  即便这样,却也掩盖不住内在的小家子气。
  看人的样子,总是瞄,而非正视。
  压低了声音,却又不失严厉,“丽珍啊,咱老家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尸检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兴邦走了,就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走,
  是要敢再折腾我儿子,我跟他们拼命!”
  岳丽珍脸色一阵青白。
  这么多年,她这个儿媳妇儿都属于孝顺懂事的。
  因为当初看上赵兴邦一表人才,又博学多知,明知道他家出身不高,却还是一百个劲儿的对人家。
  在婆家一点儿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对婆婆说话也从来没有过反驳的话。
  原来如此,现在也习惯了。
  可刚刚岳文海劝说的,其实也是她心里想的。
  不得不说。
  “妈,您就这么认了吗?那可是您的亲儿子啊,死的不清不楚的,就这么算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害他,那现在我们认了,那凶手岂不是……”
  “闭嘴!我是怎么个你说的?难道你想让兴邦最后落一个没有全尸?”
  “妈,那些都是老黄历了,村子里的规矩是规矩,可兴邦这样的级别身份,就这样突然没了,
  不止我们怀疑,行政总区也不会放弃调查这件事情,
  一旦发现什么疑点,那还是逃不过尸检这一项。”
  岳丽珍尽量压着心中翻涌的情绪,晓之以理。
  谁知,赵母是个油盐不进的人。
  她认准了,只要尸检,死人走的不安,活人也跟着被村子里人戳脊梁骨。
  岳丽珍还想再劝,却不知道该怎么张这个嘴。
  因为她知道,一定是没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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