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突然消失的同学 第124节

  听了这话，柳振东很恼火：“苏慧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文职人员，居然胆大妄为，我们将她革职。”
  袁诚摇头：“没用的，苏慧现在接受的是上面的命令在调查，无论什么职位，无论她是不是文职人员，她都会追查下去。”
  “那么让她彻底消失。”柳振东护女心切，只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平安无事。
  只见袁诚还是摇头：“上面要调查，即便不是苏慧，还会派其他人来，我们躲不掉的，目前能做的就是守口如。”
  听了这话，柳振东一阵气恼：“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吗？”
  袁诚立刻说了一句：“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躲到国外去。”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袁正刚也同意，但柳振东不放心：“躲到国外去，要是发生点什么，我们也是鞭长莫及啊。”
  袁诚却说出了他的担心：“如果一直待在国内，上面不断派人来调查，一直盯着柳瑶，那么会发生什么，大老板要保住整个利益团队，要灭口的话，我们真的能保住柳瑶吗？”
  这话直戳袁正刚和柳振东的心扉，他们神色一阵黯然，因为袁诚说得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可能，他们两个虽然位高权重，但无法对抗整个利益团体。
  最后袁正刚还是点头了：“那就让柳瑶去外国避避吧，但是事先要和大老板打招呼，说明一下情况，免得他生疑，只不过要苦了你们，刚刚结婚就要分居两个国家。”
  “没什么，只要柳瑶安全，这点苦，不算什么。”想了想，袁诚又有另外一个提议：“如果可以，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我想弟弟来接替我，然后我也去国外陪柳瑶。”
  “好，我会去和大老板说得，既然柳瑶都到国外了，就不会对整个利益团体造成影响，相信大老板会理解的。”说完这句，柳振东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袁诚的肩膀：“我们来了，以后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袁诚也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分量和身上突然增加的重担，但还是坚定不移说了一句：“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柳瑶。”
  这个时候，柳瑶端着一盆汤，强颜欢笑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来，你们尝尝我亲手做的汤，这可是我报了一个厨艺班学来的。”
  “哈哈，我的乖女儿以前可是从来不碰这些柴米油盐的，没想到嫁了人开始贤惠起来了。”柳振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也冲淡了原本压抑的气氛。
  柳瑶没好气说了一句：“怎么这么说你女儿，我本来就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女人，根本用不着学。”
  第235章 撤退的打算
  一周之后，柳瑶办理的离职手续，声称要出国生造，然后就直接飞走了，速度太快，根本没有给苏慧反应的时间。
  “真行，居然躲到国外去了。”苏慧有点气不过，难道对方以为这样就可以一走了之吗？
  卓航摇头：“放心，除了柳瑶这条线索，我们还有其它线索，即便对方斩断线索，我们还可以找到更多，一定可以将他们揪出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苏慧好像说下去，结果他的上级领导就气呼呼跑了过来，大声质问：“苏慧你是怎么一回事，平日里都不来上班，很多工作都没做完，你一个文职人员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了这话，苏慧赶紧抱歉：“对不起领导，对不起，我立刻就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
  看到这一幕，卓航一旁没有说话，知道这是对方在给苏慧施加压力，让苏慧没有时间去调查，但真的以为可以阻止调查的进展吗？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苏慧桌上放了一堆材料要她处理完毕，而看到这么厚厚一叠，苏慧绝望的要死，这打击报复的也太过分了吧，这是要累死她啊。
  苏慧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卓航，一副可以调职的样子，但卓航默默喝了一扣咖啡，淡淡说了一句：“加油，我的精神永远和你在一起。”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点都靠不住。”苏慧没好气说完，然后撩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片刻之后，卓航已经出现了城市安全管理单位负责人的办公室，两人面对面，态度很漠然，气氛很压抑，但卓航没有因为变现的不自然，而是大大方方找一把椅子在负责人面前坐下。
  “领导怎么样，上次去汇报工作还顺利吗？”说完这句，卓航笑得意味深长。
  负责人笑了笑：“还算顺利，只不过上面交代的事情有点难办。”
  卓航摇了摇头：“没有难不难办，只有愿不愿意办，只要你下定决心，再大的苦难也可以克服。”
  听了这话，负责人眉头紧皱，他上一次去总部开会，总部的人再三强调这座城市有人在暗中操控，很多位高权重和商界富豪都对幕后的人唯命是从，这是国家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国中之国的情况，要全力打击。
  安全管理负责人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打击这个势力就是打击他自己，他怎么会做，但上级的命令，他又不得不执行，想着是否想一个计划，找几个替死鬼来糊弄过去。
  卓航看到负责人这幅表情，就笑着说了一句：“看领导这么为难的样子，是不是觉得不好办，如果真的是这样，可以和上级说，上级可以来换一个人。”
  治安负责人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回答：“不必了，这种案子，我们能破。”
  对此，卓航一步并不乐观的表情：“这个事情涉及到的层面太广，那么多人员和富豪都卷入其中，如果全部揪出来，必定影响这座城市，所以上面的意思，基于这座城市的稳定，可以给带功立罪的机会，就看一些人懂不懂争取了。”
  “这……”安全管理负责人眉头紧皱，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试探，心里有点发凉。
  卓航继续说下去：“你这单位的领导当了那么多年，那一次上级盯上的人或者事情能躲过去的，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组织，这些参与的人被揪出来是早晚的事情，还有怎么才能降低对这座城市的影响。”
  “如果我猜的没错，上级已经派了很多人秘密渗透到这座城市，和很多人接触了吧。”负责人苦笑一声，他其实心里也清楚，大势所趋，无法挽回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还是想想怎么调查吧。”说完这句，卓航就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走，不过在离开之前说了一句：“请不要太为难苏慧，做做样子就行了。”
  听了这话，负责人自嘲一笑，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位高权重，假如有一天，他被判有罪，上面会立刻派人一个人来顶替，这座城市照常运转，完全没有一点影响。
  等卓航离开之后，负责人靠着椅子上，思绪万千，开始回忆自己是从一个小人物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是表现出色获得那个人的赏识，然后加入了这个势力，接触到了各种大人物，才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然而负责人很认同卓航的那句话，既然上级已经盯上了这座城市，那么这个势力距离完蛋也不远了，也是时候给自己找后路了。
  这个时候负责人不得不慎重，做错了那么多事情，真的可以安然无恙，难道不是为了这座城市稳定的权宜之计，会不会等这座城市稳定之后找算账吗？
  “跟着大老板是死路一条，不跟着也有可能是死路一条。”这个时候负责人已经开始后悔，一开始就不该踏上这条错路，人生一步错，步步错啊。
  “我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负责人十分的烦恼，甚至乱抓头发，从未如此情绪不稳定过，这可是生死抉择啊。
  突然负责人眼神一亮：“对啊，那就赌一把啊，既然都是死路一条，为何不选有希望的那一条。”
  *****
  与此同时，冷乐那边刚刚派人盯着已经出国的柳瑶，千叮万嘱让人好好密切关注柳瑶，毕竟是国外，能动用的资源有限，一旦柳瑶被苏慧他们争取过去，连灭口都不一定做到。
  不过还有一件事让冷乐很上心，那就是手上这份名单显示，最近一段时间这座城市的很多人员都去了上级单位，名义上开会，但实际上就不好说了。
  “来了吗？”冷乐手头发紧，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这个国家要动用力量来铲除这座城市的罪恶，那么绝对是可以办到的，无论冷乐这边如何毁掉所有线索都没有用。
  势力的人太多，就意味着出现破绽的概率也会很大，即便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冷乐已经按照大老板的意思，一边应对各种情况，延缓组织覆灭的时间，一边开始做撤退的打算。
  大老板的意思，保住根本离开，然后用这种模式再去另一座城市发展，也就是说大老板已经做好了将势力中所有重要人员和富豪统统抛弃的打算。
  但冷乐却有不同的看法，如果一次性清理掉这座城市那么多重要人物和富豪，这座城市必定会乱，失业率会猛涨好几倍，所以上面的人不会不考虑这一点，必定会找一个比较温和一点的方式来铲除这座城市的幕后势力。
  冷乐想的是如果自己会如何做，是一步步将这座城市的重要人物换掉吗，以此重新控制住这座城市，接着就是那群富豪了。
  不过目前为止，这座城市没有一个重要人物被换掉，而且也没有一点要换人的征兆，到底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是上面的人，如果不一步步换人的话，那么究竟要怎么做？”冷乐开始思考，集中精神在思考，想象着各种可能，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去看那个名单，发现这座城市的安全管理负责人前不久刚刚去过上面单位。
  冷乐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上面大有可能将这些人全部争取过来，然后既往不咎，继续任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先掌控住这座城市的安全队伍的力量，所以一定会选这个在城市安全方面的负责人为突破口。”
  由此推断，冷乐赶紧调来城市安全负责人的资料，发现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当了某个单位的职员好几年了，算是比初出茅庐好一些，一个在国外读书，成绩优异。
  “看来有必要好好谈一次。”冷乐很想出面，但大老板千叮万嘱，和这些高管富豪打交道的事情，冷乐和阿海不必参与，他们有他们的事情要做。
  冷乐明白这是大老板安排的退路，一旦势力被揪出来，冷乐和阿海也可以脱身，也就是说大老板将冷乐和阿海视为心腹，不想他们有事。
  至于搭理势力中各种人物关系的是一个叫廉胜雄，他创立了一个精英俱乐部，作为中介人，将一个精英介绍给另一个精英，让这两个精英互帮互助，自然作为中介人，他收到的好处费不少，而他的精英俱乐，可是网络了整个城市的重要人物和资产过数十亿的富豪。
  罗敬荣刚来就交纳了一步会费，加入了这个精英俱乐部，然后从这个俱乐部中轻易找到了他想要找的资源和人脉，不得不感叹这个廉胜雄的能力。
  即便杜昌辉也不能例外，以为即便有钱如他，一旦离开这个精英俱乐部，也在这座城市寸步难行。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个精英俱乐部的背后，真正的操控者不是廉政雄，而是大老板，一个拥有永生不死的恶魔，他创立这个精英俱乐部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将那些已经站在自己这边，还有那些没有站在自己这边的人统统搅和在一起，让人无从分辨，也就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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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 一张大网
  今天大家一起坐在顾凡家里开会，主要就是探讨对方的势力是怎么一步步扩张的，如果能弄清楚这一点，也可以找机会再派一个人打入对方的内部。
  之前大家已经知道对方是怎么招募手下人做事的，那么接下来就想要了解那么多高层和富豪是怎么和被勾搭上的，了解对方的运作模式，才可以逐步瓦解。
  顾凡、陆依、阿杰、苏慧、卓航、徐昊文等到了，大家群策群力，一起思考，一起想办法，但就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卓航已经将袁正刚和柳振东的履历稍微做过一点修改，然后给到了顾凡他们，大家一起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对此，顾凡很不满意：“为什么这份材料有修改的地方，你们还是不信任我们吗，也许这些被你修改的地方就是关键呢。”
  卓航也很为难，这可是这座城市高层的资料，能给顾凡看那么多已经很好了。
  陆依也抱怨了一句：“你给的这些材料，网上上也有，你带来的东西等于是一点贡献都没有啊。”
  “这个……”卓航感觉有点尴尬，因为正如陆依说得那样，他带来的东西没什么用，最后还是苏慧打圆场：“好了，别难为卓航了，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让你们看。”
  顾凡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好吧，反正我也没寄希望在这份资料上，我们还是来讨论城市安全管理单位的事情吧。”
  听了这话，大家都有兴致了，苏慧更是眼中一亮，赶紧问了一句：“怎么了，顾凡你有什么发现吗？”
  只见顾凡点点头：“假设一个黑势力寻找保护伞，他会怎么做呢，塞钱吗？”
  陆依立刻回答：“肯定的啊，没好处，谁给你当保护伞。”
  顾凡提问：“那什么样的保护伞才能给予黑势力很好的保护？”
  “肯定是有权的啊，否则怎么有这个能力提供保护啊。”阿杰刚刚回答完毕，就看到苏慧眉头一皱，似乎陷入某种思考中。
  随后苏慧摇了摇头：“要给某个黑势力提供保护，光凭一个人是办不到的，即便这个人再有权也不行，没有基层的配合，权力再大也不行。举个例子，市里今晚要打击赌场，有权的人肯定会马上得到消息，然后告知赌场立刻收摊，这里面的环节只需要有权的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对赌场的保护，但凡事开赌场的，或多或少会被群众举报，而举报内容肯定会先到基层那边，基层再报告给上级。”
  卓航也同意：“没错，就像是高路掩盖老邢的指纹一样，还有一些抹掉监控的人员都是基层，没有他们配合，再有权的人也无法帮助那个神秘势力。”
  陆依提出不同的观点：“可是，基层不都要听命有权的上层吗，就算他们不乐意，觉得命令奇怪，但也要执行啊。”
  “对了一半，下面基层发现上面的人有问题，有些是装糊涂，有些同流合污，另外不愿意配合的也有很多，甚至还有举报的，所以不搞定基层的人，做任何违法犯忌的事情都有风险。”卓航说到这里，也让很多人心为之一沉。
  苏慧也补充了一句：“其实搞定基层的人更难，因为人多，纰漏就多，人心各异，不是谁都愿意配合的，也有很多有责任感，有使命感的。”
  “基层愿意配合的，不愿意配合的，装作不知道的，只管听命行事的，这里面真的很复杂，很难搞。”顾凡沉重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这个神秘势力可以搞定那么多基层人员，足可以说明他们的能耐。”
  听了这话，陆依有点绝望：“对方勾结了那么多高层和富豪，还有那么多基层办事的，这么厉害，我们怎么会是对手。”
  苏慧想了又想：“要发展基层人员成为一伙的，这里面的风险之前说了很大，即便是上级领导也不敢轻易拉拢基层，一定会多番观察，多番试探，然后再做决定的。”
  顾凡也说了一句：“肯定是一些基层人员表现出了某些方面的特质，所以才会被拉拢过去。”
  卓航眉头紧皱：“我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什么势力可以拉拢一座城市那么多高层和基层的，不仅仅是这座城市的总单位，还有好几个分单位，他们的手怎么可以伸的那么长。”
  陆依提出了一个想法：“这很简单，高层发展中层，中层发展基层，关系网就像一张蜘蛛网一样蔓延下去。”
  “这个想法确实不错，但会导致这样一种情况，做这种事的人太多，太多的人参与发展关系网，就很有可能其中一个失误，导致这种关系网暴露出来。”苏慧的话语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顾凡也说了一句：“对方可以搞定那么多高层和基层，必定有一套屡屡成功的做法。”
  陆依摇头：“还能有什么做法的，如果我是基层人员，站在我角度，只有我的上级不来拉拢我，我才敢暗暗干活，神秘势力来找到我，我可是有戒备心的，我才会轻易为他们做事。”
  陆依的话听着有道理，大家又不得不重新思考，到底对方用了什么办法，将基层人员最大限度拉拢，又将风险降低到最小程度。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顾凡就说了一句：“卓航你将之前被抓到了两个问题人员，还有高路的资料都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