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不可言说的痛

  这世上有两种痛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那痛点的。
  第一种是女人生子之痛。
  第二种是男人蛋碎之痛。
  冷言万分不想承认自己会有遭遇这事情的那一天，可偏偏就是发生了。
  他真的很哀怨，上帝为何对他如此。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小身子跳起来，手指想要去指他的脑袋，可是因为身高太矮的原因，手指落在了他的胸口，同时跳跃而起的膝盖顶在了他的双腿间。
  钻心的痛从双腿间袭来，眼泪在烟圈里打转，身子跟着弯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热桐真想一巴掌呼死自己来，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冷言，冷言你没事吧？”
  她已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能让冷言缓解，双手也不敢动他，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在自己面前蹲着身子咬牙冷汗直冒的男人。
  “没......”
  冷言想说自己没事的，因为不想让自己那么丢脸，可是浑身的力气落在一起，只能够发出一个音来，即便咬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冷汗从额头上往下滑，落在高挺的鼻梁上，眼泪在眼眶里忍住。
  倒是热桐很是愧疚的扶住他的肩膀，抽噎着道，“对不起，冷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踢到你那里了，我......”
  “闭嘴！”
  冷言厉声斥责她，他在疼痛的边缘还是记得现在是在外面，来往的人呢那么多，若是被人听到，他日后还怎么在这里住下去。
  热桐被他吼了一句，也是没有生气，她深深地沉寂在自己犯下的错误里，自然没有理会冷言很凶的语气。
  慢慢地直起身子来，眉头打结，忍着痛靠在热桐的身上。
  “扶我回去！”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热桐绝对是关心，哪里知道冷言打死也不会去医院的。
  “你个没心没肺的，我去医院要怎么说？”
  他咬牙切齿的回答，在说话间热桐甚至都听见了磨牙的声音，他果然生气的可以。
  热桐抿着嘴没有说话，默默地扶着他，尽量让自己腰板挺直，这样显得自己高一些，他就不会如此受罪。
  疼痛从双腿间交叉的那一点下移，两条腿像是失去知觉一般，动一下就疼的紧。
  好不容易把冷言挪到电梯里，四面的镜壁下他才看见自己紫红的脸，充血的眸。
  “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电梯里正好进来平时上下楼遇见的邻居，很是关心的看着冷言。
  “他没事的，只是有些感冒！”
  热桐先一步开口来，代替冷言回答，同时身子挡在了他面前，一则是让他把手撑在她肩膀上，二则是挡住他疼痛的部位。
  “哦，那就好，你是他女朋友吧，真好看！”
  邻居很是热心，平日里一直好奇冷言这样的黄金单身汉会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今日一见，果然很是不同。
  “呵呵，是呢！”
  被人忽然这样问起来，热桐有些不好意思来，挠着头回答。
  “现在流行大叔配萝莉！”
  邻居又是一句，倒是让冷言的目光沉了几许。
  “大叔，冷言不是大叔啊，你看他这么年轻，你不知道他平日里天天健身，身上的肌肉啊，硬的跟石块一样。”
  热桐只是想说冷言不是大叔类型的，他身体很好，很壮。
  可是在她的声音落下后，迎接她的是女人含笑的眼眸，还有冷言闷着的嘴角。
  电梯里一下安静了，只有邻居的声音还在响起，“嗯，你真有福气！”
  热桐傻不吧唧的点头来，却是不知道她所谓的福气是什么。
  邻居是他冷言楼下的，终于到达楼层跟他们再见后下去，热桐快速的转过身，对着他，“还疼不疼？”
  “不疼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刚才她毫不犹豫得对他夸奖时，冷言发现自己那里不是很疼了，心里还有些异样的感觉。
  “不要逞强，怎么会不疼，我真是不小心。”
  她又是自责，要不是她的莽撞，冷言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你眼中的我不是大叔？”
  他忽然叉开话题来，想起女人刚才的话。
  大叔配萝莉。
  好是好，可大叔的年纪若是太大的，会显得比女人大很多，所以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当然不是啊，你哪点像大叔了？”
  穿的跟邻居家的小哥哥是的，一张脸比小鲜肉的脸还要嫩，一点都不像大叔啊。
  热桐这是实事求是的说法，绝对没有恭维他的意思。
  “嗯。”
  冷言点头，习惯性地伸出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扶我出去吧！”
  两人再次回到房间里，惊讶的是刚洗完澡出来的冷妈妈，她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个人，拿下头发上的毛巾，“你们怎么回来了？”
  “小心点！”
  热桐扶着冷言，鞋子也不给他换了，直接朝着沙发上去。
  冷妈妈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冷言是不舒服，不然热桐不会这么紧张又小心。
  热桐让冷言坐好，低头把他的鞋子脱下来，然后朝着门口跑去，拿起他的拖鞋又回来，蹲在地上给他换鞋，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
  冷妈妈站在沙发边上，嘴角带着笑看着热桐亲密照顾自己儿子的样子。
  男女朋友，就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偏要帮你去做。
  比如换拖鞋。
  冷言也习惯了热桐这样的服侍，竟也觉得理所应当来，坐在那儿，老神在在的，只是面上还有些红。
  “他怎么了？”
  终于逮到了回来的热桐，冷妈妈拉住她的手。
  “阿姨！”
  热桐低着头，一脸的自责和愧疚。
  冷妈妈一下子便明白了，自己儿子是因为她这个儿媳妇受的伤，很是大方的拍了下热桐的肩膀，“没事的，男人就应该保护女人！”
  “阿姨，我踢到他那里了！”
  冷言在热桐说完后抬起头来，他真的没想到热桐会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竟然会跟自己的妈妈说。
  脸倏地一下红透了，像个大姑娘家家的。
  热桐则是低着头，继续自责。
  倒是冷妈妈一下子爆笑起来，扶着热桐的肩膀，笑的整个腰都弯来弯去。
  “臭小子，是不是你对桐桐做什么不规矩的动作了，不然怎么会被踢？”
  她想着的却是儿子去送桐桐离开，自然是一番难舍难分，所以就抱着桐桐在马路上热吻，哪里知道吻的着迷，就做出了出格的事情，桐桐害羞了，当然不能在马路上上演现场版，所以就推搡啊，拒绝啊，难免手头会重了些，就这样不小心的碰到了冷言的那里。
  视线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臭小子，让你急不可耐。
  冷言心里奔跑而过十万只的草泥马，他真的很想说一句当下流行的话，他一定有了个假妈妈。
  一心向着别人的假妈妈。
  “好了，不要自责，你知道吗，每个男人一生中都要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踢一下呢？”
  冷妈妈笑着拉过热桐的手坐在了冷言的对面来。
  “阿姨，你不要安慰我了。”
  热桐觉得只有自己这么蠢的女人才能干出来这件事情，哪里会有心爱的女人踢中这一说啊，绝对是阿姨安慰她乱编的。
  “我哪里是安慰你的，是真的有，我几个闺蜜啊，在年轻的时候都踢过男人那里呢！”
  说话间还是无比骄傲的扬了扬下巴，结果又补了一句，“当时阿姨可是把你叔叔踢的一个星期都没有下床呢！”
  “啊！”
  这次热桐是相信了来，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这阿姨也是太猛了吧。
  “不要这样看我，是你爸爸不好！”
  冷妈妈察觉到冷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回呛了过去。
  冷言真不知道自己妈妈这没心没肺又是跟谁学的，竟然跟热桐讲这些事，这幸好爸爸早逝了，要是现在还活在世上，哪里有脸面去面对自己的儿媳妇。
  “你不知道我刚跟他谈恋爱的时候，人家男朋友都是带女朋友是逛街啊，看电影，游乐场啊，很是热闹繁华的地方，可是他每次跟我约会都是吃饭，然后吃完饭便是说自己吃撑着了，要出来散步，刚开始我不懂就跟他散步去，可是你知道吗，每次散步的地方全部都是黑不拉吧的小森林，或者是没有一个老人跳舞的广场，反正啊，要多荒凉有多荒凉，刚开始啊，我矜持啊，不好意思说话，就这样跟他过去了，后来我弄清楚他的心思后，我直接啊，毫不犹豫的抬起一脚，狠厉的踢了过去！”
  “是什么事？”
  冷妈妈说到这里为了显示自己的愤怒，连喝了好几口水，热桐便是问起来，冷言也跟着仔细听，是什么样的事情至于让自己的老妈现在想起来还是一副气冲冲的样子。
  “我们俩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都是牵我的手，每次到了黑暗的地方，他就开始放胆来，手指落在我的腰上，开始我也不在意，就任由他来，后来他就把我拉在怀里，薄唇落在我的嘴巴上，亲了个昏天暗地的，那时候哪里好意思在外面亲亲啊，我推他，他不听，还继续亲我，我乱动的满脸都是他的口水，身子被他越抱越紧，只好抬起自己的腿，踢了过去......”
  冷言砸吧下嘴，不用想就知道当时的爸爸有多疼了。
  他今天只是被热桐无意中踢到，都疼的直不起腰来，更何况是攥足了劲踢出去的。
  热桐听完之后不说话来，眼巴巴的看着彪悍的冷妈妈。
  “后来啊，他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作为肇事者的我不能逃逸，所以就对他负起了责任，哎，这一负啊，就是一生！”
  却是因为这样的缘分开始的爱情，虽然他被踢中了要害部位，但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手，直到生死将他们分开。
  冷妈妈虽然说的是一个气愤，但说着说着眼角却是也跟着红了起来。
  热桐直到她一定是在想冷爸爸，伸手握住她的手来，“所以说，男人欠女人一刀，女人欠男人一脚呢！”
  这便是两个人的爱情。
  “嗯。”冷妈妈点头来，手指落在热桐的耳侧，“桐桐，真是最好的女孩子！”
  热桐笑着摇头。
  冷言也没有说话。
  本是很污的对话就这样变得温情起来。
  就这样聊着天，又是从中午到了晚上，冷妈妈非要热桐留下来吃饭，说什么今天一定要亲自下厨招待她。
  热桐拗不过她，只得留下来。
  “你出去，我自己搞的定！”
  冷妈妈伸手把热桐推出厨房，这个什么都不会做的热桐留下来，只会给她添乱，虽然她自己也很久没有做饭了，但是她相信厨艺还是会在的。
  热桐从厨房出来，耷拉着脑袋。
  冷言下午回到房间里睡了一觉，她拧着鼻子不知道他醒了没有，其实也想看看他还痛不痛。
  “冷言，你醒了吗？”
  手指落在门上，轻轻地敲起来。
  门里面没有声音，热桐便小声地拧着门把手，轻轻地推开。
  他居然还没有醒，在门口把拖鞋脱掉，光着脚丫进去。
  他睡得很熟，她是第一次看见冷言睡觉的样子，竟是像个孩子一样，跟平日里冷声冷气的他完全不一样。
  蹲坐在床边，两手折叠落在膝盖上，双目柔和的落在他侧脸上。
  硬挺的鼻子，镌刻般的线条，描绘出他俊脸的轮廓，麦色的肌肤透着他的健康，性感的薄唇微微地抿起，轻轻地气息从鼻息间流出来，长长的睫毛又黑又密的落下。
  好长的睫毛，热桐感慨，这一个男人怎么睫毛那么长，同时也很好奇的伸出手，落在他的眼窝处，想要去触碰。
  可是手指即便很轻，在落下的时候，也是惊扰到了冷言。
  本是熟睡的他，慢慢地睁开眼睛，迷糊的眨了下然后又闭上，再次睁开，看着眼前的人，“嗯？”
  热桐抿着嘴，手指往后撤，却是忘记了自己是蹲在地上的，重心往后撤，不稳的落在地上。
  “哎呦！”
  屁股直直地落下，两半的屁股直接被摔成了四半来，眉头皱在一起。
  冷言直起身子，躺在床上，看着她摔的仰面朝天跟个小乌龟的样子来。
  热桐觉得这是自己的报应，谁让中午的时候她踢到了他那里，这下好了，自己屁股也被摔碎了。
  “你怎么在我房间？”
  冷言问她。
  热桐砸吧着嘴，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过来看他还疼不疼的，想到了在做饭的冷妈妈，“我看你醒了没，冷妈妈的饭一会做好了。”
  “她没有订外卖！”
  冷言惊讶，本来以为妈妈会订外卖的，毕竟她好多年没有下厨了。
  热桐摇头，站起身来，两只手向后折去，捂着屁股，疼的呲牙咧嘴。
  “你要起来了吗？”
  瞧着他掀开被子，热桐问道，赶紧挪回自己的手，打算去扶他。
  睡了一觉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轻微的疼，对于男人来说不足挂齿，冷言本来想说自己不疼了的，可在看到热桐柔嫩的小手时，声音顿住了，任由她扶过自己的身子。
  他刚睡醒，是洗了澡睡觉的，身上带着清新的香气，同时还有被窝里的暖意。
  整个身体靠在了热桐的身上，她娇小的身体跟他结合在一起。
  “去穿鞋！”
  低头一瞧，却是看见了那十只可爱的脚趾头在那乱蹦，冷言本着脸道。
  “哦！”
  热桐赶紧点头，像个听话的媳妇般，快速的跑到门口，穿上拖鞋，又吧嗒吧嗒的跑回来扶他。
  “我去洗手间，你在这里等着我！”
  在浴室的门口，冷言停下来。
  热桐点头，乖乖地站在那里。
  浴室和卧室只有一道磨砂的玻璃门，隔音效果应该是可以的，可不知道怎么的热桐今天耳朵就格外的好用，她站在那里却是听见了里面冷言的声音。
  那哗啦啦的水流声，倏地脸一下子就红了。
  哎，你这个小色女，想什么呢，他那里可是受伤了的。
  “想什么？”
  一股薄荷的味道袭来，那是冷言洗手液的味道，他一身清爽的站在她面前，看着神游的热桐。
  “在，在想阿姨弄了什么好吃的？”
  慌乱中也是佩服自己的机智，能够扯出这样的理由来。
  冷言若有深意的点头，并没有揭穿她又是撒谎了，因为她每次说话撒谎都会顿住，很不适时地停顿。
  两人出来的时候冷妈妈已经做好了四道菜，看起来卖色还是可以的。
  “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冷妈妈瞧见了冷言那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大叫起来。
  “我去拿筷子！”
  热桐看着她们又要开战，赶紧先一步离开，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热桐默默地抿了下嘴，这冷妈妈做的饭先不管好吃与否，这战场过的厨房也是令人咂舌啊，这做一顿房差点烧了厨房吧。
  那都不是一般的乱。
  “还疼不疼？”
  趁着热桐不在，冷妈妈凑近冷言的身边，关心的问道，眼睛瞄着他的双腿。
  “妈，你是我亲妈吗？”
  冷言身子挪了下，站在桌子的一侧，挡住自己。
  冷妈妈看着他害羞的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你是我生下来的，哪里我没见过！”
  “妈！”
  冷言无语起来，这个妈妈说话不留门的时候真是很让人头疼啊。
  “好，好，我不说了，你看看你跟个大姑娘是的，还害羞，脸红的啊！”
  冷言这下真是对自己老妈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说话不把门就算了，还一个劲的挤兑他。
  “那妈妈问你还疼不疼？”
  “不疼了。”
  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冷言直接甩给她三个字，终止对话。
  “不疼你刚才为什么让桐桐扶你出来？”
  有一种感情叫知子莫若母，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在她的身体里长了九个月的亲生儿子，所以啊，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微小的心思都逃不过老妈的法眼。
  冷言抿了下嘴，没有说话，事实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理解的。”
  冷妈妈忽然拍了下他的肩膀，很是开明。
  “理解什么？”
  “理解男人偶尔撒娇求抱抱的心态啊！”
  “......”
  冷言额头上直接升起三道黑线，彻底无语的看着自己老妈。
  “筷子拿来了，可是阿姨，我没有找到米饭呢。”
  本来想连带着把米饭也一起端出来的，可是在厨房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哎呀，我的妈呀！”
  这下冷妈妈大叫起来，眼珠子差点从眼里掉出来了，“我好像没有煮米饭！”
  貌似是弄了米，但是弄完之后就放在那了，没有放进电饭锅里。
  热桐看着冷言，两人无奈一笑，有着这样迷糊又可爱的老妈，生活还真的不会无趣呢。
  五分钟后，冷妈妈从厨房里出来，耷拉着脑袋。
  “没事的，我们先吃菜，一边吃一边等。”
  热桐不忍她难过，伸手拉过她坐下来。
  “还是你最贴心！”
  冷妈妈撒娇的翘起嘴角，冷言无语的瞥了一眼她，坐下看着面前的红烧鱼。
  “你尝尝看味道？”
  米饭泡汤了，不能让菜也泡汤啊，冷妈妈很是自信自己的厨艺，热情邀请冷言先尝一尝。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在嘴里。
  冷妈妈和热桐四只眼睛都落在冷言身上，等着那评价。
  冷妈妈：儿子，要给五星。
  热桐：是不是很难吃，真同情你。
  冷言咽了下去，喝了口水，抬眼瞧着她们，“味道还是可以的，就是有点咸。”
  “呵呵呵。”
  虽然不是五星好评，但只差那么一点点，冷妈妈也算是满意吧。
  热桐和冷妈妈坐下，两人也是吃了一块。
  嗯，热桐点头，朝冷妈妈竖起大拇指来，依照她如此大大咧咧的样子，能做出这样的味道真是不错了。
  “是五星吧？”
  在自己儿子那没拿到五颗星，要在儿媳妇身上讨回来。
  “给你五颗星！”
  热桐笑，手指朝她伸过去。
  冷言忽地身子往后一退，死死地贴着大理石座椅，看着那赫然出现在桌面上的手指。
  热桐也愣住来，她给的可是冷妈妈，他激动个啥。
  冷妈妈也不解，朝着他看过去。
  冷言只觉得双腿间忽然一紧，声音暗哑道，“条件反射！”
  他下午可是受到过这双手的威力的......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