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再见
陈老四回复武敏可以接手,毕竟这么多年还是她第一次找几个哥们寻求帮助,做哥哥的当然要挺自家妹纸。
武敏说了直接对手是薛萌,所以强烈要求陈四不能让鬼畜贺掺和进来,也明说了这个项目等张晨阳回来后,她手上的砝码都会移交给他。
陈公子表示无所谓,有得赚就行。
然后他转头就是“灭张会”小分队里说二百武找他集资,还有没有要出钱的。
程铭问要多少,陈公子反问他有多少。
就这样,哥几个翻了翻身家多少,发现最穷的就是陈老四,钱都在项目里兜着,没多少可流动资产,被鄙视了一把。
陈公子发了几个红脸吐气的表情,别逼老子砸锅卖铁!干。
另一边,孙二少发挥了好基友的职能,去医院溜达的时候,瞅着张夫人不在,立即打电话通知武敏,让她赶紧去捡漏。
车祸第五天。
张晨阳转到特护病房,情况有所好转,但未有苏醒的迹象,张夫人在医院守了一天,被张大叔劝了回去。
孙二少和前台小姐姐关系不错,直接把她领进了门,“你们慢慢聊,我在门口把风。”说着关好门,又勾搭妹纸去了。
武敏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几天不见,瘦弱了如此多。她扑到床前,拿起他的手贴在脸上,相互感受对方。
“老公,你睡了这么久,该起床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没有你汤姆也瘦了。”
“马上就是武老师生日了,你陪我回家好不好?”
“如果你太累,我们就休假吧,去海边,去藏区,去你想去的地方,求求你不要这么一直睡下去,你的人生还,还很长······”
她微微胎了头,将眼泪收回,不想让男人听见她的哭声。怕他在梦里担心。
“吴妈家儿媳的二胎是个闺女,儿女双全,一家人可开心了,她就请假回家带孙女伺候月子去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还有我们的宝宝。”
“他最近胎动开始频繁了,你摸摸看。”
武敏笑着将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隔着她宽大的秋装,也能清晰地触摸到隆起的小腹。
她温柔地笑着,“宝宝,这是爸爸,和爸爸打招呼。爸爸真的好爱好爱妈妈和你的。”
“哎哎哎,妹子,说了我哥们现在不能被打扰,你明儿早点来吧。”
门外传来孙大圣的声音,还有被他阻拦的薛萌。
“二哥你不也在这,我刚下班,正好有时间过来看看师兄。我不会打扰师兄休息的,就看一眼就走,好不好,二哥!”
“不是我不让你进,是真不方便!”
孙大圣见人拉不住,坦然,“小张嫂在里面。我就一负责看门的。”
“武敏?”
薛大小姐不淡定了,厉声道:“她都已经被开除了,为什么还来缠着师兄?!”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
武敏放下男人的手,“老公,你不喜欢的人来了,我去帮你打发走。另外项目的事,你放心,我帮你看着,直到你醒来的那天。”
她最后神情地望了一眼全程没有一丝变化的男人的脸,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起身去开门。
嘎吱。
武敏轻轻将门带好。
薛萌驻足,看见果真是她,立即冷脸一笑:“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干妈三令五申明确说了不准你再靠近师兄半步,你胆子不小!”
“薛小姐,张夫人也说了,小张总一律不接受闲杂人等的探视,比起我来,你更闲。请右转,谢谢。”
武敏打定了注意,今儿薛萌别想从这道门过去。
薛萌被她这个气势给气炸,这几天一直忙着熟悉新项目的资料,家里人又住院了,好不容易抽出了时间,却被一个失败者拦下,这让她如何甘心。
“你有什么权利拦我?!你不过是只被轰出去的丧家犬,还敢在这作威作福。二哥你去拉开她。”
孙大圣没行动,还退后两步,“好男不跟女斗啊!你们女人的斗争别拉着我,我就是过来看看哥哥我哥们。”
看起来两不相帮,其实已经是在偏袒把门的武敏。
薛萌这点眼色也是能看出来的,把矛头继续指向了武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觊觎师兄的家产,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彻底消失,不要再来纠缠师兄了!”
武敏没有一丝一毫的示弱,反而高抬了头,接着身高优势俯视情敌,气势十足。
她说:“薛小姐倒是一直习惯用黄白之物来迷惑,打发你的竞争对手。既然如此,你开个价好了,我付给你!”
“你!”
薛萌被一怼后,分析了一下武敏的财力。
凭她一直的穿着打扮,工资肯定是所剩无几,那另外一笔巨款肯定是从师兄身上捞的。
这些捞女,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天啦,别是这个丑陋的女人安排设计的车祸吧。
“你别猖狂,师兄刚刚昏迷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你的几个野男人一起,吞并师兄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
薛萌笑了,走近了两步又开始威胁道:“若是师兄妈妈知道这件事,会怎样收拾你!”
看着薛萌异样的鄙视的眼线,武敏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你要收购接手项目的事,也没通过张夫的同意吧?你们贺氏才是野心勃勃,才是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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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媚从埃及回来后,貌似就不大顺畅了。
先是在酒吧莫名其妙地被个洋鬼子劫持了,用枪指着头逼问她要什么交易密码,她的脸上的表情就是一个方的表情包,无限次方懵逼。
洋鬼子被酒吧老板一酒瓶爆了头,受了刺激的她连续好几个晚上的噩梦,所以才出关继续做生意。
现在,什么叫骑虎难下,她算是明白了。
真是好笑,把一把明晃晃的手枪当成了男人的“感觉”,估计没几个像她糊涂的女人了。
“噢,好,再见。”
沈媚挂了电话,随手一扔,对着男人说:“你是让我在你身上说,还是我先下来?”
对方唇角一丝上扬,她干脆地一下跳地上,没有恨天高借势,气势上瞬间矮了很多。
“请稍等一下,我去拿东西。”
她举着手说着,跌跌撞撞地先拿了床头的风衣外套将自己裹好,这是为她完成了初步治疗计划而准备的,提前用上了。
再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粒至少40克拉的鸽血红宝石。转身放在茶几上。
而她挑了最角落里座下,尽可能地远离killer。
这个看起来能给她安全感的位置,然并卵,她还是感觉到自己脚尖在发颤,伸手拿了茶几上的烟,没有点,怕激怒对方。
沈媚指了指那吊坠说:“我只有这个,一周前在酒吧,一个中年大叔莫名其妙地就塞给了我。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私人医师,很抱歉,刚才把你当成了我今晚的一个患者,冒犯了阁下。”
大爷,大神,亲,该说的,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快走吧,拜托拜托。
我怕怕。
Prada风衣口袋里还有一个手机,她已经按好了sos,但是一时不知道该发给谁。
她甚至连对方的脸都不敢看。
据说他们的规矩是,见到了真面目,分分钟被灭口。
对方走了过来,伸手夺过她指节间的女士烟,又对她伸了手,修长的好似演奏家的手指弯了弯。
沈媚识相地,把兜里的手机放过去。
求救无门,只能等死了吗?可是我才23岁,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