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岑瀚文夫妇争吵
江梨笑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掌以及那些记者疯狂的样子,知道现在的局势是自己不可控制的了,她必须要先赶到厉景那里从长计议了。
“夫人,您刚才受伤了吗?”阿男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江梨笑。
她把手掌卷成了一个拳头,摇了摇头。
但是脑子里想不通很多事情,问阿男:“为什么网上的那些不真实的言论会发酵成这个样子,还有那个裴老师,我只见过她一面,怎么就变成了我泼硫酸?”
江梨笑语气里充满不敢置信,真不知道这个事情是怎么被杜撰出来的。
“其实……连那个裴菲菲都以为是您泼她的硫酸。”
“怎么可能!”江梨笑几乎都要尖叫出来。
她也是从清嫂报纸那里才看到的这件事,瞪大了杏眸。
阿男想了想挑拣了能说的事情:“昨天裴菲菲就想要来破坏你们的订婚礼,是被我给扣下了,昨夜先生和小少爷去见过了。”
“原来他们出去是处理这个事情。”江梨笑咬着唇,自己太迟钝了,怎么连出了事情都察觉不到,反而沉浸在幸福里。
“指使的人是谁?”江梨笑问。
“夫人,到了,您等下问总裁吧。”阿男也不敢多说,不知道厉景是怎么打算处理明茵和明家的事情。
江梨笑没有为难阿男,知道让阿男犹豫的,那个幕后之人必然是她在电话里猜测的那几个。
她下车就前往了厉景的办公室。
“是谁做的?”江梨笑站在厉景的办公室门口,杏眸定住了一般。
“明茵,我昨晚派人去堵住她,让她跑了。”厉景握着一个空拳抵在了额前,心里也是非常的愤怒。
江梨笑得到答案后走进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失魂落魄的。
厉景走到她旁边,双手拉着她的手:“不用担心,裴菲菲还在我手上,已经让人准备记者招待会去了。”
“厉景,是不是我,总惹麻烦。”江梨笑难过的说着。
“不,这些事根源都是从我这里惹的。”厉景很坦然的说。
这道也是,江梨笑在心里同意,明茵对厉景因爱生恨,但是这个恨却是报复到了自己的身上。
厉景的眸子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收紧。
“嘶……”江梨笑轻嘶了一声。
厉景恰巧握在了她的伤口上。
“怎么弄的?”厉景已经提来了药箱坐在江梨笑的一边,小心的给她处理伤口。
“有点痛。”江梨笑看着厉景认真的模样,他的睫毛纤长的过分,看着看着脸上荡起了一个微笑来。
“是不是我的动作太轻柔了?”厉景捕捉到了江梨笑的微笑,拿着药棉淡淡道。
这时,阿男推门进来了。
看到江梨笑受伤的手,他愤怒的握着拳头,“总裁,是那堆记者推倒了夫人,竟然还受伤了,是我没保护好夫人。”
阿男垂着头真诚的道歉。
厉景狞笑:“那群记者迟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他又接着问:“裴菲菲那边呢,处理的怎么样?”
“已经说好了,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召开招待会了。”阿男说起这件事才松了一口气。
阿男出去之后,厉景也在江梨笑的手上缠上了纱布。
江梨笑迫不及待的问他:“裴菲菲为什么愿意帮我?”
“因为将功赎罪,昨天她可是要来破坏我们的订婚的。”厉景说起来整个人都是绷着的,他把裴菲菲带着硫酸的事情隐去了,免得吓到江梨笑。
“那你答应了她什么好处?”
“送她去日本整容。”
江梨笑就没有再问了,轻轻的靠在厉景的肩膀上。
这件事的热度已经超出了厉景的想象,听说他要召开记者招待会,那些记者在二十分钟内都赶到了。
招待会就提前半小时召开了。
江梨笑坐在厉景的办公室里,和厉景一起看直播。
直播上,裴菲菲那张毁了的脸让江梨笑的柳眉都皱了起来,“她,她怎么这样了?”
“别怕。”厉景握紧了江梨笑那只没受伤的手。
裴菲菲对着记者们讲诉清楚那天是具体在哪里被泼硫酸的,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己变成这样之后被父母被弃之不理等等。
最后话锋一转,她知道那个泼她硫酸的人并不是江梨笑。
接着阿男跟记者展示了江梨笑在那天的时候所有的出行记录,在小卖部里帮过林芳回怼那个橘皮男,还有在医院上班,去过商场。
她根本就没有去过裴菲菲所在的地方!
事件又有了转折,记者们纷纷奋笔疾书,争取自己的稿件能第一时间发布出去。
直播结束,厉景关了屏幕。
江梨笑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厉景,你说这件事情能就这么的过去吗?”
厉景点头,“希望如此!”
翰林医院。
岑瀚文的办公室他已经暂停门诊了,正准备出门去见围堵在医院门口的记者替江梨笑澄清的时候,林芳堵在了办公室的门。
因为怀孕导致的孕吐,林芳的圆脸瘦削了不少。
“你,你不能出去。”她挡在门口,双臂长着,拦住了门。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岑瀚文看着这个乡下女孩,只觉得她越来越不质朴了,他指着林芳道:“梨笑现在被网上这么多人黑,身为她的朋友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林芳拼命的摇着头:“妈,妈会生气的。”
岑瀚文不满的摘下眼镜道:“你不说,妈怎么会知道?她又不会玩微博之类的。”
“但是万一记者又提起之前医闹的事情,你这份工作就会没了,咱们一家人应该怎么办啊。”林芳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着唇,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看着岑瀚文不耐烦的样子,她轻轻的扯了扯岑瀚文的衣角,“瀚文哥哥,已经很多同事去给梨笑澄清了,不差你一个的。”
“你也知道!”岑瀚文冷眼看着林芳。
林芳浑身瑟缩了一下,从来他都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以前最多是无视,她喃喃的说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家和梨笑只是普通同事的情分就会帮她说话了,而我和梨笑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连出去替她说句话都不行?”岑瀚文指着林芳的鼻子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芳更加紧紧的揪住了岑瀚文的衣角。
“那你是什么意思?”岑瀚文咆哮着甩开林芳的手。
林芳一个不稳就摔到了一旁,她捂着肚子道:“痛,好痛,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