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无知无畏
二四一、“小三”有理
阿灵被男人的气势和表现震得灵魂出窍,这是怎样的道理?她气结,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去讲这个道理。这样恶心、猥琐的事情做出来,两个人居然一点都不感到羞耻,不觉得愧疚,倒是她被反咬一口,一切都成了她的错误,看样子他们是要她好赖都要为这个错误买单了。
真真儿是:没文化,真可怕。
小美得意、挑衅的眼神斜刺刺盯着阿灵,阿灵有一种想要即刻逃离的冲动,她觉得她不应该属于这样一个群体中,她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结婚,和这样的人是亲人?这简直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她低头不语,深深沮丧、悲哀。
看着阿灵似乎是败下阵来,小美来劲了:“你说吧,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给我个准确时间,我不能让我儿子没有爸爸。”
“小美,你还小,你不懂事我不怪你,现在姐姐看你全身浮肿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很严重的贫血,你得赶紧去医院住院治疗,否则你和孩子都有危险……”阿灵本着自己善良的本分,想再多一点努力,千万不能出事啊。
“打住!打住打住打住!你现在就诅咒我和孩子?你看看,她多恶毒?她居然诅咒我们的孩子。”小美转向男人求得同情和共鸣。
“不是,小美,你的身体真的出了毛病,正常怀孕不是你这样的,你听我的……”阿灵极力想让小美明白她是真心为她好。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正常?你才有毛病呢!老公,你看她!你也不管管?”小美再一次肆无忌惮地打断阿灵的话,开始向着那个男人撒娇。
“你不要说了,这些都跟你没关系。”男人在小美面前似乎变得像个男人了——敢作敢为的样子。
“哈!不关我的事?你说不关我的事?那你说说我今天为什么来到这里?”阿灵忍无可忍对着男人吼起来。
“你吼他有什么用?又不是他怀孕?我们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小美不同意流产,她非要生下这个孩子,你叫我们怎么办?”不懂何时那个一动不动的“雕像”突然在阿灵背后说了这句话,老太婆可能觉得这两个女人都是外人,她们打破头都不关她的事,但是要让她的儿子受气,那万万不行。
“你们怎么办?你们一直瞒着我,直到现在我发现了才问我怎么办?你们就是这样做爸爸?做奶奶的吗?床上那个才是你们名正言顺的孙子和儿子,这一个是什么?不过是个野种而已!”阿灵突然就发飙了。
忽然一个抡圆了的巴掌扇在阿灵的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原来小美听到“野种”这两个字,神经被深深刺激,笨重臃肿的身体丝毫没有影响她打人的速度和力度,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甩了阿灵一个大嘴巴。
“你还敢打我?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偷人家男人,还要生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你居然不知羞耻,你还敢打我?”阿灵怒目而视,想冲过去狠狠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妹妹。
无奈男人站在两人中间,生怕她们打起来。
“我就打你了!怎么样?你自己没本事管住自己的男人,现在倒怨起我来了?你问问他,他说我比你温柔,比你体贴,比你有女人味,我还比你年轻、漂亮,他就是喜欢我比你多。他还说要跟你离婚娶我呢。到时候看看是谁悲惨?你这个没本事的八婆!”小美咬牙切齿地骂道。
“想得美!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离婚的,你最好每天烧香叩头祈祷你和你的孩子都平安,千万不要难产而母死子亡。”阿灵被善良埋没了的恶念被激发,她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自己都怔在那里。
还没回过神,一个响亮的巴掌又在脸上响起。这一次是男人千斤重的力气,她直接被甩倒在地,头晕晕的没有了知觉。
“我叫你个八婆口出狂言?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就是要离婚,你说不离没有用,你走着瞧。”男人指着倒在地上口角淌血的阿灵恨恨地说。
“老公,打得好!她居然敢诅咒咱们的孩子,叫她知道我们的厉害。”小美煽风点火。
“你们?!”阿灵缓过一口气,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两个人,旁边的老太婆不忍心看着阿灵被打成这样,伸手想扶起来她,阿灵甩开婆婆搀扶的手,她晃晃悠悠站起身,不再说话,吐掉口中腥咸的鲜血和一颗门牙,她跌跌撞撞跑回屋里,抱起床上的孩子,步履蹒跚地走出来。
“你就这么走了?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男人拉住走出门的阿灵。
“我们没话可讲,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阿灵有气无力地说出这样掷地有声的话。
“可以啊,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婚办手续?”男人急切地问道。他对阿灵一点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了,更别说爱。他甚至连阿灵怀里自己的亲儿子都没有一点点情感可言,这样的男人,这样冷血的男人,我要他作甚?阿灵冰冷冷的心里这样想。
“离婚?哈哈哈……”阿灵留下一串凄凉而坚韧的笑声,一步步走出这个曾经给了她无限美好憧憬的地方。
天色将晚,折腾了一天的阿灵身心憔悴,刚刚满月的她怀抱自己的幼儿,一步一步艰难地行进在深山矿区里。这是个多雨的地区,今天更加似乎是为了渲染这一出人间惨剧,黄昏的天空,乌云突兀地聚集起来,一个惊雷响起,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老太婆实在不放心阿灵一个人暮色渐浓、暴雨将至之时走出深山,忙忙地追出来。
“别理她!她不是能干吗?叫她自生自灭好了。她哪里需要男人?哪里需要别人的帮助?她就是个男人婆,什么事她都搞得掂。”男人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怨气?难道是她一直以来不曾依靠他、不曾崇拜、言听计从这个一矿之长的男人而给他带来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