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七章:恬不知羞
熟悉的轻佻声音传进耳里,魏紫不敢置信的抬了头,“叶天良,你怎么会在宫里?”
“我听人说你在宫里,便想办法进来了。”叶天良贪婪的看着魏紫手里的银票,那个冰块果然没说错,魏紫手里确实有大把的银子,看来又够他挥霍好一阵了。
而魏紫看他盯着银票的贪婪模样,立时就将银票藏到了锦被里面,而后嫌恶的盯着他身下,“你该不会是穷的没饭吃,改行做太监了吧?”
据闻他没了自己的供养之后,生活得非常艰难,为了生计出此下策也是有可能的。
“紫儿,你胡想些什么呢?我为了你的幸福也不能那样去做啊?”叶天良略略嗔怪了句,隐去对她藏银票的不满,微笑道:“既然你有银子,那咱们以后的生活就不愁了。”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这是我的银子,和你有什么关系?”魏紫想到那些撕心裂肺的话,想到那个流掉的孩子,眼里就蒙了刻骨恨意,“你马上给我滚,不然我就叫人了!”
“紫儿,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诬蔑我的话,所以对我产生了误会?”
叶天良隐去眼底恼恨,无辜又委屈的看着她:“你给我那五千两银子,我真的大部分都拿去做了生意,只是我运气不好,把本钱赔了,所以才一直不敢见你。”
轻佻的桃花眼里满是自责,好似已经忏悔了无数遍,魏紫看得冷笑连连,盯着他冷声道:“编啊?你接着编,怎么编两句又不话说了?是不是没词了?”
“紫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的你温柔贤淑,如今怎么变得这般咄咄逼人了?”
叶天良满脸痛心的捂着胸口,红着眼眶垂了头,“都怪我,因为做错了事一直不敢见你,才会害得你成今天这般模样,都是我的错。”
“呵,你这句话还真说对了,这一切都是你酿成的错。”
想到那些屈辱和痛苦,魏紫就咬了牙,怒声道:“若不是你,我还是那个白玉无瑕的魏家大小姐,若不是你,我依然受尽万千宠爱,又怎会沦落到现在处处算计的地步?”
“紫儿,都是我对不住我,害你受了诸多委屈和痛苦……你放心,我去求老爷子让你出宫,以后我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好不好?”
叶天良边说就边试图靠近床边,魏紫看他向自己走过来,立时就狠狠一枕头甩过去,砸在了他身上,低低尖叫起来:“叶天良,你给我滚!滚!”
“紫儿!”叶天良也失了好脾气,但还是耐着性子哄劝魏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也知道自己以前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我答应你改,一定改,好不好?”
“不好!你叶天良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渣,你给我滚!”魏紫疯狂摇头,愤恨盯着叶天良,“你休想再像从前那般哄骗我,你马上给我滚,不然我就叫人了!”
“紫儿,你又何必用这般绝情的方式斩断我们之间的情分?”
桃花眼泫然欲泣的看着魏紫,却换来魏紫恶狠狠的怒瞪,叶天良看她没有丝毫要改变态度的意思,脸色便也冷淡下来,“魏紫,你当真要这般无情无义的对我?”
“叶天良,你用不着倒打一耙,你最好马上给我滚,要不然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魏紫冷笑,对于这个伤透了她的心的人渣没有丝毫留恋,叶天良看她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客气,也就跟着冷笑起来,大刺刺的坐在了桌旁,“你不是要叫人吗,你叫啊?你最好把人都喊过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与我是如何颠鸾倒凤的。”
“叶天良,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跪在地上的春桃听不过去了,站起身来怒道:“从前小姐拿银子供养着你,你却不知好歹的在外面又嫖又赌,甚至还说小姐不如花满楼的那个贱人,如今小姐终于有了好归宿,你却还要来捣乱,你怎么不去死?”
“贱婢,我与你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叶天良横眉怒眼的重重拍桌,惹得春桃怒笑出声:“你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凭什么跑到我家小姐跟前来耀武扬威?”
“好好好,牙尖嘴利是吧?”叶天良气得不轻,转头愤怒看向魏紫,“魏紫,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丫环?这般没规矩,早就该乱棍打出去!”
“叶天良,你跟我装什么傻?你很恶心人你知道吗?”
苍白艳丽的脸庞上浮着冷笑,眸色冰冷的盯着叶天良:“从我东拼西凑给你弄来那五千两银子做大生意,你却拿着银子进赌馆,养妓女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存在,你叶天良不过就是个混混,人渣,在我眼里你算得了什么东西?”
叶天良被骂得面有愠怒,冠玉般的脸庞上起了恼意,“你这话说的好生没有道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就连你祖父都养小妾,凭什么我就不行?”
“我祖父养小妾,那是人家有能力养得起,你叶天良靠什么来养?靠女人给的那点银子来养小妾?我魏紫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这么个人渣!”
魏紫可是积怨已久,这会儿逮着机会了,自然是要骂个痛快,“你不是觉得那花满楼的怜儿更适合你吗?你倒是叫人家卖身去养你啊,还来找我做什么?”
春桃跟着嗤笑道:“奴婢猜想应该是叶天良兜里没了雪花银子,那怜儿姑娘便不念旧情,将他赶出来了吧?人家可比咱们厉害多了,只认银子不认人。”
“说的也是,没有了银子的叶天良,谁会多看他一眼?”魏紫冷笑着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手,“赶紧滚,别来碍本小姐的眼。”
“好你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枉我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你却喜新厌旧是吧?”
叶天良被俩人怼得面皮发红,恼恨道:“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你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瞧不起我这个穷小子罢了,又想立牌坊又想当婊子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