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智障儿童
“慕云深,你脑子被驴踢了?”苏沄蓦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热茶都被他呛了出来,明眸怒瞪他,光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圣上叫你来求战的?你还能不能好好办事?”
慕云深一扬下巴,“哼,本太子愿意和祁少白打仗,关你这女人什么事?”
苏沄蓦火大,呯的一下重重拍了桌子,“你信不信你再敢作妖,我揍的你满地找牙?”
“哼,母老虎,凶悍婆娘,也不知道祁少白怎么瞎了眼,还能看上你?”
慕云深恼的叭唧直骂,可气势却矮了下去,颇不服气的指着已经看傻了眼的祁少白,不满道:“你叫他坐上面去,别坐在我对面碍我的眼,我烦他!”
“嘿,你还反客为主了是吧?”苏沄蓦被他弄的哭笑不得,这行为和智障有什么区别?
慕云深傲娇的别过头去,大有祁少白敢坐在他对面,他就敢撒泼耍无赖的架势,苏沄蓦看的简直想捂脸,她能不能装作不认识对面的这位智障儿童?
两眼望天,默哀了一分钟,只得无奈的看向祁少白,祁少白脸色黯了下,随即大度的笑笑,起身坐到了上首,留他们俩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眼看人走了,苏沄蓦无奈的催促,“说吧,跑来南诏干什么?”
“我不是早说过了,他南诏军队在边关瞎折腾,我来问问怎么回事。”被罚来南诏的事情太丢脸了,他是怎么也不会在苏沄蓦提起的。
谈到正事,祁少白也隐了那抹黯然,沉声道:“可是南诏军队最近并无调动,朝堂上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
“笑话,我万里迢迢跑过来,就为了跟你开个玩笑?”
慕云深余火未消,那双寒眸冷冷的盯着他,“这只能说明你在朝里的势力太弱,我都从平朝跑到南诏了,你还没收到消息,真不知道你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
祁少白被他怼的脸一红,这下是真找不出话来反驳了,想想也是,人家平朝太子都赶到南诏了,说明事情非同小可,可他居然还只字未闻。
红了脸,颇为无奈道:“朝中军权在七皇子手里,如今我父皇年老体弱,七皇子手里又有虎符,他调动兵马并不需要通过我允许,想来应该是他调动的军队。”
“你这太子当的够窝囊的,怎么能容忍兵权旁落?”慕云深毫不留情的嗤他,“你这父皇也当真是老糊涂,是想眼睁睁看着你们两兄弟割裂南诏?”
“其实也不怕你们笑话,如今朝中确实是以我与七皇子分成了两派,整日斗争不休。”
祁少白叹了气,苦笑道:“七皇子的母妃深得我父皇宠爱,早年就有意废我而改立七皇子为太子,只是我乃嫡长子,从出生就注定了我的身份,母族势力也不弱,若无过错,朝中大臣不会容忍我父皇做出此等有违祖制之事。”
“只是如今我母后被歹人下毒导致昏迷不醒,幸得沄蓦出手相助才勉强保住命,若不是慕太子你带来军队异动的消息,只怕七皇子就要趁机杀到京里来了。”
“看来你这太子之位坐的摇摇欲坠,保不齐哪天就要拱手让人了啊?”慕云深听的直摇头,“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把兵权收回来,否则只要七皇子得了势,就是你的末日。”
“我又何曾不想收回兵权?”光为这事,东宫就不知多少回彻夜灯火不灭的商讨法子,可始终没想出个好法子来,一直放纵到现在,就连出等了这等大事他们都不知晓。
祁少白心里也怄着火,眼里多了烦躁,“若说我当真不学无术,那让贤也是在情理之中,可如今我文治武功皆不输老七,却偏偏被他扼住了咽喉,当真是喘气都难。”
慕云深霸气一笑,“叫你父皇把兵权要回来。”
只是话音未落就得了苏沄蓦免费赠送的白眼一枚,嘉明帝深晓为帝之道,那些事关江山社稷的东西都握的极牢,传到慕云深手里的就很完整,他根本不需要为这些事操心。
可反观南诏皇帝,若不是有朝臣在,祁少白的太子之位早就被他送给了七皇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南诏皇帝是更倾向于七皇子继承大统,而不是祁少白。
这会儿让老皇帝找七皇子拿兵权,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给自己找不痛快。
慕云深被她的白眼剜的愤愤不平:“你能,你来出主意啊?”
苏沄蓦懒的搭理他,转头看向祁少白,明眸里多了郑重,“少白,假若我能助你坐稳这南诏帝位,你能许给平朝什么利益?又或者说,是互利互惠的好处?”
苏沄蓦说的极认真,祁少白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渐渐浮了黯然苦笑,从她敢与身为平朝太子的慕云深嘻笑怒骂开始,便猜到她的身份极不简单。
而在她这个年纪,又有能与慕云深相抗衡的威势,再加上她那倾国倾城的娇美容颜,除了平朝的镇国公主,慕云深的太子妃,他已经想不出她人。
也是他傻,镇国公主苏沄蓦的名号早已传遍天下,他却从未往那方面想。
只是慕云深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瞧这架势,好像已经不认识苏沄蓦。
看他那副若有所思又苦笑不已的模样,想来是已经想到了什么,苏沄蓦无奈摊手,“好吧,身份只是外在,我就代表平朝百姓来问,跟我对面的这个人没半点关系。”
对面的慕云深冷哼,什么叫跟他没半点关系?他可是把那张撕破的誓词又重新好好的粘了起来,如今就躺在他的袖笼里,她难道还敢不承认?
只是看苏沄蓦不想搭理他的模样,慕云深也不敢厚脸皮的把东西拿出来逼她认账,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来个死不承认?那他得多丢脸。
祁少白看了眼关系诡异的两人,想到苏沄蓦从前说来南诏是为寻药,想来应是慕云深的脑子出了问题,苦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沄蓦想要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