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搜房
“我若去晚一步,她今儿就性命难保。”慕云深想到刚才那一幕,脸色就阴森的可怕,若不是暗卫在千钧一发之际拼命挡住了那面具人,蓦儿当场就得殒命于此。
松开揽在臂里的她,转身大踏步离开,“画越你好生照顾她,不听话就点了她的穴!”
慕云深气得急步离开,他怕自己再待在这里,会忍不住要狠狠掐醒她。
“完了,娘娘,这次王爷是真生气了……”画越看着慕云深满脸恼怒的出门,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苏沄蓦看她瞬间就怂的模样,暗叹了口气,却还是追了上去。
堪堪在小院门口拦住他,将怀里的账册递过去:“我从书房暗洞里拿出来的,你马上让人送出宋府,宋同平应该很快就要来搜查了,我得抓紧去做准备。”
慕云深心下虽然恼怒她不拿自己的小命当回事,但看东西递过来,却还是虎着脸伸手接了过去,顺手翻了几页,顿时就变了脸色,满脸的恼怒变成焦急,“你快回去,我马上让人送到绸缎庄,再过来接应你。”
苏沄蓦点头,两人便匆忙分开,各自隐进了夜色里。
能跟在苏沄蓦和慕云深身边的暗卫皆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可纵然如此,也不过是挡了面具人二十来招,便被掌风劈正胸膛,清晰的听见胸骨碎裂的声音,暗卫吐了口血,眼看已无生路,便咬破了藏在牙里的毒药,瞬间毒发身亡。
“该死!”面具人出手迟了一步,手将将掐在暗卫的脖子间,就见他嘴角流出了黑血,只得愤怒的松开了手,一脚将尸体踢在了角落里。
宋同平看打斗停下来,这才敢上前,阴着脸问道:“可否确定是什么人?”
“不清楚。”面具人摇头,他又不是武功全书,怎么能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
想到两次都是差那么丁点儿逮住人,面具人狠狠踢了脚书架,恼声道:“也不知那人何时隐藏进来的,你快看看书房里有没有少什么重要东西。”
宋同平这才忆起正事,说着就去扭那尊琉璃马,“就那本往来账册,我藏在了暗……”
眼神落在空荡荡的暗洞里,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宋同平瞬间愤怒异常,转身冲出了房,“小贼将那本银钱贿赂账册给拿走了,马上去追!”
那本账册里记载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落在小贼手里,就是堆废纸,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他宋同平就是长了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面具人听闻账册不见,也急了起来,“人已经被救走,你往哪里追?”
“我瞧着那背影很熟悉,今日府里进了几个陌生人,说不得就是她做的!”
背影窈窕似女子,多半就是乐菱新认的那个姐姐,那什么绸缎庄的苏夫人。
而且宋府素来平静,可自打她才进府后就事情不断,现在东西少了,说不得要上月影阁搜搜,倘若人不在,自己便抄了她的绸缎庄!
面具人隐在暗处,跟着宋同平往月影阁而去,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奔到月影阁院门口,守夜的婆子看见宋同平领了人过来,顿时就吓得直哆嗦,不敢乱动半分。
有机灵的已经悄悄跑去通知乐菱,宋同平也只知没看见,问清了苏沄蓦就住在永儿的书香院里,顿时就带着人直奔过去。
乐菱舍不得孩子,今夜便陪在孩子身边,也宿在书香院,得了婆子的消息,匆匆起身奔出房外,就见宋同平举着火把领了大群人过来,顿时惊慌道:“老爷,发生了何事?”
“府里进了贼,偷走我书房里的重要文书,我得在各房都搜搜。”宋同平半真半假的说了句,所谓各房,也就是指的这些外人居住的院落。
乐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张着嘴比划了两下,勉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的看他:“你是说,你怀疑苏姐姐进书房偷走了你的东西?”
“府里除了他们没外人,搜上一搜便知。”宋同平耐着性子说了句,看她隐隐有拦住自己去路的意思,不悦的皱了眉:“菱儿你让开,不得是非不分。”
“可苏姐姐她怎么可能是……”乐菱实在是难以相信他的说辞,倒不如说他就是纯粹想找苏姐姐的茬,她还能信服些。
“你们去搜。”眼看劝不动她,宋同平对身后的下人吩咐了句,自己拉着乐菱站在了一旁,下人们奔到廊下,正要砸门,门却从里边打开了,随即苏沄蓦浅浅淡淡不带烟火气的声音便传到了院里,“既然宋大人想搜房,搜便是了,毕竟这里是宋府的地盘。”
“苏姐姐,对不住了。”乐菱惭愧的说了句,她拦不下老爷,只能让姐姐受些委屈了。
“无妨,宋大人明人不做暗事,总比某些人揣着怀疑在暗地里下刀子强。”
苏沄蓦淡声安慰了句,就在中衣外面随意搭了件外袍,便走出房里,站到了院里,看起来也是受了惊扰而匆忙起身。
宋同平微点了头,“既然苏夫人明事理,那便少了许多废话,都给我进房去搜!”
一声令下,下人们便毫不犹豫的冲进了房里,点起烛火,站在院里就能看见烛火将不少身影映照在窗纸上,正在四处翻箱倒柜。
画越从旁边的偏房披头散发的冲出来,看见苏沄蓦披着单衣站在那里,周围站了一圈人,顿时惊疑道:“夫人,发生了何事?”
“我也不知,宋大人说要搜房,我便让他搜了。”苏沄蓦那张清秀的脸蛋上也是不解,随即又无所谓的耸耸肩,用众人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反正是他们自己家的房子,他们喜欢半夜搜房,咱们只能客随主便,由着他们去了。”
“哦,想不到声名在外的宋大人竟然也有这么奇怪的癖好啊?”画越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悄悄的瞄了眼宋同平,表示自己知道了,定当全力配合。
宋同平听着两人在那里窃窃私语,脸色越发难看,清咳了声,才冷冷看向苏沄蓦,“苏夫人,晚膳后你都干了些什么?可有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