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施暴
“所以我才如此烦忧。”慕毓兰难过不已,有时候生在皇家也是件痛苦的事情,虽然锦衣玉食,但很多也事情也身不由己,此事一旦闹起来,就算圣上哥哥有心护着自己,在漫天的流言蜚语面前也只怕是有心无力。
苏沄蓦看她满脸难过,心底微涩,姨母她明明有法子治住雷泽策,却还是选择将自己推出来做这个恶人,压下那股涩意,罢了,谁叫她是自己的姨母呢……
玉颊一片沉静,淡声道:“姨母,苏沄曦不可动,你拿了香囊劝策表哥,允他若苏沄曦能与慕云舒能和离,便成全他们俩,但在此期间他不得再与苏沄曦有瓜葛。”
“这……”慕毓兰有些不乐意,“我好好的儿子被她勾引得差点连父母都不认了,她还想要进将军府?做梦!”
“您也说了,策表哥被逼得都快不认您了,您若是还想要这个儿子,就按我的建议去做。劝他以苏沄曦的名声为重,他不会拒绝此提议的。”
为了爱情而与家人闹翻的例子太多了,姨母只知道一味的逼雷泽策不准与苏沄曦这样那样,而自己却丝毫不让步,天底下哪有那么简单便宜的事情?
“阿兰,你就听蓦儿的建议,先淡了策儿的心思再说。”文皇后看慕毓兰板着脸,也帮腔劝慰,“至于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他哪天也就开窍了。”
“现在也能这么办了。”慕毓兰叹气,“我把蓦儿的法子告之他,希望能奏效。”
说罢也就告辞出宫了,文皇后看她出了凤仪宫,轻拍了拍苏沄蓦的手背,轻叹道:“蓦儿,别怪阿兰,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苏沄蓦微笑摇头,表示并不在意,“我能理解姨母为了策表哥的苦心,就这么着吧。”
文皇后看她还善解人意的阿兰说话,心底越发不是个滋味,这事也不知该怪在谁身上,只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儿女,当真是操碎了心。
慕毓兰急匆匆出了凤仪宫,孤傲高冷的神情中闪过歉意,她变相的逼着蓦儿做了策儿心中的那个恶人,内心的良知逼得她不敢面对蓦儿那双纯净清澈的眸子,只得离开。
一路绕出了御花园,过了前面的宫殿群,只要再走过长长的宫道便能出宫,慕毓兰加快了步子,却见宫道那头走来了个人影,早春暖阳照得他浑身裹了层淡金光芒,看不清面容,慕毓兰眯了眼睛,等走的近了,才看清竟然是慕云舒。
顿时就沉了脸色,见慕云舒微笑着打了招呼,正要错声而过,忽地出声道:“慢着!”
慕云舒诧异的停住脚,转过身来,“不知公主有何事?”
“本宫想与你聊聊你那不知检点的王妃。”双眸冷傲,含着丝丝轻屑,“你是皇子,苏相为平朝栋梁,皆是贵不可言,别让个女人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慕云舒被她莫名其妙的一顿讥讽,脸色也难看起来,皱眉不悦道:“云舒不懂您什么意思,其中可否是有什么误会?”
慕毓兰半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冷意更甚,径直越过他远去,“不懂也无妨,回府好好管教你的王妃,别在暗地里坏了皇室风气,否则本宫饶不了她!”
看她离开,慕云舒被讽得怒火直冒,却又无处发泄,慕毓兰素来不与他亲近,今日却突然拦下自己说出这番话,肯定是苏沄曦这个贱人又背着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憋着满肚子的愠怒一直忙到入夜后才回府,径直就去了绛云阁,气急败坏的冲进房里,就见苏沄曦似是没料到自己会突然出现,正神色慌张的往枕头下塞着什么。
看她神情慌乱明显有鬼的模样,慕云舒越发怒火高涨,铁青着脸就要上前,苏沄曦见势不对,飞快的将雷泽策的那封情信揉成团塞进嘴里,和着唾液直接就咽了下去。
“苏沄曦!”眼睁睁看着她将东西吞进了肚里,慕云舒气红了眼,上前就抓她的两条手臂使劲摇晃,怒声咆哮:“贱人,是不是背着本王和别的男人恩爱缠绵!”
铁证没了,苏沄曦才不怕他,水眸怒瞪回去:“慕云舒,要过就过,不能过咱们就去找圣上和离!别成天拿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诬蔑我!”
见她被抓了现形还敢与自己对骂,慕云舒怒火攻心,一阵乱骂,“你他妈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有其母就有其女,和你那青楼出身的贱母同出一辙!”
啪!一声脆响,苏沄曦扬着手狠狠一掌甩在了他脸上,水眸里恨意滔天,“慕云舒,你要是再敢辱我母亲半分,老娘就半夜放火烧了王府,与你同归于尽!”
“苏沄曦,你居然敢打本王!”慕云舒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反应过来更加羞恼,反手一巴掌就将她扇倒在床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咬牙怒骂:“反了天不成!本王要不好好教训你,你还不知道王府到底是谁当家!”
房外的喜乔听见动静,跑见房来就见慕云舒满脸狰狞的将苏沄曦死死按在床上,拳头不断的落在主子身上,顿时就哭着磕头哀求:“王爷,娘娘身子弱,求您别打了!别打了!”
慕云舒正在火头上,又哪里会听她的话?只顾挥舞拳头发泄心里的恼恨。
房里哭声和凄叫声混在一块,飘到绛云阁外,路过的下人都不禁缩起了身子,急急走开,唯恐惹祸上身。
喜乔嗓子都哭哑了,苏沄曦的凄叫也渐渐弱了下来,慕云舒这才停手,看她虽然被打得气息微弱,缩成了一团,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却丝毫未曾受损,不禁满意的弯起了嘴角。
顺手抽出她放在枕下的腰带,又托起她的脸蛋,对上那双充满噬骨恨意的水眸,满脸狞笑道:“恨我?苏沄曦,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惹我!”
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苏沄曦咬紧牙关怒骂:“慕云舒,你就是个疯子!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