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有何不同
听过山河的解释，姜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中默念着“隔离”、“保护层”等字样。可没过多久，就见他突然皱起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三可，你这方法……老夫之前也有试过，可为何没有你这般效果呢？”
姜农在这二十年里，做过的实验不计其数。这种炼丹时常用的内息保护法，他当然也有试过，但效果并不理想，跟山河拿出的残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便当即提了出来。
“啊？您试过？”
“当然！你以为老夫这20年都干嘛了？这法子当然有尝试，只不过效果差强人意。你、你是如何做到的啊？”
一听姜农用过此法但毫无效果，山河当场皱起了眉头。
他用的内息保护法是小镯交给他的，按理说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既然他能达成此效，姜农也理应可以。如今姜农却说他试了不行，反倒让山河倍感不解，立马在心中问起了小镯。
听过姜农的表述，小镯其实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稍加思索便猜到，这很可能与山河所用的萃药法有关。
内息保护层极可能是在愈疗术和萃药法同时使用时才会生效，若单独使用并无作用。
对小镯的猜测，山河也感觉言之有理。但关于萃药法一事，他又不好跟姜农直说，想了半天才开口应付道：
“呃，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可能是因为我的内息保护层稍稍有些特殊吧。呵呵，反正我试过后，还是很有用的！”
“奇怪！都是以内息覆盖叶表，难道方法还能不同？”闻言，姜农半信半疑道：“你的方法有何特殊？是跟谁学的啊？”
“是跟、跟我以前的师傅学的。”
“噢？他还会炼丹？”
“不、不会。”
“那他怎么会教你内息保护法？”
“这、这我哪知道啊，师傅教啥我就学啥，我哪敢问他啊！”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真是。”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后，就听姜农继续说道：
“唉！算了算了，那你说，你的方法到底哪里不同了？”
“我的方法嘛……咳咳，这些细节问题，我之后再跟您详谈吧。”由于还没考虑好该如何讲述此事，山河只能强行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还是先跟您汇报一下我之后的进展如何？”
一听后面还有“进展”，姜农下意识瞅了瞅桌上尚未开启的两个小盒，一脸期待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之后还、还有进展？”
为了不让师伯再纠缠刚才的方法一事，山河当即点了点头。随手又打开了第二个玉盒，直接向姜农手中倒去：
“没错！五日前，弟子在松柏溪涧与段师兄和叶师姐交谈时，因为提到一种世俗界的美食又受到了启发，之后便展开了一些列新的实验……”
伴随着山河的话语声，姜农只感到手心一痒，一片好似被人撕去了边缘，保留了大约三分之二的红色残叶便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看到这般大小的叶片，姜农立刻呆在了原地，嘴巴都忘记了合拢，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手心的红叶，心跳不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大约十几秒后，才从震惊中醒来，低头嗅了一下手中的破空叶，熟识的气息再次令他的大脑麻木，周身如过电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居然都做到这、这般地步了？”
山河早就料到师伯会为此震惊，见到此景他只微微一笑，便开口讲起了他的试验历程：
“弟子的实验灵感来源于一种叫做‘油炸冰淇淋’的食物，不知师叔有没有吃过？”
“油炸冰淇淋？没、没有。”
“呵呵，没吃过没关系，其实我也没吃过。但听过段师兄当时的描述，弟子便大概猜到了该食物的制作原理，也因此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在山河看来，易化的冰淇淋在高温“油炸”下还能保持固有的口感，共有两个原因：一方面定是受到了某种物质的隔离保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冰淇淋本身温度很低，即使外界温度再高，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全部融化。
所以，只要控制好受热的时长，冰冻形态的保护层比内息有着更好的隔热作用。
于是，带着这般思路，山河便刻不容缓的开始了冰冻层的实验。
而前不久他向姜农询问冰箱之事，就是这个原因。
山河本就不是一个复杂的人，所以做起实验也很直接。
所有的试验就只有两步，首先将破空叶放在水中冷冻，直到冻结实了，再取出来开始升温提炼。
在此实验中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冰层的厚度。
在冰层厚度的选取上，山河做了严格的控制，最薄的仅有一两毫米，最厚的可以达到两三厘米，试图找出一个最佳的方案。
用冰层隔离破空叶的试验，花了半天的时间山河就全做完了。
之后为了对比效果，他又将内息保护法与冰层隔离法结合在一起做了几次试验，但最终的结果并不理想。
听到“不理想”几个字后，姜农的表情立马紧张起来，拉着山河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为什么不太理想？到底怎么回事？那这片叶子又从何而来？”
山河先喝了一大口茶水，这才皱着眉头继续讲道：
“用来保护破空叶的冰层，在高温下升华时所吸收的热量真是让弟子大吃一惊，其吸热的效果远远超出了预期，甚至有点物极必反的意思。几次试验下来，弟子发现一旦冰层的厚度超过5毫米，即便我手心的温度达到420度，可被冰层包裹的破空叶却会因热量不足而无法被激活。唯有将冰层调整到5毫米以下，才有希望激活破空素。”
“哦，原来用冰层包裹也有这种问题啊……那后来呢？”
“后来，弟子又做了一批5毫米以下的冰层试验。”山河一脸遗憾的回道：
“但由于冰层太过稀薄，高温之下蒸发的极快。有时一股白烟过后，冰层就荡然无存，破空叶也会因此失去保护化为灰烬，控温取叶的时机真的是很难把握！”